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谷华将剑拔了出来,快速移动脚步,将剑尖离着男子1毫米的距离。
谁知,男子的身体却在往前靠拢。
剑一下子捅进了男子的喉咙,可他却丝毫没有反应,更没有出血。
“你是何人?”
“我是魂魄,已经死了。水儿所提到的乐乐,正是我。”
“是你救了他?”
男子清了清嗓子,并没有回答。
“你跟你二哥的性格,倒是一点不像,她现在还在赌场不能自拔,赚的那点钱,估计很快就会被他全输光,负债累累啊,你不想知道你二哥在哪?”
“他一向如此,我并不惊讶,但刚刚在这,是谷菱才对。”
“你难道不知你母亲是仙女,而你是半仙?”
男子的话,令谷华十分惊讶,一下子拔出了剑。
剑却只插中空气一般,收不到一丁点的回力。
“你把两腿离地。”
谷华正准备将剑重新放回剑盒,却再次指向男子。
“人的两腿,是不可能同时离地。”
“肤浅啊,我告诉你了,你娘亲是仙女,你父亲虽是凡夫俗子,但你也是半仙,不信的话,你可以向上蹦起,我会让你停在空中。”
“大胆妖孽,满口污言秽语,快来人呐!”
谷华向后望着,依旧是一个破旧的院子,看着也十分陌生。
“想知道那是哪里吗?走,我带你去瞧瞧。”
谷华感觉到双脚的作用力很小,低头看去,竟然双腿腾空。
“这……”
谷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并不瘦弱,附近又没有其他人。
那么,他究竟是如何起身,这让他很是纳闷。
而且,他的脚没有走,生下却出现一个筋斗云似样的东西。
“这是你们谷府,你难道认不出来了?噢,对,那时还没有你。你今年三十出头,可这已经是40年前的事了。瞅瞅,那对夫妻是谁?”
“我父亲母亲?”
谷华身子往下坠了坠,双脚总算贴近地面,这让他感觉到踏实。
可眼前的画面,竟是年轻时的父母,她们俩相亲相爱的画面。
“躲开!!”
一只军队朝着撞开谷华与男子。
浩浩荡荡的闯了进去
“巩将军,我们要将这一家人,全部杀光吗?”
“对!”
谷华瞳孔放大,这支军队里的巩将军,并不是要与冰火公主成亲的驸马巩德。
而是他的父亲。
“杀!!”
军队将谷家牢牢围上好多层,完全透不过气来。
“你们要干什么?”
正在井里打水的父亲,一下子将娘子抱在怀里。
“她还怀有身孕,有什么事,你们冲着我来。”
“听说,你要谋反?”
“我没有!”
“这里可是朝廷将来的位置,你私自占领皇宫的重地,盖自己房子,难道不是谋反?”
“我是看这片地空着怪可惜,我从没想过……”
“停!不用在说了!这样,我给你一条路,可免于你及家人一死,你留下,我让你娘子从这离开……”
“不行,我娘子正怀着身孕,要让她从这离开,倘若无人照料,无疑让她和孩子去死。”
“那就没办法了。”
军队里的人们,纷纷拿上武器,全都对着谷华母亲的肚子。
谷华想去帮忙却被“乐乐”男子抬到了半空中。
男子告诉谷华,他就只能升到这么高,因为他是混血儿,属于半仙。
谷华撕破喉咙的喊声,父母完全听不见似的。
但他却能听见人间父母的无助。
“你们这是强抢民地,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地方,世世代代都住在这,没听说过皇帝想来住。”
“总算说了这不是皇帝,本国所有土地没有私有化这一说法,全都是皇帝的,皇帝就是天,还有其他问题吗?”
“这不公平,那要让我和娘子去哪里住?”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
一个长相神奇的女子,眉毛为波浪形状,鼓弄玄虚。
双手来回在上下甩着,跳大神般。
“没错,就是这,皇宫转到这,必将大吉。我正是加吐镇最神的人,但凡听我的,结果就是举国上下一片欢腾,皇宫之所以总被水淹,正是那里不适宜居住,哪像这里,看见那对夫妻脚下的大石头了吧!皇宫定在这里,绝对富裕。”
随后,谷华母亲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强忍着泪与夫君惜别。
抬起双脚,本想上天,却听见夫君的呼喊,双脚再次贴紧地面。
“娘子,你等一下。”
谷华父亲还在做着最后的争取。
“我答应从此之后为国效力,求你别让我跟我娘子分开。”
“噢?这么快就同意?不想用地来还钱,却想用辛苦?你说的是实话?”
谷华父亲顿了一下。
“我如今就要成为父亲,就算战死沙场又何妨。”
“好,正合皇帝的心意,那就给你一个牙将的身份,为国效力,俸禄这些不能给你多少,难道你也愿意?”
谷华母亲摇了摇头,这无疑是让夫君签了生死状。
二人本来可以和和美美的过一生,可这样,很快就会阴阳相隔。
“我愿意。”
“好,把谷牙将的牌匾给他,对了,你娘子肚子里的,若是男孩,也要为朝廷效力,同意的话,请在这上按个手印,我会放你出去。你若敢违抗军令,会将今天的罪,重新归结于你,满门抄斩时,我也想看看你究竟有几个孩子。”
“谷将军,你何必对我这样,你将来的孩子,难道想让他随时上战场,准备掉脑袋,我是父亲,不允许他这样。”
“我的儿子,也会是将军。谷牙将,我们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是为了你好,可能换做别人,你和你娘子的小名早就没了。还是早点按了手印,我好回去交差。”
谷华的父亲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娘子。
或许相对于孩子将来做什么,还是先把他生出来更重要。
谷牙将把手指咬破,拿下了手印。
“哐!”
一声巨响,古宅被拆除。
只有收拾好行李的谷牙将与妻子,不知该往哪里去。
谷华的眼睛湿润,原来不能怪父亲从小打他们。
父亲才是救活他们命的人,只是后来,他们之中,无人为朝廷效命。
谷华准备问下刚刚男子,却从躺着的树上,掉了下来。
而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