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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夜深谁归
作者:蓬羽羽本章字数:3009更新时间:2020-02-20 17:39:30

静娴宫依照言兮之前所居住的建造,宫中纳凉的静娴亭亦是仿制如初。是夜,月色清澄,俯视河中,波光如练,亭内早已准备了醒酒烹肴,所有宫女内侍也早已劝退。疏星照影,水面风来,本已有些微醉的耶律阮更添几分酒意。耶律阮携着言兮慢慢走向静娴亭,

“大婚之时,太过匆促,一直抱憾在心。今夜良辰美景,静闲亭内独你我二人,我耶律阮愿从汉制,同拜天孙,愿生生世世为夫妇。”撩人的不止夜色,当时封言兮为顺仪太过仓促,又因述律太后、耶律李胡一党并未完全铲除,耶律阮只是草草的与言兮有过扶起之名,并未有夫妻之实。曾经幻想自己一颗火热的心能够慢慢感动她,直到言兮能够接纳他。只不过,今日,才发现原来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那么地徒然。

从踏进静娴宫的那一刻起,往昔如烟,消散在云云袅袅的玉簪花丛中,幻与虚幻间,明黄是皇家的富足。藕粉是那条最爱的襦衫裙,淡粉的是少女的懵懂的情思。落花窗、秋千架、山石玲珑、长亭廻迂。突然,一阵刺眼的红色烧毁了纷纷扰扰的色彩,只有一片红,赤红的火吐着火舌子如一条血红的怪物撕扯着静娴宫的一切,猩红的血从小方子的胸口流出来,从吟雪坠亡的地方奔泻而出,还有无数晋国将士的临死前空洞的眼神。

静娴宫早就没有了,连同那位天真烂漫的少女一同葬送在汴梁的火海中。

这不是静娴宫,这是契丹,是辽国,是毁了晋国的契丹,可笑地是自己居然还成了辽国的顺仪!

面对耶律阮满怀期待的双眼,言兮冷冷地说道:“不知陛下此为何意?静娴宫早就没了!”

耶律阮不可思议地盯着言兮,他只是想让她欢心,如此而已。“如果你不喜欢,我就让人拆了它。”

“我没有不喜欢,也没有喜欢。只要陛下山对我的家人们,让言兮做什么都可以。”郭淮汜从身后拥抱得温柔仿佛还存于指尖,有那么一刻,她确实愿意不顾一切随他而去,可是她离开容易,那她的家人呢?她千辛万苦来到北地就只想她的家人们安好一世。

“言兮,我不要你这种被迫顺从的态度,言兮,今天,我的心好痛。”耶律阮将言兮拥入胸膛,可是今天木槿花下得那一幕幕,让他好生害怕。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忘记郭淮汜,他小心翼翼地呵护她,却不及郭淮汜的一个拥抱。

“放心吧,陛下,言兮已经是您的顺仪,言兮回收再你的身边。”耶律阮微微颤抖的样子,言兮知道,这个塞北男人苦了,今日他的痛一定是那片木槿花刺痛了他的眼。

“言兮,你说的可是真?真得不会离开我吗?”耶律阮眼神恳切又温柔,双手紧紧抱住言兮,祈求一个确定的答复。

言兮淡淡地笑了笑,早已死过一次,自己早已不是自己。只是心中那个人,万万不能再想的,爱与不爱间,来回千万遍,最终不过伤痕累累。从此天涯路远,一别两宽。

“言兮……”耶律阮激动地有点说不出话,只是像个孩子般双手抱起言兮转圈,言兮被他双手勒得有点喘不过气,连忙说“你弄疼我了。”耶律阮这才不舍的放下言兮,搂着言兮靠在静娴亭里,心里默默想着以后无数个日子,定是芳华旖旎、栖霞漫天,念及此,借着几分酒意,忍不住把嘴巴凑到言兮的唇上。

“呀……”言兮有些茫然。

“你不愿意么……”耶律阮清澈的眼神似有些黯淡。

“……没有。”言兮迟疑着,其实内心是不愿意的,可是想想耶律阮对自己的好,对自己家人的照顾,更何况……更何况他们早已是夫妻,言兮心情复杂,终是说了句“言兮还没准备好。”

言兮这句话本是真心而言,只是这时说出来,在耶律阮那早已变了意思。看着言兮平日苍白的脸上,今日因为饮酒竟泛起了红晕,煞是可爱,一双玉手暖尖滑腻,耶律阮早已有些心神意乱,郭淮汜带来的不快和不安更激发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静娴宫内已经布置妥当,夜深露重,不如,去静娴宫内休息为善。”耶律阮温语而言,语句间的温热躁动了一泓绿波。

