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当年小叔和李家断绝关系之后就消失了,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失踪!”李仪听见夏爷爷的声音,猛然看向他,拔高了声音吼回去,一双眼睛通红,显然是气狠了。
“小仪!”洛安看着已经快哭的李仪,赶紧抱住了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他“没事了没事了”
夏爷爷听见这个消息,犹如困兽般在原地转了两圈,苦恼的拍打着自己的头。
“怎么会,怎么会?我当年送他回去就是为了.......怎么还会和家里断绝关系?怎么会?”
“怎么会?”李仪不可控制的推了一下夏爷爷,一双眼积聚着水珠“你知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你知不知道!”
夏爷爷被推了一个趔趄,洛安赶紧拉住人,夏爷爷年纪大了,怕推出个好歹来。
“医术就那么重要吗?那么重要吗?他是小叔叔啊!你怎么舍得?”李仪终于崩溃的哭了出来,颓然的蹲在地上。
从未见过李仪像个孩子一样哭得如此伤心,洛安慌手慌脚的抱着人安慰,心里也疼得一抽一抽的。
“小仪........”夏爷爷叹了口气,想起了几十年前他还只有自己膝盖那般高,拿着小糖人一晃一晃的跟在自己和莫希后面的模样。最后还是摸了摸他的头,让二人跟着自己回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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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轻雨终于爬到乌山的峰顶,她绕过峰顶,惊奇的看着乌山后面连着的那座山,整座山犹如被锋利的刀一分为二的从中间砍断,整座山中间至少分开了一百米的样子。赏了一会儿漂亮的风景,轻雨伸了伸懒腰,眼睛咕溜溜的扫视着附近的岩体,“红药,红药,红药.......”
这附近应该会长红药啊?地理条件很适合的。
轻雨眼睛转了几圈,就在她快要放弃这块区域时,眼睛一亮,只见斜下方岩体缝里长了了一颗茂盛红药。轻雨兴奋的跺了跺脚,今天运气真好,一天就找到了两味药,如果明天能在后面的那座山里找到独一味,药就凑齐了。
轻雨甩开绳子,将一头绑在一颗百年老树的树干,扯了扯,检查了下是否系紧后就将另外一头缠绕上自己的腰部,慢慢地一步一步往岩体下方移动。
“诶诶诶,小黑快快快,时间马上就到了,你出手还是我出手?哇.......这么高摔下去,这小丫头骨头都得全碎了吧?”
黑衣人看了看令牌,抓住了跃跃欲试的白衣人“得等她拿到那株药草,再动手。”
此时,广安市政府大院,刚练习完一套拳法的墨修,缓缓的收了手势,突然他抬头看向西北方,神色凌厉,身形飘忽,一瞬间消失,又一瞬间复位。其身影在那瞬间似乎拉长,战袍凛冽。
轻雨慢慢移到了岩体缝边,轻踏岩体,试试探性的着力在岩体上,确定身体稳定住后,才摸索性的放开绳索。拿出背篓里药锄,敲击岩缝,将红药剥离出来。不过一会儿,红药最后一根根系暴露出来,轻雨成功的拿出红药,她轻呼了一口气,将药锄和红药放回背篓,正准备抓住绳索往上爬之时,不想情况突然生变。
只见黑衣人瞬间动手,抛出手中令牌,双手结印,大喝一句“令!魂来!”
白衣人也依言抛出手中铁链,世人眼中不可见的铁链瞬间缠绕上轻雨的腰间,在铁链缠绕上的瞬间,轻雨腰上系着的绳索,马上断裂开来。
轻雨身形一顿,接着便迅速下坠,而白衣人手中的铁链也跟着她下坠的身体拉长。
黑衣人踏步而出,凌空而立,手中闪出一道黑光,将令牌向下坠的轻雨激射而去,再次大喝“魂来!”
令牌瞬间逼近轻雨额头,将轻雨身形激得飘忽不定,而体内的魂魄也与身体分离开来。
白衣人见魂魄已然离体,双手一扯,铁链随着他的力道将轻雨的魂魄拉近。就在二人以为事成之时。一道金光由东方急射而来,临近之时又一分为二,一道果断的切断了白衣人的铁链,一道笼罩上轻雨下坠的身体,逼出那块黑色令牌,两道金光裹着轻雨的魂魄和身体缓缓地接近,将身体与魂魄慢慢融合,最后那道金光慢慢淡出轻雨身体,拉长成一个人形,伸出双手托住了昏迷中的轻雨。
“来者何人?”被切断铁链白衣人和震出令牌的黑衣人受伤不浅,一脸怒容质问。
“放肆!”天际之外传来一道声音,似乎刺透了二人心脏,杀气凌凌,压得二人差点双膝跪下。
“冥界取魂,何人作乱!”黑衣人顶着威压,向前一步挡在了白衣人的面前。
“上古神魂,尔等也配来取?滚!”只见金光之中的人手指微微一动,那身着黑白衣的二人,便被击散了身影。
待二人身形散去,金光之中的人似乎低头亲吻了下轻雨的额头,然后缓缓放开了手,让微风拖着轻雨慢慢降落在了谷底,他自己的身影也随着风慢慢消失,似乎从未出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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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爷爷推门的一瞬间,心脏猛地一阵紧缩,夏爷爷痛苦的捂住胸口,缓了半晌才平复下来。
跟在他后面的两人犹豫了下,才问道“你没事吧?”
夏爷爷疑惑的摸摸胸口,这种感觉似乎是.........
“没事,进来吧!”夏爷爷推开门,领着二人进了院子。
夏奶奶端着从街尾秦家买的豆腐回家,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站了两个青年人,顿时扯开了笑颜问夏爷爷“老夏,有客人?刚好我买了豆腐回来,客人留下吃饭啊。”
李仪看着已经半花白了头发的夏奶奶,突然像是被抓住了痛脚般跳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夏鹤龄!你当真对得起他!”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夏家。
洛安赶紧追了出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夏奶奶和一脸尴尬的夏爷爷站在那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