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问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
付乐乐拿手机拨打乔安娜的电话，付安东犹豫了一下没有阻止。
“Joy，我就猜到你会给我打电话，你也看到热搜了吧？”
“乔安娜，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故意找人拍这些照片还发到网上？”
“你怎么知道是我找人做的？”
“照片的细节出卖了你。”
“好吧，我承认是我做的，Joy，你猜猜看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手机对面传来乔安娜的低笑声，付乐乐感觉自己被调戏了，心里非常不舒服，干脆沉默表示态度。
“算了，不让你猜了，在这样下去你就要生气了，”乔安娜清了下嗓子，声音认真起来，“付氏和乔氏合作的蜂蜜面膜项目，目前进展顺利，销量还不错，达到了目标销售线。
但是，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销售量也仅仅只是刚刚达标。不管其他人怎么评论，我个人是不满意的。两个大企业的合作，不应该以达标为目的，应该做得更好才行。
现在流行网络营销，利用网络自媒体平台，有时候达到的广告效果比常规媒体更好。以炒作绯闻为手段，有目标的提高知名度，我认为是个不错的方法。
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毕竟，你曾经是当红偶像流量小生，应该比我更懂得网络平台所带来的宣传效果。”
在乔安娜提到商业目标的时候，付乐乐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也猜到了她的目的。
“你想利用你和我的绯闻来炒作蜂蜜面膜项目？”
“没错。”
“我不喜欢你这种做法，即使要使用网络平台提高知名度，也有其他办法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
“我们两个人的绯闻是最好的话题，不但能让人注意到蜂蜜面膜项目，还可以同时提升付氏和乔氏两个公司的形象和知名度，比找明星代言效果会更好。”
“但你这是欺骗，这是对大众的不诚实，我不喜欢。”
“真是倔强的孩子，Joy，你已经是付氏的总裁，考虑事情尤其是牵涉到公司利益的事情，不能以你个人的好恶来决定，而是要从公司利益为出发点。”
乔安娜这句话说得有道理，付乐乐不能反驳。
“Joy，听说付氏董事会有人反对你做总裁？那些老古董说话大多数时候不中听，但又不能不听，你就不想做出成绩让他们刮目相看吗？”
想...付乐乐在心里默默地说。
“想做出让人瞩目的成绩，不能只有想法，还要有决心，为了公司利益，连这一点委屈你都不愿意承受？”
付乐乐内心已经在动摇了，就连旁边的付安东都看出来了。
“你目前有什么想法能让蜂蜜面膜销量再上一个台阶吗？”
“我们正在海选代言人，热度一直很高。”
“我知道这件事，但好像你们才进行到第二轮，之后还有第三轮，出结果要下下个月，那这两个月之中的时间就浪费掉吗？
哦对了，之前你们跟《偶像向前冲！》节目组合作，好像没有达成预期的效果...”
“那是因为有小人陷害，我们已经解决了。”
“Joy，下半年，在春节之前是销售旺季，将决定本年度公司最终的业绩，每一天都不能浪费。不要安逸地坐在办公室里等着结果，要主动寻找机会出击。
今天话题刚刚出现，市场反馈效果还没出来。不如我们打个赌，我会让人连续炒作这个话题三天，我们赌这三天里的股市变化怎么样？
如果两家的股票升值，那你就答应跟我假扮情侣关系。如果股票不升值，那我会公开澄清这件事，并向你道歉。”
付乐乐无法拒绝乔安娜的“诱惑”，但也无法开口说愿意。他是个忠诚于自己内心的人，只能选择默认。
挂断了电话，付乐乐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他被乔安娜“诱惑”了，不是美色，是利益。他感觉自己堕落了，因为他变得市侩了。
付安东皱眉看着付乐乐：“你答应乔安娜了？你知道这种事情会迅速地拉近你们的关系，最终结果可能会假戏真做。”
“不，我还没答应，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就现在的情况，我们也做不了什么。是你们一直在跟我说，要忍受乔安娜。”
付乐乐知道自己在找借口，内心渴望自己能拿出更漂亮的成绩单，想让董事会那些老头子们闭嘴，想证明自己...
