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碰触的那一刻,药子铭想起慈悲寺的那一晚,花书语同时感觉自己就跟做梦一样,在梦中也是如此的,有些东西在慢慢改变着。
花书语不知道怎么了,自己何时变成了这样了,可这感觉却是那样的熟悉,似乎早已发生过一样,面具下的那双眼睛真真实实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不是在做梦。
药子铭一直提醒着自己,此时自己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
“对不起,伤口裂开了,我帮你上药,刚才我,我,我。”药子铭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一时间有些结巴起来了。
花书语一把抱住药子铭,感受着这份真实的存在,“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感觉就好像发生过一样,我,我,曾经……。”
花书语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害怕说出来后药子铭会看不起自己,觉的自己……,只是紧紧抱着对方,轻泣起来。
药子铭还没有是刚才自己行为伤害了花书语,“放心,等我回去后,我就正式上门提亲,我说到做到,我还不知道你家在哪里。”药子铭小心翼翼的道,等待着花书语回应。
花书语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有些害怕他要是知道自己的过往会怎么样,同时心里面又很期待着,声音很小药子铭还是听到了,“你真的会上门来提亲吗?”
“会。”药子铭肯定的道,“本来早就想来了,家里出了点事情,现在才有机会来,不过又遇到你了,看来老天爷还是挺眷顾我的。”
后面的话花书语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个“会”字,南宫翊就站在洞口,手中的剑已经出鞘了。
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也不知道听到看到了多少,“我觉得上天并不会眷顾你们的。”
两人一同回头,药子铭赶紧将花书语挡在自己的身后,“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何必要为难她,是我强迫她的。”
南宫翊听到这样的话后,哈哈大笑起来,“还真把我当瞎子,当傻子吗?”
药子铭扭过头小声的道:“等会要是打起来了,你就往外跑,不要回头,一百步内我必定追上你。”看着花书语担心的目光,将书语脸上的泪水抹去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说到做到。”
花书语跑的很慢,想回头又害怕,一百步到了,停下脚步准备回头时,药子铭从后面拥护住花书语道:“不是告诉你了吗?一百步我必定追上你吗?谁让你停下来的。”说完就吐了一口血来。
“快走。”药子铭急道
南宫翊已经彻底的魔怔了,就如同一只发狂的狮子,法缘终于得到了消息赶紧就往花书语的所在地赶去,一路上的标记让法缘的心情异常的急切。
花明曜,花明楼也得到消息了。花明楼看到花明曜那着急的样子,“你该不会喜欢上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了吧!”
花明曜一拳打在对方的肚子上,花明楼直接趴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样子道:“不是就不是吗?干嘛下手那么重。”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难道大伯就没有教过你吗?”花明曜道
“开个玩笑而已,干嘛那么认真呢?”花明楼笑着道
“书语的名字在族谱上,她就是花家的人,你把这件事情给我记住了。”花明曜警告着。
到的时候还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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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子铭趴在悬崖边上,看着已经坠落下去的花书语,欲盈儿哈哈大笑起来,南宫翊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场就傻眼了。
就在这时从悬崖下飞上来一男子,欲盈儿的笑声戛然而止,“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个儿子,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而你却一清二楚,这可真有意思啊!”
忘逸一脸冷冰冰看着欲盈儿,“我们又见面了,有二十多年了吧!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欲盈儿赶紧往后退,“你还活着,你不是死了吗?”
“你想让我死,那我就必须得要活着才行。”忘逸绝情的道,“我突然又不想杀你了,你应该活着,一辈子孤独寂寞的活着。”
忘逸转身一把抓住准备跳下去药子铭,“从这么高的悬崖下跳下去,若是没有死心的话应该还有一线生机的,你的路还长着呢?不过你这个女婿我认了,可惜有缘无份。”一个手刀下去药子铭晕了过去,将人抗在肩膀上。
全程中,忘逸都没有看一眼南宫翊,欲盈儿向忘逸爬了过去,想要伸出手拉住忘逸衣袍,锋利的剑直接割破,“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对你的心呢?”欲盈儿哭泣的道
“那个女人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你,就算你们有了孩子那又怎么样,她心里没有你。”欲盈儿大声喊道
“凝竹的心里有没有我不重要,我心里有她就行了,况且我们还拥有一个女儿,而你对我来说,哼,就只是空气而已。”
“你骗我,你骗我,你心里有我的,我的脸划伤的时候,你那一脸心疼的样子我看的清清楚楚的。”欲盈儿准备再次抓住忘逸的衣袍时,这次却扑了空。
忘逸已经走远了,余光扫了一眼花明曜,就离开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不是,你念佛揭啊!这丫头还有气吗?”轩辕安看着躺在地上的花书语道
“你摸一下不就知道了。”法缘道
轩辕安被法缘的话噎的没话说了,“我怎么感觉跟你说话这么费劲呢?”
