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阳一进来,看到的画面就是苏司月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坐在那悠哉地喝了几口。
自己都主动来找苏司月了,对方倒是没点反应,就静静坐在那不吭声,姜辰阳难免有些不满,但还是老实地走过去坐在了苏司月旁边。
“我……”
“你……”
两人沉默了一下后,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先说吧。”姜辰阳说道。
苏司月稍稍吐了口气,手里还把玩着茶盖,有一搭没一搭地磕着茶杯沿,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想出宫去,我觉得宫里还是不太适合我。我说完了,你刚刚要说什么?”
姜辰阳听到苏司月说的话,脸色马上就变了,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见姜辰阳没有回应,苏司月伸出一只手在姜辰阳眼前晃了晃,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姜辰阳一把抓过了眼前乱晃的手,显露出他的大男子主义,以霸道的口吻说着:“不许!”
苏司月一听这语气可是不高兴了,站起来说道:“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姜辰阳深深地感觉到,如果放手了,可能自己就会跟苏司月渐行渐远,不自觉握着苏司月的手也愈发地紧了。
“咝~疼……”
姜辰阳听到苏司月的低呼声,连忙松开了手。
苏司月见姜辰阳不作答,又继续说道:“你认为一只被关在笼子圈养的金丝雀,只要给她富贵荣华,衣食无忧,她就一定会觉得快乐吗?”
姜辰阳倒是没有同她理解到一处,以为是两人之间有什么嫌隙了,提出疑问道:“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不开心吗?”
“是。我很怀念在宫外那些无忧无虑的生活。”
苏司月想过简单幸福的生活,也想让孩子不要过勾心斗角的日子,但在宫中必不可免的会有尔虞我诈,甚至性命之忧。
姜辰阳心中格外愤懑,才与那厮见过面,这么快便怀念起宫外的日子了,口气中不免带着怒意道:“苏司月!我何曾为难过你,这宫里又有什么人敢为难你,为什么非要走?”外面是有什么好风光吸引着你。
“在这深宫中,每个人都要过得格外谨慎,行差踏错,只需一步就可能从枝头落入万丈深渊,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你就不信我能护住你?因为我,你也不愿意留在宫里?”
“是。你不止是我一个人的,你更是这个国家的君!我只是一个女人,在国家大事面前,我没有那个自信能让你事事以为我为先……”
姜辰阳听了心里略有咯噔,确实,苏司月的话不无道理,自己是很喜欢她,也愿意一直保护她,但也无法保证在任何事情面前能够护她周全。
听着苏司月还要继续说下去,姜辰阳不免有些烦躁,怒气冲冲地扔下一块令牌,忍不住大声打断了她的话:“令牌就在这,你要想走便走。”
“……”苏司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说的话被哽在了喉咙里,伸出手去刚碰到令牌只听得姜辰阳怒哼了一声。
“哼!如果你要敢走,我可就广开后宫,我……!”姜辰阳也不知道该如何威胁这个女人,只得转身走人,只留下一扇门在风中发出轻微的摇晃声。
苏司月看着桌上那块能随意出入宫廷的令牌,拿起来放在手上摸了摸,不禁出了神。
突如其来的自由,没有想象中的轻松感,反倒使得苏司月有些惆怅。
自己是真的想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