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呢?到底有没有事啊?”
暮西晨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看样子他是再也不能去文眠的酒吧喝酒了,这一次宿醉还真是耽误了不少事情。
“我当然有事情要和你说,最近我要出一趟差,可能没有办法当天去当天回来,现在你在暮家不同于在我的私宅,在我不在的时间,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要和他们正面起冲突,等我回来我会帮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果暮西晨能离开一阵子,说不定对伊舒落、对整个暮家都是好事。
“你去吧,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其实你不用把心思都放在我的身上,我能照顾好我自己,你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软弱无能的伊舒落吗?”
暮西晨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需要我来保护的。”
伊舒落没法适应这样的宠溺,赶紧站起身,“什么保护不保护的,这里是暮家,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你赶紧忙你的去吧,我要休息了。”
暮西晨看到伊舒落这样闪躲的态度,心中不觉有几分疑惑,明明在宴会上的时候还有来有往,交谈甚欢,怎么现在忽然感觉状态又重新回到了宴会之前呢?
看样子这问题都出在那天喝醉的夜晚,暮西晨现在越来越好奇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你小子怎么又来了?上次你喝成那样,爷爷可都来找我了,告诉我以后你再来,不准再给你酒喝,我得听爷爷的,今天你来找我说话行,要酒,一口都没有。”
暮西晨眉头拧成一团,“爷爷来过,他来找你干什么?”
“你看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那天晚上醉成那样,你爷爷看着心疼你呗,知道你平常也没有别的地儿喝酒,所以就过来警告我,告诉我以后不要给你酒喝。”
暮西晨隐约觉得事情有蹊跷,但是仔细想想也能理得清,但是这心中的不安又是怎么回事呢?
下午的时候暮西晨抽空去了一趟酒吧,直接找到文眠。
“我那天晚上喝醉了,你没有亲自送我回去吗?”
文眠十分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按理说呢,我是应该送你回去的,可是那个时候正赶上店里有事,我就直接叫你的司机过来把你接回去的那天晚上到底怎么了?难不成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
看着暮西晨抬手间从兜里掏出香烟来,文眠赶紧制止,“哎,你这怎么还抽上烟了呢?这烟你不是戒了很久了吗?”
暮西晨不动声色的推开他的手,“日子过得不太平,不想喝酒,只能抽烟,那天晚上我实在是喝得太醉了,我那一天彻底断片,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就是怕你回到暮家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所以特意让你的司机把你送回了私宅,你在你自己的宅院,能发生什么事啊?别在这里自己吓唬自己了,虽然爷爷来的时候还是那么严厉,可是我看他那个样子,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并不是因为你闯祸。”
烟雾笼罩在暮西晨的周围,他一向直觉很准,他倒是不怕得罪慕老爷子,只是担心自己做错的事情,有关于伊舒落而已。
“我这几天要出趟差,你随便编个谎话住进我们家,帮我照顾一个人。”
文眠无语的笑了笑,“大哥,虽然你看我挺清闲的,但是我还有店要管啊,再说你们家那个氛围我实在是不愿意进去,上次在你家住那么几天,我感觉我都要窒息了。”
暮西晨从口袋里掏出了CGF球赛的VIP票,“这是你最想要看的棒球比赛,第一排VIP专座,私人飞机包接送,落地就是五星级酒店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文眠看到这票的时候就已经眼冒金光了,更何况是后来这些优渥的条件,他像是害怕暮西晨会随时反悔一样,赶紧抢过他手中的套票,“我说你让我保护的是谁呀?难不成就是你喝醉的时候,心心念念口口声声说的那个落落。”
暮西晨从来不怕别人看出自己对伊舒落的心意,对于他来说伊舒落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他不想藏起来,只想要每天炫耀。
“是她,但是落落不是你能叫的,我要你住进暮家,好好帮我看着她,我那个妹妹还有我的爷爷,对她都不是很好,我出差指不定几日能回来,别人我都不放心,只有你我爷爷能给几分薄面,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就给我打电话。”
文眠认识暮西晨也有个十几年了,从未见过他对女人这般上心,以前上学的时候追暮西晨的人能从校门口排到西门路,天天情书巧克力不断,暮西晨连看都不看,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其实就算是没有这个套票,我也得去我家好好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把堂堂暮家大少爷迷成这样。”
暮西晨莞尔一笑,“那看样子我这套票可以收回来了。”
“这可不行,送出去的东西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你如何能收得回啊,明天我就想出一个正当的理由直接住进你们家,保证爷爷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第二天一早,文眠到暮家门口的时候,头上已经缠了厚厚的绷带。
暮西晨手插口袋,“头怎么弄的?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文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趁着没人注意推了暮西晨一把,“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傻,昨天你不是说让我想一个正当的理由住进你们暮家吗?我要是没受点伤,要是不编个被黑道追杀的理由,你爷爷能相信吗?”
