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助理办公室。
程星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下班了。
最近她的工作状态都不好，每天审核文件都拖到下班，今天还算不错，应该不用加班。
手机突然响了，是芬妮打来的电话。
“程星，你看到社交平台的新热搜了吗...是不是真的...付总怎么会结婚...”
“你慢点说，你在说什么，谁要结婚了...”
芬妮语无伦次，程星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哎呀，我上来跟你说，你在办公室吗？”
“对，我在助理办公室。”
“我马上上来，等我。”
芬妮挂断了电话。
程星看了看桌子上的文件无奈摇头，抓紧时间翻阅，争取在芬妮过来前完成最后一份。
程星刚看完文件，芬妮就出现了。
芬妮举着手机给程星看：“就是这个，你快看看。”
手机显示的是社交平台页面，当前页上发布了一条帖子，帖子的标题是“付乔联姻成定局，付乐乐与乔安娜已完婚”。
发帖人自称不认识付乔，但他的朋友是付乔的朋友，他偶然在朋友那里听说付乐乐和乔安娜已经私下领了结婚证。
帖子的文字内容基本都是发帖人的猜测，但他附上了几张图来证明。
一共九张图，六张是乔安娜挽着付乐乐的手臂，其中三张是乔付两人笑着对视，三张是乔安娜亲吻付乐乐，另外三张图则是乔安娜手指上钻石戒指的特写图。
发帖人对乔安娜手上戒指做了估价，感叹贫穷限制想象之类的话。
程星认得乔安娜手上那枚钻戒。
就在前几天，乔安娜来接付乐乐下班，故意在程星面前秀出那枚钻戒，说出戒指是付乐乐送给她的。
钻戒是真的，那么图片很大可能都是真的。
程星的目光落在那三张亲吻图上。
一张图比较清楚，乔安娜吻在付乐乐脸颊。另外两张有点错位，看上去像是两人在接吻。
莫名的失落在心底蔓延。
感觉鼻头有点发酸，程星的眼睛都红了，还好芬妮激动地没有发现。
“这件事不会是真的吧？啊？天哪，我真的不能接受，程星，我们去问问付总好不好？”
程星不赞同：“不好吧，现在还是上班时间，而且你要怎么问？付总结不结婚都是他的个人私事，我们没有权力管的。”
“不是的，他是付氏的总裁，他结婚肯定关系整个公司。如果他娶的是一个好女人，全公司的人都会祝福他。但如果他娶错了，全公司的人都可能会跟着遭殃...
不行不行，我必须问，不然我会坐立难安。你陪我好不好，啊对了，你是不是有文件找付总签字？你就拿文件做借口进去，我跟在你身后。”
也许是鬼使神差，也许是心存一丝侥幸，程星居然被芬妮说服了。
程星拿着文件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付乐乐只看到了程星：“文件做好了，今天这么早？”
程星：“今天文件少。”
程星把文件放在桌上，付乐乐一份份签字。
芬妮在后面捅了捅程星，发现程星一直不问，就心急地从程星身后跳了出来。
“付总...”
付乐乐吓了一跳，看清是芬妮后笑起来：“芬妮，有什么事吗？”
芬妮小跑到付乐乐身边献上自己的手机。
“付总，你快看看网上又造谣了，他们说你已经结婚了...”
