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阳拿到供状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慕容华大宰相下榻的宅院。
“禀告丞相!凤凰城通判说有要事求见!”侍卫长在房门外请示道。
这时已快辰时,慕容华正在房内看书:“这么急于邀功,让他进来!”
雨阳被请到了慕容华的面前:“参见相爷!”
“你这么晚还来找我,不怕回去路上被银兽吃了吗?”慕容华有些不悦,好一个读书的兴致被雨阳扫灭。
“微臣不怕,微臣日前曾杀过一头银兽。”雨阳回答道。
慕容华一听,顿时被吓到了,全忘却了刚才的不悦,似乎又起了新的兴致,惊讶地问道:“你能杀得了银兽?!银兽能读人心神,千变万化,而且迅猛有力,你不可信口开河!”
雨阳拿出了自己的佩刀,呈给慕容华:“相爷,这是我的佩刀,我就是用它杀了银兽。”相爷接过刀用劲一拔,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不禁赞美道:“好一把金鞘银刀!...你果然没有胡说,你这把刀上染了银兽的至阳之血,已完全渗透入刀,呈紫金色。只有至阳之血才能与银器融合。”说到这里,慕容华立马将刀收回鞘中:“此刀阳气甚重!我竟无法直视刀刃多一刻。”慕容华把刀交回到雨阳的手中,呵呵笑着说道:“看来不止你的过人情商值得我欣赏...说吧,深夜找我,是事情办好了吧?”
“启禀相爷,邓浩乾、吴启华、苏小堂三人均已招供!吴苏二人承认长期包庇邓浩乾经营黑社会生意,并且...”雨阳犹豫了一会没说下去。
慕容华:“说!”
雨阳:“并且,二人共同举报邓浩乾此次组织黑道集会,实则有谋反之心。”
慕容华沉了沉气,突然脸色一变,说道:“你小子心够狠的啊!我只是让你做实他们涉黑的证据,好给邓世昌脸上抹一把黑。你却给他们安个谋反罪名!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啊??邓大人这样的一品大员、民族英雄岂是你个乳臭未干的芝麻绿豆官可以撼动得了的!?”
雨阳丝毫没有受到相爷语气的影响,淡定地回答道:“相爷,您误会了,微臣既然为您办事,当然要做满十分,怎可做个几分了事。就好比为您磨剑,定要为您磨到最利,至于剑出不出鞘,那就全凭相爷定夺了。我既已为相爷的人,做事就不会去为自己留后路了,若是因此供状得罪其他显贵,那么微臣,愿为相爷牺牲。”
听了这话,慕容华瞬间没了火气。这位蜷缩着跪在他面前的年轻人,虽然说的是头头是道,忠心不二,很顺耳很中听。但像慕容华这样身居高位的老狐狸怎会看不出他的虎狼之心。
他心想:此人有勇有谋,又心狠手辣,若重用,必然是能助我如虎添翼,但这种人年纪轻轻野心之大,将来也可能成祸患。慕容华内心盘算了许久,没有说出半个字,而雨阳依然蜷缩着身子内心亦是忐忑。
最后慕容华突然哈哈大笑,躬下身子去搀扶雨阳,说道:“张大人,老夫刚才只是试探试探你的,没想到你不卑不亢,表现得很镇定!好秉性!好秉性!哈哈哈哈哈哈哈。”
雨阳着实松了一口气,本以为仕途就此载在这里了。
“感谢相爷的抬爱,微臣只是想投一明主,誓死效忠。”雨阳擦了擦汗,跪了这么久也是累了。
慕容华渐渐收下笑容呵呵了两下继续说道:“这样吧!老夫今天就收你为义子,随我进京面见皇帝陛下,为你请一官职!”
雨阳一听!立马就又唝咚一下跪地,恨不得把地板都跪穿,感激道:“多谢相爷的恩典!小人一定为相爷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慕容华这老狐狸,看着雨阳卑躬作揖的样子很是开心,又囊括了一员能人,或者说是又牵回了一条犬...
“哎~怎么还称呼我相爷,好不亲近!”
雨阳听了这话立刻改了口:“义父大人!”
慕容华用看似欣慰的眼神瞅着雨阳,并轻轻抚摸了他的头顶:“你是叫张雨阳吧!雨阳啊,现在也晚了,要不你就住这府上吧,不然这个时候回去,路上不巧会遇到银兽。”
雨阳琢磨了一下慕容华的话,心想:刚还在老狐狸面前炫耀了杀年兽的壮举,现在可不能在他面前显怂啊。于是他凛然的讲:“没事义父!连夜路都不敢走,如何为你开疆辟土!”
“好!果然没看错你!有勇!”慕容华越来越欣赏这位年轻人了。
雨阳问安以后就离开了,慕容华假意送了他几步,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慕容华心中暗暗想着:用人就像投资,风险肯定有。越厉害的人,风险越大,但是回报会很高。张雨阳这个人,值得我冒最大的风险。但我会对他收放自如,若将来对我存有反心,我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