暮西晨用手指敲敲他的脑袋,实在是有点忍俊不禁,“行,那你到时候就把你的理由好好跟我爷爷说一说,要是你单枪匹马就能把他劝服,我也就不用张嘴了。”
文眠见到慕老爷子直接带着哭腔,说是有人到他的酒吧闹事,还把他打伤了。
文眠说的时候那叫一个声情并茂,要不是主谋是自己,暮西晨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在文眠家还没有破产的时候,暮家和文家就已经相交多年,慕老爷子也一直因为没有帮上忙而耿耿于怀到现在,所以平常对文眠是格外的照顾。
“那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我会派人到你店里去好好查一查,看看到底是谁敢到你店里去闹事,小陈给文眠收拾出来一个客房,让他安心住下。”
文眠赶紧开口说谢谢,暮西晨也想就着热闹跟着一起出去,却被慕老爷子直接叫住,“你给我等一会儿,我有话要和你说。”
“你这边刚要去出差,那边文眠就住进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袋里面想些什么,你这么在意伊舒落,到最后,如果你没有时间跟我立下的诺言,你又当如何?”
这是第一次慕老爷子没有用长辈的身份来施压,说的这一番话,仿佛他们两个站在平等的关系上一般。
“只要温家不出事,不先毁了婚约,我说到就会做到,一定不会骗你。”
直到现在暮西晨说这话的时候都是坦坦荡荡的样子,慕老爷子也就放下了心,“好,那我就等着,我提前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没有做到,你暮家继承人的身份也将不复存在,你要知道我能给你也能收回。”
暮西晨知道他们两个对话也就到此为止了,所以十分恭敬的站起身,系上了西装的扣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一点我一直都很清楚,那就请爷爷耐心等待吧。”
暮西晨让佣人把文眠和伊舒落安排在了一层,文眠收拾完了东西就赶紧去找到暮西晨,吵嚷着让暮西晨带着他去见伊舒落。
伊舒落在房间里面之前就听楼下吵吵闹闹的,只是暮家的热闹,她并不想过多参与。
昨天晚上虽然伊舒落听到暮西晨要出差的时候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可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会害怕。
不是害怕自己会受欺负,而是害怕自己已经习惯了被暮西晨保护。
“这位是?”
文眠和暮西晨之前只在酒吧见面,从来也不登门,所以文眠和伊舒落,谁也没有见过谁。
“这是我的好朋友,叫文眠,这几天家里有一些麻烦,所以要到家里来住几天,我这就要出差了,你在家里帮我多照顾着一点。”
文眠此时伸出手,大大方方的开口说道,“久仰大名,你就是落落吧,我是暮西晨的好朋友,你叫我文哥也行,叫我文眠也行。”
伊舒落看文眠这个样子倒是个实在的人,刚伸出手,还没碰上,暮西晨就一巴掌打在了文眠的手上。
“把手给我缩回去。”
文眠吃痛的握住了被打的手,“头一次见面握个手都不行啊,你这也太封建主义了吧。”
伊舒落看惯了暮西晨不苟言笑的样子,冷不丁看见他们两个这样的相处模式还挺惊讶的,因为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像暮西晨这样的人居然还拥有这般亲密的朋友。
“你这回回到暮家已经是名正言顺,外面的人我会撤掉,你也可以随意出入,但是记着我之前跟你说的,如果有人为难你,你找文眠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