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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莫水
作者:沭月本章字数:6626更新时间:2019-07-30 23:04:09

天下乱世,群雄并起,各国纷争不断,轻文而倚重武将。彼时百花齐放,石阶前落英下,有女执笔作画,一见倾心。

方家同沈家乃是世交,二人同时在朝为官,交情颇深。恰逢沈老将军带着独子沈灼前来拜访,半路正巧看见在树下作画的方莫水。方大人招呼道:“莫水,快来拜见沈世兄。”

沈老将出征在外军带兵多年,颇有威望,一身正气不怒自威。方莫水回头看了一眼,放下纸笔,走上前落落行礼:“见过沈伯伯,沈公子。”

“这孩子倒是不认生。”沈老将军大笑道。平日别人见了他都是躲着走,今日初见这女娃娃倒是气质不凡,“腹有诗书气自华,小小年岁便一身书卷气,有点你父亲的影子。”

“她啊,生来就喜欢和笔墨纸砚打交道。”方大人笑呵呵的说道。

“不像这小子,粗人一个,人都不会叫。”沈老将军拍了沈灼一下,“傻杵在这干什么呢。”

“这孩子心眼实,一看将来就是国之栋梁。”方大人恭维道。

“他还差得远呢。”沈老将军哼了声问道,“莫水喜欢画画?”

“谈不上喜欢,只是想将世间的风景以另一种方式保留下来。”她认真的说,“只能印在脑海里若有一日记不清了就太可惜了。”

沈老将军一怔,不禁莞尔:“小丫头还挺有远见。”

“这丫头,从小就人小鬼大的。”方大人见沈灼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方莫水,便笑呵呵的说道:“莫水,你带沈小公子到处转转。”

“可我的画还没画完。”她有些可惜的说道。

“什么时候画不行,你沈伯伯常年在外难得回来一次,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方大人有些不悦。

“风景一个时间一个样,下一瞬便又是另一幅样子了。”方莫水认真的说,丝毫不让。

“不打紧,让他看看你家姑娘画画也好,正好让他静静心,别一天天的脾气那么冲。”沈老将军打圆场说道,拍了拍沈灼,“好好学学。”

沈灼依言跟着方莫水站在她旁边看着她作画,方大人将沈老将军引去厅堂:“沈兄这边请。”

“请。”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去了厅堂。

沈灼经常跟着他父亲行军打仗,只见过他军令如山,还没怎么见过他这么谈笑风生的一面。他好奇的坐在一旁,看着方莫水一笔一笔的以水墨勾勒出一方小天地,不由得有些看痴了。最后一笔画完,台阶落英栩栩如生。她卷起画卷放下笔说道:“父亲让我带你到处转转,你想去哪?”

“都行,这是你家,客随主便。”他站起来感觉腿有些麻了,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好久了。

“我家也没什么可看的,左不过他们不想我们过去打搅罢了。”方莫水淡淡的说,“便去花园坐坐吧。”

沈灼点点头问道:“你不害怕我父亲吗?”

“我为何要怕?”方莫水疑惑的看着他,“沈老将军一未生我养我,二非拿我把柄,既然管不着我,我怕他作甚?”

“你日日都做这些事,不觉烦闷无趣吗?”沈灼问道。

“即是喜欢,怎么都不觉无趣。”方莫水淡淡的说。他们行至花园,许久无话。沈灼有些尴尬,见她神色如常的看着池中摇曳的荷花,似是单纯的想看看花园的风景。看来她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父亲交代的任务了。

“我瞧着这两个孩子挺有缘分的,不如就此结为亲家?”方大人和沈老将军隔着窗子远远的看着他们。

“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思,老喽,管不了那混小子了。”沈老将军摇头打趣。

“沈兄正值壮年,哪里的话。”

“不瞒你说,真的同往年不同,偶尔觉出力不从心了。不然我为何天天带那小子上战场,我带出来的兄弟,不能跟了别人啊。”沈老将军叹息道。

“既如此,不如和圣上请奏休息一段时日。”方大人劝道,“如今圣上倚重沈兄,想来不会不应。”

“陛下哪是倚重我,那是不得不用我。”沈老将军摇摇头,“哪敢请啊,外敌环伺虎视眈眈,都等着吞掉迟国这块肥肉。如今朝中无年轻人可用,才是引人惋惜的啊。”

“哎可不是,外强中干后劲不足,迟国再不改改,只怕日渐衰落。”

沈灼回家后经常精神恍惚,沈老将军看出他的心思,将一只毛笔交给沈灼:“过几日你再去拜访方家,将这只笔送去当见面礼吧。”

“就一只笔?”沈灼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己的老爹,虽说这笔看着考究,但未免也太小气了。

沈老将军瞥了他一眼:“懂什么叫投其所好吗,再说你可莫要小瞧了这只笔。传说它是来自天上,神仙散落下来的东西。”

沈灼半信半疑的问:“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坊间有关神器的传闻没听说过,这可是我在战场上好不容易捡来的。”

那边沈灼准备找时间拜访,这边方大人在给方莫水做思想工作。

“如今外敌环伺重武轻文,沈老将军虽然严厉却并不迂腐,沈灼那小子看着木讷必不会欺负你,两家又是世交知根知底的,你嫁过去有何不好?”

