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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千年惊情
作者:莫邪公子本章字数:5756更新时间:2019-05-04 17:55:09

北宋初年,辽宋对垒,宋太宗赵光义五台山进香还愿,辽国天庆王定下毒计,在幽州摆下鸿门宴,邀宋王爷赴“双龙会”,欲灭宋室君臣。

不想辽国天庆王的毒计被金刀杨继业识破,令杨大郎假扮宋王,携七郎八虎杨家儿郎一同赴会,席间兵变,辽宋两军血战金沙滩。

大郎用袖箭射死辽国天庆王后,和二郎三郎一同战死,四郎与父亲兄弟杀散,五郎逃脱后看破红尘出家五台山,七郎杀出重围去搬救兵,不成反被奸臣潘仁美乱箭射死。救兵不至,杨继业带着六郎死战两狼山,父子杀散,老令公怒撞李陵碑而死,六郎侥幸逃回大宋。

唯独杨四郎还带些许残兵被围困中金沙滩一处山头,无法逃脱。南宫云得知自己的结拜大哥被困金沙滩,心急如焚,一人一马疾驰一天一夜,赶到杨四郎被围困的山头,持剑杀出一条血路,冲上山头与自己的结拜大哥杨四郎得以相见。

夜凉如水,天上的明月也因这场大战,让月光显得有些惨白。

只见一名身穿铁衣盔甲手持红缨梨花枪,相貌英俊不凡的男人正一脸忧愁地看着空中的明月,不时从他口中传出叹息声。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名身穿白衣怀中抱剑相貌俊美的青年,此刻正目光灼热地看着铁衣盔甲男子。

“唉!贤弟,你何苦来救我?现在连累贤弟和大哥被困此险地,大哥实在心中有愧。”说话的是铁衣盔甲男子,正是被辽军围困山头的杨四郎,他口中的贤弟正是千里来援的南宫云。

“大哥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你我兄弟二人当年结拜时曾发下同生共死的誓言,今日大哥有难,小弟当然万死不辞。”南宫云轻笑一声,遂即又道:“今日如果被困险地的是小弟,我想大哥你一定也会来救小弟的。”

听了南宫云的话,杨四郎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目光灼热地看着他,道:“好兄弟,不枉我与你结拜一场!可惜现在没有酒,不然你我兄弟二人在此时能痛饮一番,该是何等的痛快!”

“大哥,你想喝酒?”南宫云看向杨四郎问道。

“哦?难道贤弟你有酒?”

“嘿嘿!”南宫云神秘一笑,道:“小弟来的时候正好带了一小坛酒藏于马腹下面,我这就去给大哥取来。”

“当真如此?”杨四郎目光疑惑有点不太相信。

南宫云轻笑一声,道:“小弟怎敢欺骗大哥,我这就去给大哥将酒取来。”说罢白衣身影转身离去,不一会就见南宫云提着一个酒坛跑了回来。

杨四郎见到南宫云手中提着的酒坛面露大喜,笑道:“哈哈!能在这等危难关头,还能有一坛子酒让你我兄弟二人享用,苍天待我杨四郎不薄,在我受此危难时还有酒有兄弟。哈哈!快哉!”

“铮”的一声,南宫云抽出鞘中利剑将酒坛上的泥封一剑削去,瞬间酒香四溢。

“小弟请大哥先饮。”南宫云将手中的酒坛递给杨四郎。

“那大哥就不和贤弟客气了。”杨四郎接过酒坛痛饮一大口,然后眉头一皱说道:“怎么是女儿红,年头好像也有点老。”说完他目光疑惑地看向南宫云。

“这……可能是小弟来得匆忙没注意带的是什么酒,忘记大哥最喜欢竹叶青酒了,女儿红可能不适合大哥的口味,大哥你只能将就一下了。”南宫云说话时却一转头躲避杨四郎的目光,看着空中明月低声说道。

“哈哈,无妨。此时还能有机会再饮这女儿红酒,大哥已经非常满足了。”杨四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忽然有些伤感,叹息一声:“唉,上次喝女儿红还是我与你大嫂成亲的那年,只是我此次可能再无机会回到家中见你的大嫂了,一直在她面前提起你这个贤弟,却一直无缘让你们相见。”

