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一个锦衣华服的贵妇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护着腹部一脸得意洋洋看着角落的疯子。
太师椅上的贵妇立即瞪了一眼拿着鞭子的老妈子,
接着只见老妈子沉着脸,一手护着嘴,对着一个丫鬟耳语了些什么,那丫鬟便急匆匆的跑开了。
看似随意的整理发饰,一只银簪子紧紧的握在手心,一脸关切的模样道:“姐姐,姐姐,你这是怎么了,都是妹妹的错;都是怪我不应该喜欢墨郎。”
脚步声越来越近,尖锐的银簪子一下子刺进疯妇的腹部,贵妇靠近疯妇耳边轻声轻语的道:“我先送你走,然后再送你的宸儿跟你团聚。”
“墨家只有一个儿子,便是我腹中的。”
“啊!”一声尖叫:“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我腹中的孩子没有错啊!错的是我,我的孩子…。”
那丫鬟一脸着急的模样,左顾右盼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老爷,脸上都急出了汗,一想到不知道夫人要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突然迎面走来一中年男子,焦急的脸上立马显现出一丝喜悦,立刻上前引着墨员外向后院的破屋走去,还没走到院门口,就听到破屋内传来一声惊叫,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破屋内。
“你个疯妇。”紧接着“啪”的一声一巴掌打了过去,一脸狠意,回头后如同变戏法一般,一脸担心害怕。
墨荣赶紧抱着穆夫人一脸着急的模样,手中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口中大喊着:“快去找大夫,快去啊!愣在哪里干什么啊!”
躺在祠堂的墨宸,慵懒的声音传来,还带着一丝瞧不起,呵斥着道:“死了没有?要是还没有死,赶紧就起来,弄脏了祠堂我还要打扫。”
“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那疯妇害的夫人动了胎气,全府上下都紧张的要死,害得我这个看守祠堂的老婆子还要去厨房帮忙,气死我了。”
老婆子一边埋怨着,还狠狠的屋望了一眼,祠堂里不知是死是活的墨宸,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一脚踹过去,摇摇欲坠的两扇门彻底掉了,墨荣双眼冲红,上去连扇两巴掌感觉人不解气,一把拉着如同枯草般的头发,将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用脚踢着。
“当初你对我摇尾乞怜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你给我闭嘴,你个毒妇,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花楼里的娼妇;你配的上我们墨家吗?”
“哈哈哈,是呀!如今的墨家可是用我在花楼里卖艺的钱,不然怎么会有今天的墨家,如今的墨员外。”
被说中,恼羞成怒了。
一把抓起疯妇的头就往地上磕去,躲在床底的墨宸看着发狂的墨荣不敢相信,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人竟然有一张贪得无厌的嘴脸。
通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瞪着,青筋暴起,双手紧紧的掐着脖子恨不得眼前的人立马消失,甚至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虽说我出身于琼羽阁,可是我卖艺不卖身,当初的墨员外,只是蹲在角落里窥探的穷小子而已,似乎还欠了一大笔债;处心积虑的谋划着,给我下药,将我送到一位贵公子的床上,而你得到了机会不是吗?” 玉姬冷笑着,用最嘲讽的话语讽刺着墨荣,身子坐的端端正正的,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俯视着。
“可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眼力劲,跟你的深思谋虑,后来那位公子走了,而你又落魄了,又是一番花言巧语,我便顺水推舟;如今我想要的都得到了,而你现在连个男人都不是了。哈哈哈哈。”
玉姬仰着头,仰天而笑。
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是苍白的,只能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已经虚弱不堪的疯妇,冷声道:“你难道忘了,你的宸儿了吗?我要让他活着比死还难受。”
玉姬的脸上露出抚媚的笑容,很是灿烂,平淡无奇的目光盯着慕容,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看着语气平淡的道:“那我们就试试,看谁让谁生不如死。”
被看的毛骨悚然,墨荣一点点的后退,贵妇看着下体血流不止的墨荣很是恐惧,当摸到自己的腹部时心安了不少;经过一夜的救治,血止住了,命也抱住了。
墨宸看着躺在床上的墨荣,恭敬的道:“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好孩子,你父亲受了点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这里有我呢?你的心你父亲已经知道了,回去吧!”
墨荣凝视着墨宸的那张脸,想从容貌上看出什么?可是墨宸的那张脸跟她的母亲长得极像,开口便要训斥并同时扬起手要打:“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好像女人一样尖细却不温柔好像女人一样尖细却不柔媚,如同踩着脖子的鸭子,刺耳。
坐在床边的贵妇吓了一跳,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相公浑身轻微的颤抖着,墨宸语气里显示出焦急万分道:“父亲您的声音怎么了。”
墨荣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贵妇声音颤抖着道:“宸儿,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呢?你的孝心你父亲都知道。”
墨宸推开房门,便看到三个黑衣蒙面人,双漆跪地道:“小主人,可以启程了吗?”
只见一个驼背老仆出现在墨宸的眼前,一道亮光一闪,三个人就倒下了两个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明晃晃的刀还架在那个人的脖子上道:“废太子,还有那么多忠心耿耿的人吗?”
墨宸只是静静的看着,不发一言,只见那人双腿颤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驼背老人,曾经听闻那些留了一口气回来的人,说起过眼前的这个驼背的老人,目光里透露出恐惧的神色,语气结巴的道:“废太子,还有一群忠心耿耿的人,不过,不过,已经被废太子妃杀的差不多了;其他的人都是观望状态,想看看这个孩子有什么能耐,值不值得他们辅佐?”
驼背老仆回身跪在地上,双手奉明晃晃的匕首,低着头等待墨宸发落,手起刀落毫不犹豫,那蒙面黑衣人直接倒地,猩红的血水从脖子上的缺口喷射而出。
墨宸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语气淡泊的道:“你是谁?是我母亲派你来的吗?”
“不是,老奴只听从玉牌的召唤,而如今玉牌已认了您为主人,我便是你的奴仆。”
屋子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可是两个人好像都闻不到一样,看着低着头的老仆,墨宸心中产生了一丝疑惑,眯着眼睛开口问道:“你们存活的意义便是复兴皇耀古国吗?”
驼背老仆抬起头,仰望着墨宸的眼睛,只说了两个字“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