法缘回过头看着轩辕安道:“我也这么觉得。”轻轻一按,门开了。
“抱着我们下去吧!”法缘说完率先就下去了。
轩辕安赶紧抱起花书语也跟着上去,“你听,有声音,就跟有人弹琴一样,这曲子真好听。”
“什么也没有,你最好不要听,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承担。”法缘道
轩辕安觉的法缘这话说的很矛盾,可是听着听着,就感觉自己的头很重,“不对,这声音有问题,看着一脸镇静的法缘,轩辕安明白了。”
将花书语放在平台上后,自己也晕倒了。法缘则是盘腿坐着地上闭上眼睛,似乎对周围的声音是一点也不在意一样,念经起来。直到忘逸的到来,法缘这才睁开眼睛,轩辕安还在昏睡中。
“他没事,至于醒来之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你接下来怎么办,是让我带走她还是你将她带到忠君王府。”
“你带走吧!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若是还有缘的话,再让我们续这父女之缘吧!”
法缘将身上僧衣脱去,头上蒙了一块黑布,抱起书语离开了,忘逸也背起地上的轩辕安离开,琴音也停止了,跟预定好的一样;又好像是有人专门弹奏一样知道人要走了所以停止了。
忘逸回头望着身后的山庄叹了一口气道:“让一切都回归平静吧!”
南宫翊站在悬崖边上,看着一眼望不到低的悬崖,直接跪了下去,表情也变的呆呆的,想起自己将书语推出去挡剑的场面。以为自己从来都没有爱过的,就在花书语跳崖的瞬间感觉自己心也好像随之跳了下去。
“哈哈,哈哈,他心里其实是有我的,他心里有我的。”原本就有些疯的欲盈儿此刻更加的神智不清楚了。
“他曾经对我那么好,他心里是有我的,只是,他不肯说出来而已。”欲盈儿一直不停的自我安慰着,一会儿哭,一会笑的。
看到南宫翊跪在悬崖边上,慢慢的靠近,看着南宫翊严峻的神情上,又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你好可怜啊!跟本就没有人爱你,爱你的人都死了,而你爱的只有一自己一个人,我爱的人是谁啊!”
“我,我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个人是我的父亲。”欲盈儿不停的胡言乱语道
“明曜,到了别院我们该怎么说啊!水姨娘要是问起来该怎么说呢?”花明楼道
“实话实说。”明曜道,没料到水姨娘一句话也问,而是静静的在房间里看书,就跟好像从来都没有花书语这个人出现一样。
“水姨娘的心还真大。”花明楼道
看着不伤心怎么可能,一瞬间一下子失去了一双儿女,说不伤心那是假的,只是将伤心隐藏起来,让别人看不出自己有多么的伤心罢了。
药子铭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路过的小二推门进来,“公子你可算醒来了,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药子铭摘下脸上的面具看着小二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不,不记得了。”小二有些结巴的道:“公子,公子需不需要给您去请个大夫啊!”
药子铭摇了摇头道:“我睡了多久,街道上可有传出什么消息来吗?”
小二挠了挠后脑勺想了想道:“一切如常啊!并没有什么事情啊!”
“好谢谢,我肚子有些饿了能不能送些吃的进来啊!”
一听到吃东西,小二的脸上露出喜悦之情,“好的公子,您稍等。”顺带将门关上。
药子铭这下子撑不住了,直接吐了,瘀血吐出来舒服多了,“怎么会这样,她已经不在了吗?”
亲眼看着人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了下去,药子铭有些恨自己了,为什么就没有抓住呢?
马车里铺着厚厚的被褥,花书语就躺在那里,若不是那起伏的胸腔,还真以为是一具尸体呢?
诸依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笑着笑着泪水就流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