南宫云听杨四郎提起家中妻子,轻轻叹息一声,神情也随之低沉,只是身边的杨四郎并没有察觉到此刻他义弟脸上的表情变化。

“贤弟,给。”杨四郎将手中的酒坛递给南宫云,南宫云接过酒坛同样喝了一大口酒。

待南宫云放下酒坛后,杨四郎一脸微笑地说:“贤弟相貌生得俊美,如若娶妻,一定能喝到不知哪一家漂亮女儿藏了十八年的女儿红……”

“只可惜,贤弟今日遭受大哥连累,恐怕……唉!都怪大哥我!”杨四郎一声叹息,自责自己连累了南宫云,如今兄弟二人被辽国大军围困在这山顶,又无救兵来援,何谈还有活命的机会。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南宫云将手中的酒坛重新递给杨四郎,转头看向他道:“大哥何须如此这般说,能与大哥一起战死,小弟此生也已无憾。”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杨四郎接过酒坛口中喃喃地重复着南宫云刚才说的这句话,然后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大笑道:“哈哈!好一个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若有来生,我必与贤弟再做兄弟!”

两人一坛子酒喝完,平日酒量不凡的杨四郎竟有些醉了,他看着南宫云那张俊美的脸,胡言乱语道:“贤弟,你这张脸生得比姑娘家还好看,你若是女子,大哥一定会娶你为妻。”

杨四郎的酒后乱语却让南宫云听的浑身一震,他怔怔地看着杨四郎,道:“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哈哈!”杨四郎忽然一笑,“只可惜贤弟你是男儿身,你我今生只能做兄弟。”

“呵呵。”南宫云一声轻笑,笑得却有点苦涩,似在叹息地说道:“是啊,你我今生只能做兄弟……”

“贤弟,你为何这样盯着大哥看?”

南宫云收回看向杨四郎的目光,脸色微红地低下头,低声道:“大哥眉角处有颗暗痣,在大哥的脸上一点都不显得多余,反倒将大哥的容貌映衬的有些儒雅气质……”

“哦?”杨四郎口中轻疑一声,然后用手摸着自己的眉角,“呵呵,我怎不知我眉角处还有颗暗痣?”

南宫云看着杨四郎微笑不语,良久才目光一转看向空中明月,从怀中掏出一根青色竹笛,望着天上明月说:“大哥,小弟为你吹奏一曲如何?”说完他也不管身边的杨四郎是否要听,已将青色竹笛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杨四郎站在南宫云身边静静地听着他吹奏出的笛声,神情惘然目光迷茫,此刻悠扬的笛声已经让他听得入神,忘记了此刻山下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辽军。南宫云一曲吹完,杨四郎已听得泪眼婆娑。

“贤弟,此曲叫什么名字?”

“惊涛问心曲。”南宫云收起青色竹笛,转头微笑看着杨四郎。

天边刚出现熹微的晨光,却将云霞映红一片,宛若一道热血泼洒在东边的天空上。

山下忽然传来辽军的号角声,他们围困山头上的大宋残军多日,终于不耐烦了,要一举杀上山顶,将这些宋军残杀殆尽。

杨四郎整顿残余兵马,坐在马背上看着眼前仅剩下不到两百名的士兵,又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白衣白马的南宫云,然后一挥手中的红缨梨花枪,仰天一声高呼:“众将士听令!今次之战,诸位可愿与我同生共死破阵杀敌以振我大宋国威!”

“将军武运昌隆!我等愿与将军同生共死破阵杀敌!振我大宋国威!”余下将士在杨四郎一声高呼后,齐声高呼,热血沸腾。

“好!诸位且随我斩将杀敌建功立业!”

杨四郎一声高呼后,挥舞手中的红缨梨花枪一马当先冲在前,南宫云也手持长剑跟在他身后,两人冲进辽军大阵后,立马在他们二人周围鲜血飞洒人头飞起。

奈何辽军势大,尽管杨四郎和南宫云武艺超群,可那不到两百名的宋兵将士一与密密麻麻的辽军接战,不到一个呼吸之间就淹没在辽军的刀枪剑戟中。再一看,战场上宋军就仅仅只剩下杨四郎和南宫云还在拼命厮杀。

这时辽军主将也意识到如果再任由杨四郎和南宫云他们二人这样厮杀下去,只会让更多士兵无谓的伤亡,遂即便命令弓箭手放箭。

密密麻麻的羽箭向杨四郎和南宫云射来,二人挥舞手中的兵器奋力抵挡辽军弓箭手射来的羽箭。杨四郎挥舞手长长枪抵挡射来的羽箭,却时刻不忘注意身旁义弟南宫云的安危。

忽然杨四郎眼看有数支羽箭就要射中南宫云,此时出言提醒南宫云已经来不及,当即他毫不犹豫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用自己的身体帮南宫云挡住了这些羽箭。杨四郎中箭落地后,立马又有数支羽箭射在他的胸膛上,跟着他再也支撑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奋力抵挡羽箭的南宫云,看着自己的这个结拜义弟杨四郎微微一笑,然后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立马就有辽军士兵将杨四郎的身体拖走向主将领功。

“大哥!”