“从未见过只见一面便谈婚论嫁的。”方莫水翻白眼说道。

“还有一堆没见过面的呢,论家室朝中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沈府,自古女子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大人说道。

“我母亲早亡,缺了一半,不算。”方莫水顶嘴说。

“你……你是觉得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是。”方莫水直截了当的说。

方大人气结。这丫头,当真是被宠坏了。

又几日沈灼带着笔前来拜访,看得出来这个礼物很对方莫水的胃口,为表感激她随手作了幅画送与沈灼,沈灼又坐在那等了她半天,腿都麻了。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自是熟稔了许多,青梅竹马的玩到了一起。只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沈老将军不能终日待在城里,外面还有多少人在盯着他。

沈灼走时,方莫水去送他。沈灼将随身玉佩拿出来交给她:“等我随父亲拿下边疆,我就去提好不好?”

“你提你的亲,关我什么事?”方莫水扭头说。

“你不应?”沈灼问道。

方莫水看到他心里打鼓,拿走玉佩说道:“你若是迟了,我可不等你。”

“一言为定。”沈灼哈哈大笑,策马而去。

征战比想象中的顺利,他拿了军功,一路升迁,便到他父亲的营帐中说道:“父亲,此次回去,孩儿打算上方家提亲。”

沈老将军黑着脸看着他,挥退左右,沉声道:“绝了你这个念头。”

“为何,你当初不是不阻拦我?”沈灼错愕。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沈老将军叹了口气,闭目说道,“陛下密诏,不得不从。”

“密诏?”

“陛下不满方家势力越来越大,太子的母族又时刻吹耳边风。”沈老将军头疼的说,“陛下,让我上书弹劾。”

“为何是您?”

“自然也是提防着我。陛下知道我们两家交好,此举,便是给我提个醒,若想保沈家平安,不可功高盖主,不可结党营私。我上书,便是绝了我帮他的可能。”

“可……可他们……”沈灼不忍道,“便没有别的法子了父亲?”

“我一个人倒是不惧生死,可我身后有沈家,有亲友,还有那些和我们朝夕相处的同袍,我不能不为他们想想。”沈老将军沉声道,“灼儿,你要记得,没人能精明的过陛下,不要妄想有什么事可以瞒天过海。”

沈灼没料到,事情会如此严重。他以为不过弹劾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最多罚俸,再不行革职,万万没想到是最严重的抄家流放。陛下早有决断,谁又能改变的了。

他去求了父亲,无论如何保下方莫水一命。她还是如此骄傲,再艰难的事都压不弯她的腰。皇帝见那是个女子,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沈老将军因此事心中抑郁,没过多久便吐血而去。沈灼找到方莫水,以自己的名义开了个店铺,将她安置其中。

“我用不着你管我,你若是真在乎我,便该让我随着我父亲一同去了!”方莫水见他怒道,“我父亲哪里对不起你们沈家,你们明面上和和睦睦结果背地里捅刀子,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扣下了,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真的尽力了,莫水。方伯父的事我真的……”他笨拙的解释。

“你不敢就是不敢,别找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借口。你说你打赢了仗便回来娶我,结果你倒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礼。”

“我……”

“够了,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用不着你管我,我死了还是活着和你无关。但我只要活着一日,就和你们沈家作对一日。”她怒道,“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这样我只会更恨你。”

只是,她到底还是嫁了他。

沈将军的婚宴举城同庆,城中商户百姓自动挂上红灯红绸,庆祝他们的战神终于娶亲。

水墨轩内,丫鬟却对着自家小姐犯了难: “小姐,如此喜庆的日子,哪能穿白衣服,那不是……”

“丧服?”方莫水冷笑一声,“我就是要穿丧服出嫁,他有本事可以不娶。”

“小姐……您好歹上个妆。”

“再说话出去。”

沈灼骑在马上,脸上挂着笑容,眉头却始终皱着。队伍停在水墨轩门口,乐师卯足了劲,将喇叭吹的震天响。沈灼刚想让人叫门,门从里面推开了。

人出来的那一刻,四周瞬间鸦雀无声。本该穿着喜服的新娘子穿着一身白衣,不上妆也未梳洗,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就这么出现在众人面前。

