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白凝儿才回过神来,擦干眼泪,换了件衣服,修饰了妆容梳了梳乌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盈盈一笑,走了出去。
白煜将白煦放在白家祠堂里,看着姐姐一步步走了进来,“若能护白氏族人平安,我愿意。”
祠堂的大门被关上,白煜一步步的走下台阶,一直低着头沉着脸,不知是有意而为之还是偶遇,那些年长的白氏族人们一个个对着白煜弯腰行礼。
白煜则是在心中冷笑,抬起头,余光扫了一眼两边的族人,一言不语的面朝前方,那些个族中长辈们,一个个红着脸就好似红红苹果,低下头不知是羞愧难当还是觉得理所当然,就不得而知了。
白煦苏醒过来,从地上上爬了起来,看着眼前冰清玉洁粉白黛黑的白凝儿,想起刚才自己的行为有些紧张起来,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手从后面圈着白凝儿的细腰。
白凝儿并不理会,手一挥供奉的其他牌位纹丝不动,只有白煦祖父跟父亲的牌位掉落在地上,不等他开口说话直接道:“你想要平平安安?可他们会让你平安下去吗?”
“当初你父亲是这样说的,可他后来平安吗?”
语气很轻,可话的分量很足。
白煦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走到那供奉着牌位跟前回头,面对咄咄逼人的白凝儿,抚摸着犹如剥了壳的鸡蛋般的脸颊。
看着那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就快要溢出来了,心口不知怎么疼了起来,这让白煦很是诧异,回头看了眼那空着的两个位置,转身鼓起勇气抬起头,一脸坚定的道:“我会证明我自己。”
白凝儿回过头看着白煦的那双眼睛,好似在问你如何来证明你自己,只见白煦捡起地上的两个牌位毫不犹豫的扔进了两旁的火盆里,心里却在嘲笑自己:“你呀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就成这样了。”
原本微弱的火一下子旺了起来,一把将白凝儿拥入怀中,白凝儿却被白煦的行动给惊着了,眼睛不知道是在盯着丢进火盆里牌位,还是因为眼前的白煦。突然祠堂里门打开了,薛玉看着白煦紧紧抱着白凝儿,怒吼道:“白凝儿,你个狐狸精。”
看白凝儿在发呆,心中怒焰更加旺盛,快步走到跟前,一把将两个人分开并推了一把,向后退一步重心不稳,差点摔倒,说时迟,那时快,扬起的巴掌眼看就要打了下去,白煦一个弓步拦腰抱着白凝儿,下意识的动作,另一只手将人紧紧搂在怀中,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脸伸过去,挡了下来只听“啪”的声响。
冰冷的话语传进薛玉的耳朵里道:“外姓人不得入白家祠堂,来人,将薛玉关押起来。”
随即便有人将薛玉押解起来就往外走,就在祠堂的门再次关上的那一刻,白凝儿看出白煦的脸上有些犹豫不决,轻移步伐抚摸着被打的脸颊,对着脸轻轻的吹了吹,反而更加的红了。
将头靠在胸膛上,一手更是抚上白煦的腰,耳朵贴在胸膛听着心脏的跳动,看着怀中的白凝儿白煦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的场面,那时的她站在人群尾部,而白煦一眼便相中了,那时的他还不是白煦,只是一个跟白煦长得像的男子而已。
拉起白凝儿的手就往外走,而这时的白凝儿却有些不自然了,白煦觉的握的手一直挣扎着,却一点都不在意,一把将人牵制在自己胸前吻上那软软的唇,本想深入最终却只是浅浅的吻了一下。
看着缩写脖子的白凝儿,刮了刮鼻梁在心里笑着:“就这样还学别人用美人计呢?幸亏遇到的是我,要是别人早就露馅了。”
鼻尖碰着鼻尖,白凝儿心中有些惊讶,再次想要往后缩,却被牵固紧紧的,幸亏臂力好,不然肯定会摔倒,白煦眉眼都在笑,语气带着一丝得意的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将薛家驱逐出楼了,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我也要得到我想要的全部,带你去见一个人。”
白凝儿看着眼前的白煦,脱口而出道:“你想要什么。”
看着目瞪口呆的模样,白煦宠溺的笑了笑,侧着头伏在耳朵旁轻轻的说一句话,白凝儿推开白煦赶紧向后退去,顿时大惊失色,眨眼间脸就变的微红起来。
本想逃离,却被白煦拉了回来,从身后拥护着白凝儿,温热的气息弄的脖子上痒痒的,含笑调戏着道:“从现在开始我说了算,从第一眼见到你的那次我就看上你了,所以我才会成为白煦。”
白凝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依靠着白煦结实的胸膛,抬起头向上看着,而白白煦则是轻微的低着头看着那双唇,便直接的吻了上去。
白煦放开白凝儿,独自向前走去,回头望去人已经不见了,心中虽然一片失落感,可失落中带着一丝甜味,可还是朝前走去。
