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王仍是稳稳地坐在龙椅上,冷冷地看着举剑的五皇子周洵。
“想必,你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令王说道。
“父王英明,如今皇城已被儿臣拿下。”周洵得意地说道。
“护国大将军也死了吧。”令王面不改色地说道。
“死了,死的时候还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儿臣,他可真是信得过儿臣,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饮下那杯毒酒。”周洵轻蔑地笑了笑。
“你联合了韩氏一族吧。”令王闭了闭眼。
“父王英明,一想就明白儿臣的所有布局。”周洵说道。
“给他们许了什么条件?”令王睁开眼说道。
“父王如此足智多谋,怎么会猜不出来韩氏最想要什么?”周洵冷笑。
“你就这么想要这个位置,甚至不惜卖权给韩氏?”令王拍了拍自己的龙椅,愤恨地说道。
“父王,儿臣为得到王位不惜一切代价。”周洵说道。
“父王用尽半生也才斩断韩氏势力半分,你却想要恢复他们的势力,你有什么把握能够制衡韩氏而不被其利用!”令王说道。
“这事就不劳父王操心了,父王年老,这些事操心不得了。”周洵冷笑道。
“寡人可不希望这令国江山毁于你手。”令王鄙夷得看了看周洵。
“父王放心,儿臣定能让令国江山千秋万代。”周洵说道。
“就凭你吗?你凭什么为王?”令王说道。
“儿臣有治国之才。”周洵骄傲地仰起头。
听到这句话,令王笑了两声,说道:“是谁告诉你,你有治国之才?”
“这么多年,儿臣所做之事,还不足以证明吗?”周洵怒道。
“说你有治国之才的人,都是那些在你身边的人吧?他们无不希望你为王,这样他们就能得到最大的利益,而你竟然信了。”令王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周洵看了看令王。
“你有无治国之才,寡人再清楚不过,你未被立为太子,就是寡人给你最明显的回答。”令王笑了笑。
“父王这说话的能力让儿臣不得不服,总能颠倒黑白。”周洵说道。
“是非你心里很清楚,只是被周围人迷惑了眼界。”令王说道。
“父王,那位被您立为太子的周藩,就有治国之才了吗?他仅仅只是个江湖浪子!”周洵喊道。
“你可有了解过,周藩身在江湖时做了什么?你以为他只是远离朝局飘泊江湖,可他成为有名剑客,打败了常年占据明阳山的盗匪,恢复了一方安宁,更是有了一群自愿追随他的人。”令王说道。
“那又如何,朝堂不比江湖!”周洵仍是怒极。
“得真心的人追随,比什么朝廷勾结来得难多了。”令王无奈地摇了摇头。
“住嘴,我什么都不想听了,你就乖乖写下退位诏书吧。”周洵撇过头说道。
“退位诏书?你要那来做什么?”令王冷笑道,“你不是早已准备好被天下人知道你谋权篡位吗?”
“我要名正言顺地坐上那把椅子!”周洵对着令王喊道。
“名正言顺?你都浩浩荡荡带兵进入皇城,还有脸要名正言顺?”令王笑着摇头。
“史书工笔的事,不劳父王操心。”周洵深吸一口气。
“你堵不住天下人这悠悠之口。”令王说道。
“你不必再说,只管写就是。”周洵叫嚷道。
“寡人不会写,更不会给你玉玺。”令王坐下来说道。
“父王,同样是您的儿子,你怎么能对太子百般慈爱,对我却是百般利用!您从来就没想过把王位给儿臣,您一直只是利用我去直面朝堂,从而可以暗中培养太子!”周洵怒气冲冲,直冲到令王面前。
首席太监林锦英冲上前去,刚要说话,就被周洵一剑刺过去,当场毙命。
令王闭了闭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洵儿,寡人知道你心生怨怼,但寡人从不后悔将藩儿立为太子。”
周洵一剑刺进令王心头,令王并不反抗,就这样死在周洵剑下。
周洵眼角的泪终于落下,他跪在令王面前,痛哭流涕,哭喊道:“父王,您可有一刻真心待过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