南宫云见杨四郎为了帮自己挡箭,身中数箭而死,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见杨四郎的尸体被辽军士兵拖走,他一声大喝,从马背上一跃落地,挥舞手中长剑向杨四郎的尸体追去。

“嗖嗖——”

辽军弓箭手仍在继续放箭,南宫云挥舞长剑抵挡这些射来的羽箭,目光死死盯着被辽军士兵拖走的杨四郎。

“大哥!”

南宫云又一声大喝,想要向前急冲追上那些拖走杨四郎的辽军士兵,却一不小心让双膝中箭,他拔出射在双膝上的羽箭,还想继续向前追去,却一个没站稳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南宫云趴在地上仍不死心,双手扒着地面奋力向前爬着,他死也要和杨四郎死在一起。奈何辽军无情的弓箭手将南宫云的后背上射满了羽箭,让他再无力气向杨四郎的尸体爬去。

“大哥,小弟不能与你死在一起了……”南宫云趴在地上,目光伤痛地看着远处杨四郎躺在地上的尸体,即使此时南宫云浑身血污,但他那张俊美的脸却一尘不染,没让一点尘埃玷污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大哥,你可知小弟一直有个秘密没有告诉你;其实小弟不是男儿身,小弟是实实在在的女儿身。那坛女儿红本应是在我十八岁嫁人的时候陪嫁到未来夫君家的,怎奈何我十八岁那一年遇到了大哥你……所以这坛女儿红一直埋在地下二十五年都无人品尝。大哥你喝了我的女儿红,我死也无悔了……”

“四海列国,千秋万载;就只有你一个杨四郎,我此生也只爱你杨四郎一人……”

南宫云看着杨四郎躺在地上的尸体,说出了心里一直想要对杨四郎说的话,可惜如今这番话却没法让杨四郎听见。然而即使这样,南宫云也已经非常满足了,她渐渐闭上了双眼,在呼吸即将停止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涌现第一次与杨四郎见面的场景。

南宫云本是江南第一首富的独生女,天生貌美如花却又习得一身不凡武艺,常女扮男装出去游玩。这一年她为了躲避父亲为她定下的亲事,女扮男装离家出走,在江南苏堤与杨四郎相遇;二人相谈甚欢,结拜相游半月有余,杨四郎一直没有看出南宫云是女儿身。

杨四郎在这些日子与这个所谓的“南宫兄”相处下来,对他心生好感,遂即提出结拜为异性兄弟;而南宫云却一下懵了,她对杨四郎也有好感,可她不想与杨四郎结拜,她只想嫁给杨四郎……奈何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从杨四郎口中得知他家中已有妻子,并且深爱家中妻子,便只好答应了杨四郎的结拜提议。

南宫云与杨四郎在苏堤一处开满桃花的桃园中,两人三跪九叩发下同生共死的誓言,从此成为异性兄弟。

就因为这件荒唐的事情,南宫云从此以后再未脱下过男装,也再未回过家中……自那之后,她只回过家中一次,便是她听闻杨四郎被困金沙滩,她立马回到家中,在自己以前住的小院中的桂花树下,将父亲在她出生时为她埋下的十八坛女儿红挖出其中一坛,都没来得及和父母多说一句话,便就匆匆离去,单枪匹马赶往金沙滩救杨四郎。

她这一走,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桂花树下剩下的那十七坛女儿红从此长埋地下,再无人破开泥土取出……这一年她才只有二十五岁。

这一去,她明知是十死无生,她也无怨无悔。

“三月苏堤桃花红,一遇四郎误终身……”

南宫云后背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染成了鲜红色,让一生从未穿过红妆嫁衣的她,此刻仿佛让她穿上了一件最漂亮的嫁衣,是用她的鲜血染红的嫁衣。她再次努力睁开眼睛,痴痴地看着远处杨四郎的尸体,喃喃道:“四郎,此生我最想嫁的人只有你……遇见你,我一生无悔……”

