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日清晨,宏烈慵懒的躺在床上。因为今天是山门内的休息日,所以自己也不用起来练功。而是可以在每个月里享受为数不多的一天“假日”。
“啊,可还真是舒服啊……躺在床上。”
宏烈打了个哈欠,尽管现在已经正值巳时,但是他却还是没有丝毫想要起床的想法。
曾经有人说过,床上或许就像是施加了某种不可言状的法术一般,只要人躺下去那么就根本不想起来了。
“嘛,算了。反正难得的休息日,就再睡会吧。早饭也懒得去吃了,和午饭一起吃吧。”
宏烈他又再次的打了个慵懒的哈欠,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偷懒休息的感觉……
但就是当他打完一个哈欠,正准备再入梦乡给睡个回笼觉的时候,却只是听见大门被碰的一声踢开。
“宏烈!”大门踢开,从门口也是传来一声少女急忙的娇嗔声。
“……”
“又怎么了吗?我的大小姐,我记得之前,我也没去吵醒过你睡觉啊。”
宏烈他用枕头捂着脸,显然是不想起床。
“别说了,你快过来看看,这个家伙烦死了啊!”
飘染娇嗔一声,说完也是不忘用小步子轻轻踩着地板,以示宣愤。
“唉,好吧。让我看看又是哪个倒霉蛋招惹你了。”
宏烈他又是打了个哈欠,十分不情愿的翻了起来。
就按照他以往和飘染的相处来说,望仙宗里面每个月总是会有几个倒霉蛋不小心招惹了她。而就大半情况来说……多半还是飘染先欺负人家为主的。
“这次不一样,不一样啊!”
飘染小脸气的有些微红,活似一只发狂的小兽一般。显然是真的有些几分生气了。
宏烈他随意的披挂上几件衣服,也是走了出来。在门口除去气的羞愤的飘染,却也是有着那么一道身影……
李秉他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招来的玫瑰花,半跪在地上,眼里充满着迷离,含情脉脉的看向飘染。
“啊,飘染小姐。你是如此的美丽,就似是雪山里的一朵玫瑰花,高洁而又艳丽。你对我来说,就好像……”
土瓦房门口,李秉半跪在地上,含情脉脉的歌颂着飘染。
但他的话语显然是并不怎么讨喜,却也是还没说出个几句话,便就被飘染给一口回绝了下来。
“你喜欢个大头鬼啊?你丫的是谁啊,和我装什么很熟啊?我连你的名字,我连你是谁,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好吗?”
飘染气的小脸直冒红晕,也是在羞愤之中一脚不小心踢中了宏烈他的房门,给连同砖块也是一脚踢了下来。
土瓦的破房,质量并不怎么结实。一块破瓦砾从房檐上面脱落砸到了宏烈的头上,也是给砸了一个并不怎么大的紫皮青包。
“疼疼疼……”
“唉……先出去再说,我这个房子质量不好。别在这里发浑撒泼啊,大小姐。”
宏烈摸了摸几下脑袋,也是连忙将这个撒泼闹事的大小姐给拉了出去。
他住的房子质量并不怎么好,经不住飘染的折腾。如果这个房子塌了,那么他要么自己重新搭建一间,要么就去睡地洞……
二人出了屋舍,宏烈也是看向半跪在地上对着飘染求爱的李秉。他双目真诚,也是不知道脑袋搭错了那根经,给发了情一样。
“不是,我说这位大兄弟……你是怎么回事。你昨天不是答应我不骚扰飘染了吗?”
宏烈漫头黑线,无奈说道。
“嘿嘿嘿,怎么能叫骚扰?修炼人的事情,我这叫‘找道侣’~”
李秉聒不知耻,朗声说道。仿佛他也是完全不在意脸面一样。
“你的脸呢……”宏烈无奈,他原以为将飘染的名字说出去可以解决这件事情,但是没想到对方却也是非但没有放弃,却也是变得更加变本加厉的来骚扰飘染了。
“等等,什么?我的名字是你告诉他的???”
