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约尔在对方举剑时就已经提前做好回避动作，当巨剑劈下，他也同时闪开。

“他的动作有些迟缓。”毕竟是好几个小时的拉锯战，少年轻装上阵，大汉可是重装出击，到最后约尔昏迷反而以逸待劳得到了好好的休整，对方心系同伴不断探索这未知之地，精神体力持续消耗此消彼长下，差距其实在逐步缩小。“可惜我的斗气消失了，也没有趁手的武器破不开对方的乌龟壳，要不然胜算会更大。”这一次约尔学乖了，绝不近战给对方角力的机会。大汉追得很紧中途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沉默而紧张，随着时间的推移，约尔发现端倪时已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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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首领我今天的功课完成了吧。”黑发少年满身冷汗双脚颤颤勉强扶着板车不让自己摔倒。

独眼矮人轻吸一口气，逐渐隐没眼里精光，嘴角悄悄勾起。“小子不要装死，村长大人可是拜托我好好训练你的，嗯……勇气的！”

“拜托，还训练勇气，你都快成我一辈子的阴影了。”约尔小声嘟哝着索性直接爬在板车上喘息小憩。

“起来！”瑞泽如雷霆战狮发出恐怖咆哮。男孩吓得心脏都要跳了出来，他从板车上轱辘滚下，全身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瑞泽也被少年应激反应吓到了，他扣着大脑袋，绕尤其是地说道“你老师安排得没错，你真得练练胆了。”将还在抽筋开始口吐白沫的人类少年搬到车上，对着外面大喊“红疯子，红疯子！”

慵懒的声音从车队末尾传出“嗝，在，在这呢，嗝，怎么了？”

“赶紧给我过来。”

“好吧，好吧，谁叫你是老大呢。”一大坨肉从板车上落地，拖车的雄鹿发出如释重负的欢快哼叫。

等红疯子慢腾腾地来到瑞泽面前，这位车队的领队指着已经昏迷的男孩道“这家伙承受不了我的威压，我对于他来说有些越级了，这样，训练他的事就交给你了，呼啊，给小孩子上课可真的累，我去休息会，红疯子好好干，我看好你！”

红疯子看了看软泥模样的约尔，又看看呵欠连天的首领只回答一声“哦。”

已经走出好几步的矮人拍着脑门“你这声‘哦’提醒了我，从现在开始你的配给指标暂停发放，直到我对这小子的表现满意完成验收后再统一结算给你，放心，你老大我什么时候会亏待你？给我好好干！”

“什么！”正灌着酒壶里最后一口酒的红疯子，突然听到晴天霹雳的噩耗，当场吐得是一干二净，他呆呆地望着瑞泽那不高大却异常雄阔的背影，嘴唇发抖，看着还赖在车上的约尔，眼睛喷出实质的火焰。

……

傍晚时分，车队开始扎营做饭，而照常打猎回来的约尔则开始做着自己的噩梦。

“坚持住，小子，你敢软下来，我捏爆你最软的地方！”红疯子拿出酒壶大口喝着，“没有味道，啊，没意思，太TM没意思！”这几天他都在打别人酒袋的主意，可惜不知道是瑞泽下了命令还是怎么遭，队伍里的酒居然都被统一管制了，有私藏的几个老酒鬼也早就喝干了自己的存量，导致现在的他真正彻底的断了粮。“都是这个小鬼的错！”看着努力抵抗自己气势的男孩，红疯子气得牙牙痒，再次拔高加强难度。

“老疯子，过分了啊！”被惊人气势压得快要跪下的约尔咬紧牙关拼命向上顶。

“哟嚯，不错嘛，继续！”嘴里说着继续，实际上突然散去气势，这一紧一松之际，让约尔享受到从地狱升入天堂的“快感”，让这男孩忍不住大吼着“爽！”

“还有更爽的呢！给我趴下！”眉心凝聚意念，浩荡压力重新压在约尔身上，让他难受得想吐血“爽，吧？”红疯子靠在板车上继续操练着才踏出村门的男孩。“我红疯子没啥文化，没多少能教你的，你自己悟得出就悟，弄不明白那就活该白受罪。”

“老，老疯子，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一个眼神就能产生如此恐怖的压力？”约尔现在已经身冒虚汗，浑身乏力，还能半蹲着全靠一股不服输的劲支撑着。

“我们的眼神？等等，先别说话……还真就他娘的是眼神在作怪。”红疯子难得地思考了会大手一拍连声叫妙“嘿，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小子记住，青铜级与白银级比就如刚学会走路的孩童和一位青少年打拳击一样舒爽，白银级能碾压青铜级的关键有两点，一是靠的是绝对不是一个等级的力量，其二就是气势,老子也是在白银级时逐步发现自己拥有了这种能力，老大曾经向我解释说气势是一种战意或者杀意，反正老子也没听太清楚，这么多年过去了，今儿想来气势还真可能是靠眼睛和耳朵感受到的，你的乏力、恐惧等等负面状态都是你自己被吓到的。原来如此，怪不得首领叫我训练你的胆量，只要你习惯了这种压力起码拥有逃跑生存下去的力量。哈哈哈，首领真是英明睿智，哈哈哈，还有我不叫老疯子，压实了你！”

“我去！”两声惨叫将约尔压倒在地，也将他的记忆带回现在。

亚当斯一直在追逐的途中积蓄战意，当到达某个临界点时，原本半虚的眼睛怒目圆睁，伴随其惊人肺活量喷出的怒吼“吰！”约尔当即眼冒金星，踉跄无力，几步后退好不容易才稳住重心没有摔倒。

“我来洗刷你的罪孽，愿你在地狱时少受煎熬，愿你在受难中得以重生，大地崩裂斩！”这次亚当斯吸取上次的经验没有跳起攻击，虽然威力要小一些，但他相信在他的气势压制下，这个已犯重罪的小鬼只能饮恨。“我可能也会饿死在这恶心的地方，但起码拯救了一个灵魂，请原谅我的罪过，神啊……”

如今的约尔可不是刚出茅庐时的自己，高精神属性和对气势的耐性让他只是短短瞬间就恢复了意识，他直视前方愤懑道“好大的破锣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