南宫云在呼吸完最后一口气,说出对杨四郎的最后一句话后,她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这一生她不曾后悔。

这一战五日之后,杨四郎躺在辽军大营慢慢苏醒过来,原来那日他虽身中数箭却无一射中要害,只让他重伤却没有取走他的性命。辽军主将欲要再一剑杀了杨四郎,怎料想辽国公主却看上了杨四郎,保下了他的性命。

杨四郎这时也从辽国公主口中得知南宫云被辽军乱箭射死,悲痛欲绝心生死意,好在辽国公主悉心照料,他才活了下来,但他却不接受辽国公主让他做驸马的要求。最后杨四郎提出要将自己的义弟南宫云厚葬,只有答应他这个要求,他才愿意受降做辽国的驸马。

辽国公主见杨四郎对结义兄弟情深义重,毫不犹豫答应了他的这个要求。

杨四郎和辽国公主来到当日大战的战场,却怎么也找不到南宫云的尸体。最后无奈,杨四郎来到那晚与南宫云喝酒的山顶上找到那坛女儿红的酒坛,从怀中取出他十八岁成亲那年父亲送他的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杨”字,每一个杨家子弟在十八岁那年都会拥有,这象征着天波府杨家子弟的身份。杨四郎在这个山顶为南宫云立了一个墓,墓碑上刻着:杨四郎与南宫云兄弟二人之墓。墓中没有杨四郎的尸体,也没有南宫云的尸体,只有一个女儿红酒坛和一块刻有“杨”字玉佩。自此以后杨四郎将自己的姓氏“杨”拆开改名为“木易”,世间再无杨四郎。

“那杨四郎最后知道南宫云是女儿身吗?”小倩这时已听得泪流满面,看着我一脸期待地问。

我苦笑一声,摇摇头说:“杨四郎一生到死都不知道南宫云是女儿身。”

“呜呜呜……”

听了我的回答之后,小倩终于抑制不住情绪,双手捂脸,趴在我的床褥上呜呜哭着,哭了差不多将近十几分钟,她才停止哭泣,抬头看向我问:“这样对南宫云是不是太残酷了?”

我用手轻轻擦去小倩脸上的泪水,笑着说,“傻瓜,爱一个人在心里就好,不一定要真正得到。”

小倩却怔怔地看着我,半晌她才开口说:“你的眉角处也有颗暗痣。”

“呵呵。”我轻笑一声,问她:“是吗?”

小倩就这样愣愣地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在乎被她这样盯着看。转头望向窗外,此时已是黄昏,一抹斜阳挂在天边,将天边的云彩染红一片。看着天边那如同一滩鲜血泼洒在天空的残云,就像是女孩羞红的脸颊。忽然,脑海中响起一首歌,是胡彦斌的《诀别诗》。

诀别诗,两三行

写在三月春雨的路上

若还能打着伞走在你的身旁

绝别诗 两三行

谁来为我黄泉路上唱

若我能死在你身旁

也不枉来人世走这趟

*** ***

时值深秋季节,一阵秋风吹过,将小院中那颗桂花树上的桂花吹落满地。

树下一个年纪只有五六岁大的小姑娘,生得粉妆玉琢,小脸蛋可爱漂亮甚是喜人。她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从树上飘落下的桂花,伸出小手接住了一些桂花在手掌中,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然后她将手中的桂花洒在地上,向旁边坐着的中年男子跑了过去。

“爹,听娘说这棵桂花树下埋了十八坛酒都是女儿的,女儿要把它们挖出来给爹喝。”小姑娘摇晃着中年男子的手臂,一脸天真地看着他说。

中年男子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云儿,我的傻女儿,那十八坛酒是将来你嫁人时陪嫁用的,爹不能喝。”

“爹,你胡说!娘说了,云儿可聪明着呢,一点都不傻!”小姑娘嘟囔着嘴,水灵灵的眼睛瞪着中年男子,做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中年男子见自己女儿这般表情,他微微一愣,然后忍不住轻轻一笑。

“呵呵。”

又一阵秋风吹过,中年男子见小姑娘穿得单薄,伸手将她抱在怀中,爱怜地说:“云儿,我的好女儿,坐在爹的怀里,别让秋风把你吹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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