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
沈南季慢慢的穿上刚刚送来的胡服,一件件整齐的佩戴整齐
门外的多尔常早已等候着
出了客栈,跨上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着皇宫行去。
看着眼前巍峨的朱红宫墙,高大威武的城门,少年迷了眼睛
望了许久后默默道
“走吧”
一步一步往里走着,踏在平整的青石板上,耳边响起了,儿时阿妈在耳边唱着的歌摇
“轻轻的风啊,她吹过远方的小镇,高高的红砖房,日落前,挥挥手,说她不会等太久,故乡还是月如故……”
……
站在城墙上的人英挺的眉下眼神深邃俯视着下面的一行人身后站着陆冲,只见淡淡:“你看到了他眼里的不舍和悲壮吗?”
陆冲不明白这话的意思闷声不做
只见人又道“我看到了,两个国家只见总是要有牺牲品,他今日是,说不定哪一天,我也是,不管为了哪个国家而战,都不过是责任和使命而已。”
进了行宫,沈南季,一步一步走着,走的小心翼翼
看着石阶上的龙纹渐渐退出视线,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便回到了赫连宸,没有什么沈南季,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对自己笑的灿烂的脸庞,看着眼前开朗的大殿,殿中央的青龙八宝香鼎上正冒着缕缕青烟,似梦似真,太监领他进殿,脚下的朱丝方砖打磨的光滑可见,他举手加额单膝跪地行拜礼
听着上面的皇帝,说着客套话。
许久过后,送走了常叔,庆幸的是阿海被允许留在了身边,被人领到了他的殿门前
一路沉默,看着眼前大门,从今开始便开启自己质子生活了……
……
青雀在京都城的天空飞过,没留下一点痕迹,伴着一声锣鼓,新皇登基落幕
太阳升起又落下,五月过去六月来,六月走了七月至~
望着窗外的暴雨,京都的夏天格外热,好不容易来的一场雷雨,带来了难得的凉爽,
书桌前的少女撑着脸歪头看着外面屋檐上的雨滴一颗一颗打在窗檐上,两只腿在椅子下轻轻晃着,满是无聊,心里想的却是玉祥做的糖水冰碗。
甜丝丝的冰冰凉凉的,吃一口就顿时凉快了,越想口水越收不住,“咳,咳,咳咳”的咳起来,被自己口水呛到可是厉害了
玉祥听了声音忙进来看着满脸通红的小姐,拍拍背道:“怎的咳嗽起来。小姐莫不是染了风寒?”
听了玉祥的话,卿骆尴尬摆手“没事没事,我就是嗓子痒,没事的”
又道“对了,玉祥你知道娘亲今日可有去寻先生查问我的功课?”
玉祥笑了笑“小姐放心吧,夫人这段时间可有的忙了,大少夫人怀了身孕,这几日夫人可忙进忙出的没时间去问您的功课。”
听了这话卿骆放下了心,想到大嫂嫂怀了身孕,看了外面停了的雨,便放下笔,也不管写了一半的课业,起身出门往大嫂的院子走
一进院门,便看到王妈妈正在门外,一想就知娘亲也来了,一路进门,远远听到自家娘亲在唠唠叨叨的各种嘱咐
卿骆便笑道:“恭喜嫂嫂,贺喜嫂嫂,我就要有小外甥了!”
大嫂林氏看到小姑子进来笑着拉过手“哈哈,那嫂嫂便谢谢骆儿了”
见女儿这个时候过来徐氏问道:“骆儿,今日功课都完成了吗?娘前几日让你绣的图你绣的怎么样了?”
一听到娘追查课业,卿骆就头疼,想想前几日绣花的情景,自己的手指头就暗暗发疼
只得笑着对着徐氏耍赖撒娇
林氏看着也再一旁帮衬着卿骆,最后,助侥幸的逃过去了。
徐氏看着撒娇的女儿,心里暖暖的“好了,好了,知道这段时间把你管的紧,来了京都这么久天天关着你,娘也知道你难受,刚好你大嫂坏了身孕,今日要上街去采买东西,你待会便跟着王妈妈一起出去逛街吧,记得啊,别乱跑乱闯祸,跟着王妈妈按时回来!”
一听能出门,卿骆顿时亮起了双眼,立马机灵的连连道是保证自己乖乖听话,说完便出门去找王妈妈问着什么时候出发
看着高兴的女儿徐氏回头看着林氏两人无奈相视一笑。
好不容易出了门,被关了两个月的卿骆感觉就像被释放的鸟儿一样,看着大门前来来往往的人,满心欢喜的往着人堆里扎,京都的街道真的比洛阳要繁华许多,到处都是叫卖声,各种店铺琳琅满目整齐划一的开在街道两旁,路上的行人也是各式各样,还有好多自己没见过的长得奇怪的人,穿着没见过的衣服,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王妈妈体态臃肿,哪里跟的上脚步,只能派两个小厮跟上。
卿骆不知疲惫的四处乱逛
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一个装饰非常漂亮的店铺,提起裙子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传来小厮的招呼声“诶,这家小姐,黄金本店不知有什么需要的啊?”
卿骆看着店铺里排放着各式各样的珠钗,头饰好看极了,好多样式自己在洛阳都没有看过,东瞅瞅西瞅瞅,最后看到了一个鹅黄色的珍珠凤鸣钗,好看极了
正准备伸手去拿
突然被一只手抢了先一把夺了过去
卿骆抬头
一看来人,沉着脸道:“阮小姐?这钗子是我先看上的。”
阮霜儿刚刚一进门便看到了她,见她准备要这珠钗,自己就是故意抢她的东西骄傲的抬了抬脖子道:“这钗你买了吗?付了钱吗?”0卿骆一时语塞气的皱着眉,想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便气愤转身出了店铺,还没走到店铺门口,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安阳郡主,
安阳郡主看了一眼越过卿骆一步夸道阮霜儿面前,一把把那珠钗,抢了过来瞪大双眼道:“既然你也没付钱,那本郡主便要了,怎么样啊?”
阮霜儿看着她气愤却也不敢发怒,只能装作微笑着“当然,当然可以,郡主喜欢便拿去”
安阳郡主瞪了他一眼,扔给旁边的小二一腚银子,转身来到卿骆身边,拉起手,放在了卿骆手心上,“给,本郡主送给你的,以后可别这么窝囊了。”
卿骆看着手心上的珠钗,心里一阵温暖,有人帮自己出头的感觉真好!
两人有说有笑的出了店铺,安阳郡主问道:“好久不见你,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进京那天我路过你家门,后来知道你家就在我家的后面两天街,隔得很近,本以为能经常遇到你,结果一直没见到人,我母亲管的严,我也不敢贸然去你家找你。”
卿骆同病相怜的说:“哎,我也是呢,不瞒你,我来了上京我爹爹便不让我出门,这还是第一次出门呢?”安阳郡主一脸可怜“啊?你比我还惨,哈哈”看着安阳郡主嘲笑自己,卿骆也无奈一笑。
两人沿着街道,一路走一路有说有笑
这是街边一个摆满了奇形怪状的铜铃的桌子吸引了卿骆的视线,那桌子上撑着一个长长的横幅,上面写着“真人算卦,真的不假。”一句话,卿骆看着坐在那里的白胡子一身邋遢的老头,笑着上前
“真的不假,假的不真,老头,什么是算卦,我看你这东西真好玩儿”说完还伸手摆弄起来桌子上的铜铃,好奇的不得了。
老头摸了摸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