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看到了？”秦可柔回道，“一般只要你爸有时间，每隔三天，都请蔺大夫来家里给针灸一次，他们一般都是下午来，今天刚刚给你爸做完艾灸。”

司戬又问父亲：“爸，针灸有效果吗？”

“坚持了一年多，效果当然有，最近这两个月很少头痛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根治。”司泰说着下意识地按了按额头。

“那就继续坚持。”司戬呷了一口茶。

司泰看了看他：“我听晋扬说你今天去风扬百货了？”

“对。”司戬回道，“我刚回国，这么些年不在国内，几乎没什么人认识我，趁机先去了解一下竞争对手，知彼知己。”

司泰微笑道：“了解到什么了？”

“不得不说对手很强劲。”司戬道，“管理有序，产品多上新快，销售员训练有素。窥一斑知全豹，风扬这几年势头这么猛也不难理解了。”

司泰点点头，道：“风扬日化是十年几前由风若絮创办的，也就是他们现在的总经理风子渊的母亲，当年主要卖胭脂水粉和一些日用品之类的，后来发展起来，又增加了纺织皮革和珠宝，尤其在风子渊接手之后，珠宝这一块便成了我们最大的对手了。”

司戬耐心地听着。

司泰继续道：“不过风子渊作风正派，不搞恶意竞争，正当的手段不足为惧。你最要提防的是欧氏和邹氏。”

“欧启烁和邹玄礼？”司戬问道，他在晋扬整理的竞争对手资料中了解过，这两人分别是欧氏和邹氏的总经理。

“没错。”司泰答道，“他们我都接触过，在商场上会使些不入流的小手段，为人也不如风子渊。他们两家在粮油、钱庄和报社几方面是我们的主要对手。”

“明白。”司戬应道。

今日下午他也对欧氏和邹氏作了实地暗访，这两家公司很多方面都不如司氏，不过不怕明枪就怕暗箭，确实得多加提防。

司戬忽然想起什么来，问秦可柔：“妈，我记得两年前回来的时候，听伯母提起过想和邹家结亲，把姵姵许给邹家儿子，是要许给邹氏的邹玄礼吗？”

秦可柔道：“是他。”

司泰疑惑地瞧着秦可柔：“怎么，当年不是随口一提吗？大嫂还真想把姵姵嫁过去？”

“好像是姵姵心里对邹玄礼有情，”秦可柔说罢，就见面前的父子俩都用质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哎呀这凡事也不能一概而论，或许邹玄礼对别人不怎么样，但对姵姵很好呢？大嫂总不至于害自己女儿吧。”

“婚事已经定下了？”司泰问道。

“没有，听大嫂说好像是男方迟迟没有表示。”秦可柔声音弱了下来。

司泰闻言，声音不觉抬高了点：“你这话不是和刚才的矛盾了吗？那邹玄礼要真对佩佩好，还不早把她娶回去了？还等什么？”

“你急什么？他们或许有什么缘故呢。这感情的事最难办，旁人不好插手。”秦可柔说道。

司泰正色道：“姵姵是我大哥唯一的女儿，我是把她当亲女儿看的，就好比濛濛一样。不能让她嫁错了人受了委屈！你平时多提醒一下大嫂，让她们娘俩看清了对方的为人再决定。”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秦可柔怕他着急上火，连忙应下。

司戬听完没说话，喝了一盏茶，若有所思。

而此时他们口中的邹玄礼正在欧公馆门外拿着一束鲜花，来回踱步。过了一会，欧公馆大门开了，一个身量高挑打扮明艳的女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