手机震动，远在海外的父亲来电。
“喂，爸，今天这么早？”
“嘿嘿，儿子，干得不错嘛，我和你妈都看到热搜了，你这个小子没谈过恋爱又自恋，还以为你多半要孤独终身了，没想你不声不响就追到了乔安娜，不错，有你老子当年的风范。”
“你们不是在国外吗，怎么还天天关注国内的热搜？”
“我们身在海外心在国家，国外的八卦没意思，娱乐当然还是看国内热搜。”
“爸，我跟乔安娜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一帮无良狗仔偷拍的，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我和你妈鉴定过乔安娜的眼神，当年你妈看上去我就是这个样子。”
“但我不喜欢她...”
“你小子还嘚瑟，安娜是个好孩子，长得漂亮又能干，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不是我的那排菜。”
“你想要什么菜？西餐、中餐还是日料？”
“哈...我想要大白菜行不行？”
“你能看上烂大街的大白菜？”
“大白菜挺好吃的，我想念妈做的猪肉炖粉条烩大白菜了。”
“哼，当初你妈做给你吃，你说什么要减肥不肯吃，现在想也没用，你妈是不会回去给你做的。你小子赶紧娶个老婆，让你老婆给你做去。”
“……”
挂断电话，付乐乐几乎是趴在了办公桌上，好像羞于见人的样子。
付安东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这时候才说话：“没跟叔叔说你和乔安娜打赌的事情？”
“没有必要...”
付乐乐只是解释了照片的事情，对于乔安娜邀请他假扮情侣的事情只字未提。
“这个事情不能逃避，乔安娜对股市的推测很可能是对的。连我都认为付氏和乔氏的股票会受你们两人氛围的影响而上涨。
甚至可能会有谣言推测两家会展开更进一步的合作，这势必会助推股价上扬。但这是作弊行为，你懂的。”
“但这种事情无从查起，不被查出来，那就不犯法。”
付安东看着付乐乐，叹了口气。
付乐乐表情犹豫，像是在说服付安东，又像在说服自己：“如果绯闻真的可以带来业绩，为什么不做？我们需要业绩，我们要堵住安峰和安东尼的嘴。
我们要的不是四平八稳，是一位亮眼的成绩。乔安娜说得对，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一次绯闻，一对伪装的情侣，我可以接受。”
“好吧，你是总裁，你说了算，希望将来你不要后悔。”
三天的对赌，没有出现意外，乔安娜赢了。
付氏与乔氏是强强联合，他们合作会让投资者产生更大的想象空间。
付乐乐和乔安娜，分别是两家的接班人，他们之间关系亲密意味着两家公司的商业联姻，两方都是受益者。
连续三天上涨，付氏股票总涨幅接近四个百分点，乔氏上涨接近三个百分点。乔氏的股价本来就不低，能在短时间内涨百分之三算是比较大的波动了。
这三天里，付乐乐看着付氏股票一点点变化心里窃喜，但同时也想了很多。
乔安娜打来了报喜电话。
“Joy，我赢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情侣了，今天晚上我想吃川菜。”
“不，乔安娜，我承认输了，我愿意承担对赌的后果，但是有一点我必须明确，我们不是假扮情侣，而是假扮暧昧。”
“呵呵，你想耍赖？”
“不是耍赖，我当时并没有说同意对赌，但我愿意遵守，前提条件就是修改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愿意给予大众想象空间，但不能接受红果果的欺骗，这是我的底线。”
“暧昧...呵呵，从暧昧开始也不错。告诉我你的社交账号，我们先互关，在网络上增加互动。”乔安娜觉得这种情趣也挺有趣。
“我原来的账号是经济公司经营的，后来注销了，我要重新申请账号。”
“那你记下我的账号，关注我后给我私信。”
付乐乐不太情愿的申请社交账号，与乔安娜互关。付乐乐的账号直接用了自己的英文名，有种小逃避心理作祟。
互关之后，乔安娜火速发布了一张她和付乐乐的合照。
合照仍然是昨天晚宴上拍摄的，付乐乐半侧身体背对镜头，乔安娜挽着付乐乐的手臂，身体半侧对着镜头。
照片中本来还有付安东，但被处理掉了。整张照片背景虚化，亮点和焦点在乔安娜脸上的笑容。
乔安娜还算有良心，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只在旁边配了一个比V的手势表情。
还好不是笔芯，付乐乐心里想着，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评论什么，只能昧着良心手滑点了个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