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谎,萧云微的确死了,她跟墨澜浔说的也是真的,她也没有想要掩饰。只是不知道墨澜浔以为她说的不过就是一个告别过去的一个说辞,他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萧云微,真的不是萧云微。
“既然你不愿意做萧云微,我要怎么称呼你?”
萧云微耸了耸肩,“殊鄢,叫我殊鄢就好了!”
“你这么想跟着我,就不怕我是坏人?”
“坏人?”
“我也不是好人。”殊鄢有些好笑的看着墨澜浔,“更何况……迄今为止,我还没有怕的东西!”
是啊,有什么东西是她这个身边都是孤魂野鬼的阎罗王怕的呢?
“我鲜少见到你这么狂的人。”
“所以,你答不答应我跟着你?”
“我都答应你去我那里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答应了。
殊鄢挑了挑眉,“你可不要后悔哦。”
墨澜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砰!
突然的停车,剧烈的晃动让墨澜浔一个不稳,殊鄢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稳住了他的身子。
墨澜浔的属下急匆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主子,刚刚有人来报,说……”
墨澜浔掀开车帘,点头示意他说。
侍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墨澜浔身后的殊鄢,墨澜浔自然是注意到了,“说!”
“萧家的二公子的手……”
“断了?”
殊鄢接过侍卫的话,没有丝毫的意外。
墨澜浔回身看着殊鄢,她一脸的云淡风轻,他眉头紧锁,“怎样了?”
“萧府的公子……他的手……”
殊鄢有些奇怪的看着侍卫,“没断吗?”殊鄢拧着眉,喃喃自语,“难不成,是我的手生疏了,一下子没折断?”
她喃喃自语而又认真的样子,让墨澜浔不由得把视线投在了她的身上。
“萧濮现在如何?”
“萧家把太医都请来了,也是束手无措,现在正在找……找大小姐……”
墨澜浔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殊鄢,“你能救他?”
萧云微捏着一个桃花瓣,她轻轻的摩挲着,“我折了他的手自然也是可以接回他的手,不过,你觉得我会给他接回来吗?”
“萧濮做了那么多的恶事,断他一只手,又如何?”
墨澜浔的嘴角扯出一个颇为无奈的笑容,“你倒是狠心!”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什么唯女子……”
殊鄢敲了敲脑袋,她还真的搞不来人界这些话。
“叫什么……”
她敲了敲脑袋,怎么也没有想出来。
墨澜浔看着殊鄢低着头认真的想的样子,他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你是想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好像是吧!”
殊鄢耸了耸肩。
“萧家的人想请主子回去看一眼,看看能不能把……”
殊鄢撑着头,“他是想让我救萧濮,知道我不答应,所以求你来了!”
墨澜浔看着殊鄢,“所以,你要救他吗?”
“他请的是你,如果你要我救他,我救他就是了!”
墨澜浔看着殊鄢说的随意,但是心里带着一丝丝的温暖。
最终墨澜浔还是决定折回去一趟。
到处依旧是红色的绸布,却没有了宴会的热闹气氛。
萧蕴的生辰宴,被殊鄢这么打乱了,这还不算,萧濮也搭上了一只手,萧靖书那几个人看到殊鄢不得杀了萧云微。
萧云微跟墨澜浔两个人并到后厅,估计前厅已经是没什么人了,出了这样的事情,生辰宴早就弄不下去了。
萧濮的房间里聚集了几个人,走到屋外就听见了萧濮那凄厉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同时还有秦怡那心痛哭泣的声音。
一进门就看见秦怡跟萧蕴两个人在床榻边,一脸的心痛与担忧,而一旁的萧靖书整个人气的咬牙切齿,一旁的太医都在摇头。
“有没有办法救救我的儿子?你看他这痛苦的样子,这可怎么办?”
“大人,公子的这只手断的实在是蹊跷,老臣也实在是毫无办法。”
“你们这些做太医的就不能医治好一个断手吗?”
门口的墨澜浔听见屋子里的对话,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笑得诡异的殊鄢,“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连太医都无法看出来。”
殊鄢挑了挑眉,“就只是折了他的一只手而已,难不成你以为我会给他下毒吗?”
“ 你们的太医都找不出来任何问题的话,我是应该说是你们的太医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呢,还是应该认为我的手段太过厉害,让他们束手无策呢?”
“你有办法救治他?”
殊鄢看了一眼墨澜浔,眼里带着一丝丝的无语,“他的这副模样是我弄出来的,我既然能折了他的手,自然也能接好他的手,只不过,就看我愿不愿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