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儿,刚才,是你喊哥哥们的?”
麻哥先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仗着喝几杯酒,摇摇晃晃走到花巧巧身旁,想要伸手去摸她。
“滚开!”
花巧巧一巴掌甩开麻哥的手,杏目圆瞪,后退了两步,道:“你别过来!”
麻哥呆立在原地,闻了闻手腕处,刚才那个女的碰到了自己。
她的手好软。闻了闻,好像还残留下一点幽香。
“麻哥,今天怎么怂了?”
“麻哥不是经常吹自己是金枪不倒吗,怎么今天不行了?”
后面伟哥一群人看着麻哥被花巧巧甩开,纷纷开始起哄。
麻哥本来挣了点小钱儿就有些不知所以,现在又喝了几瓶酒,看着这么正点的妹子,一时间酒劲上头,有些飘飘然。
在众人的怂恿下,借着这地方儿人少,灯光阑珊,踉踉跄跄向着花巧巧走去。
“你,你别再过来。”花巧巧声音开始发抖,不断退后。
忽然,身后触及到了河岸栏杆,花巧巧身形戛然而止,退无可退。
麻哥张开双臂,好似老鹰俯瞰小鸡一般盯着花巧巧,这么近的距离,任她左右跑,都逃不过自己的手心儿。
嘿嘿,今天真是双喜临门,点子这么正的妞儿,那得卖多少黑货才能娶到手。
今天自己就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她,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她还能不认自己这个“爸爸”不成?
甚至在麻哥眼里,花巧巧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只浑身精光的待宰羔羊。
“小妞儿,来吧。到哥哥怀里来。”麻哥一把扑上去,张开手臂往怀里一拢,那股河岸的暖风拂过,他仿佛已经能感受到怀里的柔软。
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温软,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猛然,一股汹涌的力量沿着冰冷的硬物传来,落在身上,好像要击碎他的内脏。
砰!一声。
这股蛮力直接将他砸飞出去,远远落在草坪上。
哗啦~
一堆酒瓶掉在地上,伟哥他们见势不妙,已经纷纷抄起家伙围了过来。
此时,苗青站在花巧巧身前,手持折叠桌,如一面伫立的高山。刚才那一击,足以让麻哥断条肋骨。
“你,你们这是要被抓走的!”花巧巧躲在苗青身后,看着围过来的五个人,惊慌地喊道。
“哼,天大地大,这没光的地方老子最大。小子,你打伤了我兄弟,胆子不小。”
伟哥说着,身边立马聚拢了三四个人,有的染黄毛,有的染蓝毛,更可笑的是有人了染绿毛。
这时麻哥也硬撑着站起来,剧烈的疼痛使他的脑袋瞬间清醒。
此时捂着胸口,走到近前,昂头瞪了一眼苗青,似是在示威,咬牙道:“小子,今天不光那妞得留下,你还得躺下!”
下字一落,麻哥当头冲了过去,抄起地上的破啤酒瓶,狠狠向着苗青胸膛扎去。
要是平时苗青可能就打发打发让他们过去了,可是如今他正在郁闷,想丫头,又借了酒劲儿。
这几个寻衅滋事的小混混一出口,恰巧撞在了他的枪口上。
手中也没见怎么动弹,大大的折叠桌带着风声,呼地一声,麻哥又连人带桌飞了出去。
这次直接打脸,门牙都打掉两颗,估计是彻底爬不起来了。
“好家伙,还有两下子。”
伟哥一看这人有点硬,从口袋里一掏,噌~闪亮的弹簧.刀已经出现在了手上。
他身后的三人也纷纷掏出弹簧.刀,夜色下,闪烁着银亮,对准了苗青。
花巧巧啊地一声躲到了苗青身后。
周围的人也是纷纷避开,就连小摊儿老板不敢插嘴,人已经打了,这时候插嘴,只能给自己找麻烦。
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周围的一群人,也当了个看热闹的闲人。
伟哥见苗青沉默,还以为他见了周围几个兄弟拿刀,吓得不会说话了,当即冲上去一把就要揪苗青的头发。嘴里骂骂嚷嚷:“你他妈还敢打老子兄弟。”
忽然,黄毛只觉手腕一痛,紧接着小腿像是被什么东西踢了一下,膝盖一软,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弹簧.刀不知何时已落在了苗青手里,却被他把玩了几下,随手丢到了地上。
“你......好小子,有两下子。”
伟哥捂着手腕,疼的头上汗珠滚滚落下来。仰头看着一米八多的苗青,对方好似一动都未动,就站在那里,头也不低,甚至还因为酒劲有些迷迷糊糊。
可是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无比嫌弃。
“小子,今天,不是你进局子就是我进局子。”
伟哥也发狠,怒吼着一拳打出,直奔苗青脸门而去。
这一拳虽平淡无奇,却瞄准了鼻骨,一旦鼻骨受损,血气必定上涌,到时眼睛酸痛流泪,耳朵发胀,便会失去所有反击的机会。正是格斗奇术里的名技“一拳封门”。
这里的叫嚣早已惊动了河畔周围的人,有的大人捂住自己孩子的眼睛,也有身高马大的男人向这里走来要劝架。
可是,出人意料。
苗青双手依旧抄在裤兜里,仅仅一脚。
“嗵~”的一声,众人隔着夜幕都能看到一个黄色的身影飞出去三四米远。而那个年轻人依旧站在那里,好似从来动也未动。
众人一愣,蓝毛一惊。
“萎,萎哥。”蓝毛看伟哥躺在那里,正捂着肚子全身抽搐,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但他的一只手还指着苗青,嘴角咧了咧,声嘶力竭地喊道:“上!”
蓝毛眼角一抽,这算是美女面前脱裤子——不上也得上了!
否则,他们这群人在这片儿就不用混了。
“上!”
一群五颜六色的毛吼着,手持弹簧.刀,蓝毛当头一个冲了上去。
“嗵嗵嗵~”
几声闷响,众人都还未看清年轻人的动作,两方接触的瞬间又有两人飞了出去。
苗青这时抽出手来,身形微错,避过红毛一脚,左手向着他下巴一托,用力一送,轰隆一声,红毛重重仰倒。
苗青只补一脚,红毛便划着草坪上的露水,如一个溜溜球一般滴溜溜滚了出去,最后一头撞在一处花坛上,躺了。
苗青送走了红毛,右手前后两拳将冲上来的绿毛跟紫毛也送了出去。
河岸浪声繁响,苗青站在河岸上,身形犹似未动,背光的身影,使旁人看不清他的面色,朦胧月色落在他身上如一道荧纱,显得无比神秘。
如果不是地上躺着一群哀嚎的人,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好!”
忽然有个中年人拍手叫好,随即周围响起了连绵掌声与称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