听到芬妮的话，付乐乐拿着她的手机看了几眼，随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索相关页面。
那个帖子发布已经有一会儿了，下面评论的人越来越多，一部分是付乐乐粉丝，一部分是水军。
为了证明帖子内容是假的，粉丝在讨论发帖人的身份，有人翻遍了发帖人发布的所有内容也没找到他跟乔付有任何关系。
但这不重要，因为发帖人说了自己不认识乔付两人，只是认识他们的朋友。
但是，突然有一条评论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头条评论位置，竟然是乔安娜亲自下场了。
乔安娜回复评论说，和付乐乐还没有结婚但的确好事将近。她还附上了钻戒图，留字感谢某人送的订婚戒指。
乔安娜亲自评论实锤绯闻，很快就把“乔付订婚”送上了热搜。
付乐乐的粉丝一片哀嚎。幸亏付乐乐已经退圈一段时间了，没有发生粉丝过激行为。
芬妮也看到了乔安娜的评论，忍不住叫了一声。
付乐乐已经在怒火的边缘：“你们出去！”
眼看付乐乐变脸，芬妮吓了一跳，程星赶紧拉着她跑出总裁办公室。
回到助理办公室里，芬妮忽然跳了起来，整个人更加兴奋了。
“程星，你刚才看到没有，付总的脸色变得好难看而且好吓人？哎呀，这说明网上的传言肯定是假的，要不然付总不会这样。”
程星无力苦笑摇头：“他确实有点生气，但不一定代表热搜就是假的。”
芬妮：“肯定是假的，我看人脸色向来很准。”
程星把芬妮推出门：“你快回去工作吧，还没下班，说不定前台有人找你。”
送走芬妮，程星关上门，泄气地靠在办公室门上。忽然想起那天付乐乐转让股份说的话，程星忍不住捂嘴哭起来。
隔壁总裁办公室。
付乐乐被网上的热搜气地头晕，摸出手机就给乔安娜打了过去。
“乔安娜，你什么意思？”
“啊，Joy？你在说什么，晚上去哪吃饭吗？”
“你别装傻，网上...订婚的事，你有什么目的？我们当初说的只是假装暧昧。”
“订婚的事啊，哎，那也不是我的本意，还不是上次在杨蕊芯生日宴上...好多人都知道了，他们都追问我，昨天我爸妈都问我了...我能怎么办，总不能跟他们说我们是伪装的吧，只好跟他们承认了。”
“听你这意思还是委屈你了...”
“Joy，别生气，事情又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马上就下班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商量一下，一定有办法能让你满意的...”
快下班了，程星重新洗脸补妆，遮盖住有些肿胀的眼睛。
程星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敲门进去了。
付乐乐已经结束了和乔安娜的通话。
“付总，我来拿文件...”刚才程星和芬妮出去地太匆忙，把签字的文件忘下了。
付乐乐心情不好，没说什么，只是把文件推到了桌子边。
程星抱起文件要走，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
“付总，我理解你...不管网上那些人怎么说，也不管将来会怎么样，我都相信你。”
付乐乐皱眉，表示不理解程星这些话的意思。
程星连忙解释：“因为对赌的事情，你做了很多努力，包括现在...所谓的跟乔安娜订婚，也是为了公司吧？”
付乐乐没想到程星会自己想明白，心里莫名有点惊喜。
程星继续说：“付总为了公司牺牲自己，我...应该代表付氏全体员工跟你说一声谢谢，不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就算要欺骗一些人！”
刚才还一脸菜色的付乐乐现在觉得心情很舒爽。
付乐乐有些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程星：“我没看错你，你果然明白我，你是我唯一的自己人...”
程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付乐乐一把抱住了，意想不到的发展让她愣住了。
这段时间，付乐乐的心情非常糟糕，连付安东都无法安慰他，直到听了程星的话才好受了一些。
“哒哒...”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的气氛。
付乐乐放开了程星，他整个人看上去放松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暴躁挂在脸上。
推门进来的是乔安娜，她脸上带着笑意但在看到屋里还有程星时凝固了。
程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乔安娜点头示意后就抱着文件出去了。
乔安娜瞪眼指着程星的背影，似乎想要指责什么，付乐乐打断了她。
推程星的福，付乐乐此刻情绪稳定很多，甚至没有在看到乔安娜的时候发火。
付乐乐拿起车钥匙：“走，我们出去谈谈...”
日本料理店的包间。
付乐乐点了一堆生鱼片。他今天感觉特别饿，胃口特别好。
新鲜的生鱼片蘸着芥末一口吞下，鼻腔酸气上冲，眼睛瞬间发红，正好遮盖因为生气而发红的眼睛。
乔安娜坐在对面，给自己和付乐乐各倒了一杯清酒。
“杨蕊芯生日宴会上，我本来只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别人都当真了，结果弄成现在这样...”
开玩笑？付乐乐是傻瓜才会相信她。
“Joy，我觉得完全可以利用现在的状况，我们两个订婚一定会把付乔两家的股价推向更高，两家的合作名正言顺增加，过上半年或一年我们在解除婚约，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呵呵，半年就够了？我还以为你会希望时间拖得久一点，拖到最后订婚成了结婚。”
“如果Joy想结婚，我没问题。”
乔安娜笑得好看，付乐乐却皱眉。乔安娜这句话根本就是调戏付乐乐。
看到付乐乐不高兴了，乔安娜见好就收补充说：“当然Joy不愿意那就不结，我尊重你。”
付乐乐又吞下一片生鱼片，辣呛感让他的眼睛更红了，但也让他压下了差一点就爆发的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