言兮蓦的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有些怅然,更有些害怕。可耶律阮正直壮年,又逢佳人在侧,心理早就欢心雀跃至极,压抑已久的想法如万壑解冻,也有些顾不得言兮,竟恨不得脚下生风,到了门口,竟一把抱住言兮。待自床前,将言兮的鞋子脱下,轻轻握住言兮的右脚,先在心口碰了下,又往嘴上亲了亲。

看着耶律阮这么着急,言兮心下更是难受,这颗心始终抗拒着。

“言兮……”

耶律阮将言兮拥入帐中,一只手在言兮脸上摩挲着,一只手解着自己的衣衫。

言兮被弄得有点酥痒,怔怔地看着耶律阮的脸颊,此刻,由于兴奋,耶律阮白净的面庞毫不掩饰明媚之色,宫灯影影幢幢,耶律阮只觉言兮脸庞跳动着诱人的色彩。

四目相对,耶律阮忍不住在言兮眼上亲了亲,言兮本能地闭上双眼。而这边玄义以为言兮是在应答自己,便更加放肆起来,一只手忍不住在言兮身上游走,双唇轻轻地贴到言兮的唇上,试探着想吮吸言兮的舌头,翻搅了几下,渐渐地蛮横起来。

“哦……”言兮被弄得忍不住发出了声。

耶律阮听了像着了魔一般,更加激动,开始解言兮的衣衫,一条不起眼的素娟掉落下来,眼看只剩中衣,雪白细长的脖子,颈部线条一直延伸到肩上,露出馋人的美感,耶律阮便顺着这美颈贪婪地吮吸下来。

可那素娟落地无声,于言兮却是如鲠在喉。

“不可以,不可以……”言兮一把推开耶律阮,眼睛死死地盯着素娟,眼泪不觉流了出来,滑到了耶律阮的手臂上。

“言兮,我弄疼你了吗?”

“我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了,是我太用力了吗?我轻点好不?”耶律阮在言兮耳边嗫嚅着。

“可不可以停下,我不想这样……”

“为什么……我们不是夫妻么?你不是说永远不会离开我吗……”耶律阮慢慢停了下来,双手环抱着言兮,像个眼里全是不解。

“我累了……求你了……”

耶律阮没有放开的意思,还是抱着言兮,满含期待地看着言兮,希望她能换种方式应答自己。

“求你了……”

“我也求你了……”耶律阮悲伤地近乎祈求怜悯地向言兮说道。

没有应答,言兮忽然啜泣起来。耶律阮顺着言兮眼神的方向,捡起那块素娟,上面绣有一枝菡萏和一句“相见何所见,聊此慰相思。”的诗。去年,汴梁南庄,初见言兮,而她却是去见郭淮汜,耶律阮只觉这菡萏刺眼的疼。

耶律阮沉默良久,穿上衣服,轻轻地将被子搭在言兮身上。

“你好生歇着,我走了。”

晴朗的天空不知怎的阴云如晦。

“难道老天爷也知道我的心思,我已将真心与她,即已有过云雨,为何我总是走不进她的心里?为何她的眼里总是有我琢磨不透的心思?我到底刚该怎么办?”

一腔懊恼无处发泄,耶律阮颓然瘫在地上望着天空,半壶酒下肚,一滴不争气的眼泪“吧嗒”打在地上。

“或许,是我还不够好吧?或许,还需要时间让她慢慢接受我?或许,她真的身体不适……”耶律阮真觉得自己好傻,现在还想为她找借口。这些日子以来,他极尽全力想要讨她欢心,可她总是若即若离,既不拒绝也不表示,淡淡然随着自己,一腔热心总是没来由地被她浇灭,他们之间好像总隔着些什么,那么近,又那么远。为了今晚,他准备了许久,原以为可以打破那层屏障,可是……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如果可以,真想走进她的心里,看那里面到底住着什么,是什么将两颗心隔开。

第二天清晨,经过雨水的洗礼,牧草仿佛更添甜美。对于普通的契丹人,如所有个晨昏一般,放马、牧羊,悠扬的小调飘散在广袤的塞上草原,天地相接之处,一抹疏淡的胭脂红,终于涂上了鱼肚色的天幕。

在朝阳的柔晖下,渤海王带着世子古尔齐泰,搬上大半个渤海国的财富踏上上京的土地。阳光照射在古尔齐泰的脸上,这位少年,常年喜欢去海边,脸上并不像富养在深宫的少爷办白净,反而像古铜色一般,泛着迷人的光芒。此刻,他的内心无比激动,鸭子江一别后,古尔齐泰无时无刻不再思念他的未婚妻,那位美丽而又任性的姑娘。

与此同时,言兮收到圣旨,她被耶律阮打入露凝宫,露凝宫别称——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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