飘染一听宏烈提及“昨天”这个字眼,也是气的玉齿轻轻咬动,在嘴唇间微微摩擦。
自从宏烈告诉了李秉自己的名字以后……不告诉还好,这一告诉也是不得了。李秉他从大早上的就跑到楼边,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对着自己求爱。口口声声说着一对肉麻的话语,也是听的她一身鸡皮疙瘩直冒冷汗。
“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以为这样就能解决这种事情好吧。”
“什么叫做这个不是关键?这个就是关键好吗?这个家伙从大清早的就跑我家楼下,在哪里拉着个嗓子直吼,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
“可是你不也是一脚吧我的房子给踢烂了吗?难道你没有睡好,我就睡好了吗?”
“……”
二人在哪里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来互去的互相吵架。眼前这一幕,也可以说是在二人生活之中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日常”了。但是如果放在了李秉眼里,却是赤裸裸的秀爱恩,喂狗粮了。
“够了!别在这样羞辱我了!决斗,我要求和你决斗!”
李秉见眼前二人在哪里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秀恩爱”吵架,也是气的脸庞双颊通红,自额间一根根青筋宛若蚯蚓一般的显形显状。
“蛤?决斗?你在说啥?”
宏烈转过头来,诧异的看向李秉。
“别废话了,我要求和你决斗!如果我赢了,你就不要再纠缠飘染了!而如果你赢了,则也是同理!”
李秉一身正气凛然的说道。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一直纠缠飘染不放的不是你吗。”
宏烈漫头黑线,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对方气的双眸通红,额间的一根根青筋宛若怒龙,齐齐绽放。看样子也是真正的气到了。
“哦,那如果我赢了。我有什么好处?你不纠缠她了,管我啥事。”
宏烈嗤笑一声,眸子里暗藏笑意。显然是打算从中捞一些油水。
“你如果赢了,我给你一枚‘巩体丹’!”
李秉打了个响指,手里出现一瓶装满丹药的玉瓶。而在他的手中五指处,却也是有着一枚宏烈从未见过的戒指。
“巩体丹?那是什么?”
宏烈疑惑问道。
他自幼出生清贫,生于草莽之中也是很少见识到一些有关修真界的东西。虽然他在加入望仙宗之后也是阅读了很多关于修真界的书籍。但是在其中却是并不包括丹药,而更多的却是有关妖兽一类的东西。
李秉闻言一愣,半响之后才是反应过来。冷笑着说道:
“呵呵,看样子还真是个土包子。既然你不知道的话,那么我也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
所谓的巩体丹是撼山境修士在没有足够修为开启体内灵脉,仅能凭借肉身战斗的情况下,而为了强化肉身的一种丹药。巩体丹每个人一生只能服用一枚,吃多了也是没有效果。但是如果吃下去,那么血肉之中的杂质也是会被巩体丹精华大半,使得肉身之力的基础更加强大。”
李秉嘲讽着说道,显然也是忘记了昨天对宏烈的感谢之意。
“巩体丹吗?”宏烈闻言,打探了李秉一眼。对方现在杀机四伏,眉宇之间充斥着冷漠,而之前的猥琐气质却也是消失的荡然无存。
“嘛,算了。我懒得要。”
宏烈他打了个哈欠,也是转身走回房屋。
“哼,决斗也不敢吗。可也真是个懦夫。”李秉恶言嘲讽。
的确,对方的修为看样子也是不弱,至少肯定不会弱于自己。而凌剑门更也是望仙宗的客人,宏烈他可不想去平白无故的惹事。所以他的步子也是完全没有带着些什么犹豫,转身便就走去。但……却也只是刚没走几步路,便就被一只雪白的小手给拉住了自己的衣服。
“……”
飘染低沉着头,小脑袋无神的看向地面。也是没有说话,而只是一只小手默默的拉扯着宏烈的衣袖……
“飘染,你……”
宏烈轻松喃喃,看向眼前少女。少女神色低沉,看上去十分惹人心怜。
……
“好吧,我答应和你决斗。但是你如果输了,丹药可以不给我。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输了就绝对不能再骚扰飘染。”
宏烈转过身来,两只眸子严肃的看向李秉。而少女闻言,却也是不禁暗喜,两只机灵的美眸再度恢复了往常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