“姝姝,”一声沉重老练的声音忽地在庭院中响起,无威而自怒,从远处走来一个饱经苍霜的男人,脸上的疤痕随着岁月的烙印显得越发深刻,“父亲!”不知为何,梁姝每次看到父亲,总是有一种压迫感,就算知道这是自己的生身父亲根本无需害怕,但那种感觉却一直驱之不散。自从南秦灭亡,父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是否是因为南秦国灭,所以父亲心情也很沉重呢…即使如此,那为何又会来到如今这西洛…梁姝自己也拿捏不准,“姝姝,想什么呢?”一声沉重的声音把梁姝从思绪里拉了出来,“…没什么,父亲,您怎么来了?”“怎么,今天在街上杀人了?”“……”自己不过刚来,这消息怎就传的如此之快,而且,这街上死了一个人,于这些管家小姐来说也不算不是什么大事,哪怕执行者是自己,梁姝也是没放在心上的,“也不知是那个嚼嘴的下人竟把此时嚼于父亲这里,真是不懂规矩。”
“姝姝,不可胡闹,今日所说有人冲撞了你,可你不该做的太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终是不合适的,下次记得找个好点的地方。”说着,梁蔚正欲离开,梁姝便着急道:“父亲,您这是…要进宫?不过死了一个人,圣上不会因此……”“哼,放心吧,圣上又如何,我梁蔚可是还没有怕过,罢了,今日此人也算冲撞了我梁府死了也便罢了,你无需担心,切先下去吧。”“是。”虽然父亲话有些生硬,但怎么说也是在担心我,也许刚刚是自己想多了吧,父亲还是原来的那个父亲。
如果此时芜君在此,定时能听出梁蔚此话中的不妥的,以梁蔚的意思,怕是他担心的仅仅是一个梁府的颜面罢,若此时,错的只是梁姝一个人,梁蔚也同样会如此做。如今这梁家虽顶名是西洛功臣,但他永远只会处于一个尴尬之地,于南秦他是奸臣,于西洛他是不被给予信任的外奸。梁府想要扩大势力,就势必会将爪牙伸的更长一点,更牢一点。
梁姝的话刚刚说完,梁蔚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无意间,他眼角撇到小桃手里拿的那只“百泪啼”的身上,不禁勾了勾嘴角,“南秦……”,南秦公主,怕是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呵真是令人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