“莫水。”沈灼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她看也没看沈灼一眼,径直走上轿子。众人哪见过这个架势,纷纷窃窃私语。这哪像娶亲的,分明像送丧的。

“回府。”沈灼沉声道。

沈府的婚宴,来的大多都是军中的兄弟。沈灼常年待在军营,同他们无话不谈,少了官场上的拘谨。

他一桌桌敬酒,席间有些微醺,走路都走不稳。

“将军还是快些进去,莫要让新娘子等急了。”

“就是,晚了嫂嫂该怪罪我们了。”众人见他丝毫没有进去的意思,不由得有些着急。新娘子白衣出嫁,新郎官流连酒席,不少人都觉察出当中怕有什么隐情。只是今日大喜,不能找不痛快。

“好,我们明日接着不醉不归。”他打趣道,端着酒杯,边走边喝。真静啊,他目光清明,原来方才不过装醉。

房间里还点着灯,窗外隐约可以看见床上坐着的人影。他整了整衣襟,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好久不见,莫水。”

“你今日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方莫水依旧穿着白衣,看着他的眼睛,冷声说。

沈灼看着她,苦笑着说:“好,我拿东西去书房,你有事叫门外的丫头就行。”

方莫水冷冷的看着他出去,熄灯睡了觉。

清晨,两个丫鬟在书房外窃窃私语:“少爷怎么在书房睡的?”

“嘘,小声点。听说少爷同这位新夫人有点过节。”另一个捂住她的嘴。

“那也没有新婚之夜分房睡的啊。”

“主子们的事我们管那么多干什么。”

“沈府就是如此管教下人的?”方莫水身边的丫头冷冷的道。

“夫人。”两个人和她们打了个照面,不由得低下头。

方莫水冷冷的看着她们,她们大气不敢出,心道平日里沈将军也不怎么管她们,如今居然被一个丫头呵斥。这位新夫人看起来是不好相处了。

方莫水拂袖而去,推开书房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两个丫鬟见状互相看了看,均是摇了摇头。见方莫水瞥来目光,赶忙道:“我们也没看见少爷去哪,还以为他还在房中睡着。”

她盯着她们看了半晌,冷声道:“备马。”

“您要去哪夫人?”

“我还要向你们报备?”

“要是少爷回来问起来,您总要让我们有个交代不是。”丫鬟急道。

“我的事,还轮不着他管。”

沈灼找人要来了粮铺的记录,上面记载了早在半个月之前,御音阁便同他们订购了大批的粮食。那时,洪灾还未发生。若说未卜先知,未免也太厉害了些。

御音阁,看来有时间是要好好查查这个地方了。

听闻沈灼去找羽姑娘理论,险些吃了闭门羹不说,还被怼了回来。也不知道羽姑娘究竟想做什么,袖手旁观的同时,却又给沈灼指了方向。

不得不说,水墨轩的效率还是快,这些年的藏书总算有了用武之地。她越查越心惊,从零零碎碎的东西东拼西凑,凑出来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方莫水见沈灼走了,出了房门,对守在门口的丫鬟道:“备车。”

“夫人这时候您去哪啊?”丫鬟惊道,“处处都是瘟疫和暴民,若是您沾染上了可怎么好?”

“放心,傍晚就回。”

“夫人,求您了,您要是出事了将军一定打死我们的。”丫鬟跪地求道。这位新夫人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哪危险往哪钻,他们这些下人劝不住可是要跟着受连累。

“无妨,出不了什么事。”方莫水执意道,“如若不放心,你可派人跟着。”

“您是要去哪啊,非今日去不可?”

“非今日不可。她道,“御音阁有约。”

因为瘟疫,各家各户都封了门,御音阁的客人少了许多。洪灾他们无所谓,涉及自己性命,还是怕死的。

羽姑娘命人点了香,说是有奇效,御音阁上下倒还真没染病的。

妈妈敲门通报:“姑娘,隔壁的方小姐求见。”

“方莫水?”她挑眉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替您回了她?”

“回她做什么,请她进来吧。”她终于坐不住过来见自己了。

“哎。”妈妈应道,将方莫水引至羽姑娘房前。这方姑娘还真是漂亮,和羽姑娘不相上下,一个是冰原之花,一个是园中牡丹,各有各的气质。难怪连陛下当时都舍不得杀她,网开一面。

“稀客稀客,方姑娘是走错门了吧。”羽姑娘在屏风后说道。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见你。”两人隔着屏风,谁也瞧不清谁。方莫水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说,“已经有人闹开了。”

“没病的想往外逃,有病的想找人治。一封城,就是绝了所有人的生路,为何不闹?”她笑了声,“不过我何时说过,我不想见你?你听得懂我的琴,我看得懂你的画,即使素未谋面,也如同知己,你倒是说说我为何不愿见你?”