“人半道里走了,你见不到了。”
语气颇为失落,余光回望着身后,希望那抹倩影能够出现。
“哈哈哈,这才是皇耀后人该有的风骨。”
白煦突然发现多了一个人,呈现三角形,只见哪位长者双手握拳对着白煦抬了抬白煦立即弯腰回礼,直到夕阳西下三个人这才转身离开。
白煦虽然不识那老者,却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蓝家,白煦从族书的记载中也略微记载着,没想到祈国的国主怎么跟蓝家有了联系。
推开门,点燃蜡烛,白煦察觉房中有异,双眼微眯着,却不动声色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脱去衣服准备睡觉,来到床前时一下子给愣住了。
明亮的眼睛,唇如胭脂,纤纤玉手摸上光滑的脸,下颚长出扎人的胡子,一手撑着床仰着上身,看着羞涩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亲吻上那柔软的唇,让人很是着迷。芙蓉帐暖度春宵。
“真正的白煦在哪儿。”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热气,白煦很是满意,闭上眼睛,翻身压在白凝儿的身上。
“被吓死了,向薛峰那样强势的人,能教导出什么样人才。”
身下的人挣扎着不配合,白煦哄骗着道:“就一次,我轻一点,不会再弄疼你的。”
正所谓那句老话,男人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摇晃着床幔时不时传来:“放开我,不行放开我。”热烈的阳光隔着窗子照射进来。
……
……
正在埋头算账的叶枫铭,觉得吵闹的琼玉阁一瞬间安静下来,抬起头对上一双眼睛,会说话的眼睛,一个男人的眼睛居然会说话,这让叶枫铭觉的有些不可思议。
移开目光看着那群吵闹的姑娘们,以及大声喧哗的男人们,叶枫铭居然觉得就好似哑巴一样张着嘴吧大喊大叫,胥辰栩朝着叶枫铭走过来。
“见过叶家主。”只是张着嘴,并无任何动作。
“受得起,不知来人是何人。”修长的手指继续拨弄着翻盘,并不在意,当听到对方的名字时,手指顿了一下。
“暗楼楼主,胥辰栩。”
抬起头看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道:“稍等,我这就为您准备雅间。”
琼玉阁的阁主看到来人本想上前,却被枫铭的目光阻挡,嗤笑声传来道:“想献殷勤,人家却不理会,真有意思。”
阁主瞪了过去,脸上愤怒神色清晰可见,临走之前狠狠的瞪了一眼。
花玉溪不以为意,整理自己的头发,扭着腰身,当推开门的一刹那,惊恐失色,叶枫铭那双温和的眼睛,露出凶狠的目光,单腿跪地,侧着头看着站在门口的花玉溪。
花玉溪此刻的脸笑比哭还难看,抿嘴笑,左脚轻微的向后退去道:“抱歉,走错了。”
门刚关上,一方折叠的白帕子便捂住口鼻,强烈的蒙汗药让花玉溪瞬间失去了意识再次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躺在闹窑里最粗糙,简陋的木板床上,铺着薄褥子,粗糙的布面将娇嫩的肌肤弄红红的,大腹便便的男子坐在自己身上随意的拨弄着。
不出一天的时间琼玉阁便又选出一名花魁,名为玉洁。
闻着周围的气味,花玉溪有些像吐,还记得当初自己就是在这里被带进琼玉阁里,如今自己又回来了,想起当时自己起的誓言,却是那么的可笑。
而琼玉阁中的胥辰栩将门推开,根本不理会房中献殷勤的女子,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客人,开口道:“你来这里多久了,为何会进到这里来。”
“官人是想为我赎身吗?”女子娇笑道,说完笑话,独自叹了口气,收起之前的风尘女子的作风,端庄的坐着。
“已经十年了,家中姐妹众多,为了能有口饭吃,就进来了,就是不知道其他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母亲的坟头有没有人打理一下。”凄凄惨惨的话语让人很是悲伤,可胥辰栩是谁,一个不会轻易对别人好的人,若你看到他对那个人好,要么是有血缘的亲人,要么就是……。
“你的父亲现在应该以你为荣吧!”
女子一愣淡淡的笑了,可胥辰栩接下来的话又让她陷入了沉思之中:“你用你身体存下的私房钱,又得要拿出来交给你那名义上的父亲,已经十年过去了。”最后一句声音特别的重。
当叶枫铭走到门口看到女子苍白的脸话语很是温柔的说道:“姐姐想必是累了,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提起前裙,扭头回望了一眼已经坐在桌子跟前的两人,顺手关上门,想起自己将钱交给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时阁主也说过相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