“我以为你该恨我才对。”

“因为沈灼?”她好像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摇着头说道,“我原以为,你会不同,不过看起来有的地方,还是和寻常女子一样。”

“你不喜欢他?”方莫水皱眉问道。

“便是喜欢又如何,世上的感情有那么多,朋友之谊,兄弟之情,部下之忠,或敬仰或爱慕或尊重,我非要为了所谓的情爱要死要活不成?”她云淡风轻般的笑了笑,“人生十载,他不过我人生过客中的一人。若是只执着于情爱,未免太过狭隘。”

方莫水低头沉默半晌,开口道:“是他配不上你才是。”

“你我之间,就省了这些虚的客套话吧。”

“为何用那些难民当作你争权夺利的棋子?”

羽姑娘哑然失笑:“不客套便如此直接?”

“都说伏羲善听天下人心,在你面前搞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岂非自作聪明多此一举。”她说道,“我开诚布公,还望你坦诚相见。你的琴声坦荡,不应是自私自利之人。”

“坦荡和自私自利有什么冲突?人就不可坦荡的自私自利?”她弹上一曲,“你救得了他们一时,就得了他们一世吗?你救的了他们,救的了别人吗?你救的了今天,救的了明天吗?授人以渔不如授人以鱼这个道理谁都懂,但做的时候为什么非要给他们鱼?”

“那你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

“你会同情他们,皆因事情发生在你眼前。那些你看不见的地方,每天死多少人,怎么不见你同情他们?”羽姑娘反问道,“陛下残暴多疑却算不上昏庸,朝中局势有所掂量。兰丞相一手遮天,朝廷上下都是他的党羽,不下狠药,不能根除。”

“朝廷争斗,百姓遭殃。”

“你若有别的法子,我洗耳恭听。”

方莫水叹了口气:“闹局何解?难民纷纷嚷嚷着要出城,守城士兵不敢动武,眼瞅着就是暴乱。”

“所以,这便是人性之劣。一旦自己的利益有损,便会鼓动他人亦或是伤害旁人。他们不过是手中无权,若是有权,也当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你同情可怜之人,我深悉人之本性,这便是我们的不同之处吧。”羽姑娘不屑道,“若是我,便让守城卫兵杀一儆百,若还有敢再犯者,依旧如此。以暴制暴虽不可取,却也有效。回头,若是说起来,把罪名推到那钦差一人身上就好,左右他也有了先例。”

“够狠。”方莫水佩服道,“但若有一天,换做是你,求助无门呢?”

“我就是这么过来的。不过可惜,我当时没遇上你。”她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所以我也不会同情他们。”

“既如此,学着钦差的做法,由着他们死就好,何须让沈灼去找人要解决之法?”

“堵不如疏,药方必须有以备不时之需。他无军令擅自调用军队,虽是权宜之计,却已犯了圣上大忌。算是送他个功劳,将功补过吧。”

“你到底是谁的人?”方莫水沉声问。

“你猜。”她笑道。

“若说什么地方最容易套话,当然非这温柔乡莫属。什么奇闻轩事什么小道消息,你都是第一时间知道的。御音阁表面是风尘之地,实则为天下第一的情报机构。朝中除了兰丞相,就是将军府。你虽表面为兰相之人,他却驾驭不了你。但你也不是将军府的人。三殿下?”

“聪明。”

“不尽然吧,三殿下醉心古籍诗书不像是装的。”

“知道那么多,对你没好处。不是老得快,就是死得快。”

“无论你是谁的人,朝堂险恶,就此隐于世间潇洒快活,也好过违背本心为人爪牙。”

“世事无奈,身不由己,哪是我想走就能走的。”她低声笑道,“你来这,不是为了聊天的吧。”

“我是想知道你是哪边的人。”方莫水顿了顿,“我要为方家报仇。”

“简单,我可以帮你,拿银子。”羽姑娘十分爽快的说道。

“没有。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概不赊账。”

“什么事都行。”

“放过沈家?”

“不可能。”

羽姑娘抬起眼静静的看着她。她叹了口气,“除了这个。”

“凡事开了例外,便都是例外。”羽姑娘顿了顿,问道,“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除了沈家,构陷我父亲的,还有谁?”

“都有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想构陷他。”古琴发出铮的一声刺耳的声响,“听说过那句话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上?”

“谁是棋子,谁是下棋之人,莫搞错了。”

“那又如何,落井下石跑不了。”

“凭你一人,拿捏拿捏沈灼还行,如何复仇?”羽姑娘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我若说了,你可会帮我?”

“那可未必。”她有些警告的道,“莫被仇恨冲昏了眼,走错了路。”

“今日打搅了。”方莫水起身道,“若有需要,差人来找我,力所能及之事,必当竭力完成。”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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