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短短一句,但却是重若千钧,该是得他满意了。只是墨澜浔和殊鄢都万万没有想到,墨炀再次开口的时候,竟然会说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如此便有劳了,不过,你母亲近来身体可好?”
这话问得殊鄢一懵,偏头看向墨澜浔,本是想求个解,但没想到却瞧见墨澜浔的表情好像也变得有些僵硬,他似乎很不想在墨炀这里提起自己的母亲?
“王爷多虑,无需操心,还是带我们去见尧公子吧。”
殊鄢挑了挑眉,她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个模样的墨澜浔。
虽说心里充满了好奇,不知这墨炀与墨澜浔的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此时见墨澜浔心情不好,殊鄢便也识相的没有多嘴,而是推着墨澜浔,在仆人的引导下来到了墨尧的房间。
才来到墨尧的房间,殊鄢便已经看出了问题所在,皱了皱眉,在殊鄢见到昏睡在床上的墨尧时,便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我看尧公子怕是中了尸毒,这还要问一问王爷,尧公子在此前是否长期待在乱葬岗等一类,不太干净的地方?”
墨澜浔在这方面确实是有些个水平的,在号脉诊断过后,便得出了跟殊鄢一样的结论。
殊鄢颇为赞许地看着墨澜浔,他毕竟只是一个人类,而今居然能够做出如此精准的判断,确实厉害,以后他若有兴趣修炼,恐怕境界要更上一个层次。
墨澜浔感觉到殊鄢对自己投来的目光,一时间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自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只能尽量不去看殊鄢此时那直白的目光。
相较于这两人的眼下文章,那墨炀听完了墨澜浔所说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起来,见他一拂袖,表情十分不悦,“国师这是趁我尧儿昏睡,蓄意污蔑他?你也知道平日里他品行最为端正,与各位皇子公主在夫子庙求学,也是勤勤恳恳并未犯过什么错,怎会沾染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真是笑话!”
殊鄢实在受够了墨炀这般不讲理的样子!即便他是王爷,即便他跟皇上有着最亲切的关系,那也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对墨澜浔无理的缘由,“国师说的是事实,那墨尧的确是中了尸毒,如今你请的那些什么神医都不可能让他醒过来,你若不相信国师,我们走了便是!不要劳累国师,我看他一天到头为不相干的人这么忙,我还心疼!”
墨炀眼神一冷,瞥了殊鄢一眼之后又怒气冲冲看向一旁的墨澜浔似是想要得他一个解释。
但墨澜浔却丝毫没有要制止殊鄢的意思,更遑论与墨炀对视,他只是盯着床上的墨尧,自顾说着自个儿的话,“王爷若想我帮到尧公子,还是请先出去吧。想来王爷眼下也不能提供其他更多的消息。我这一次是奉皇上的命来探察,如今所出现的种种怪事,已经不只是你王爷府上的事情,不管你如何推阻,我总也要为其他百姓找出真相。”
墨澜浔清楚的明白,除了搬出皇帝,不然谁也压不住这个气焰嚣张的勋王。
果然,在看到墨澜浔这般坚决的话语中,墨炀甩了甩袖子郁气难平地转身离开。
“这个勋王真是奇怪,或者说你们凛国皇室的这些人脾气也太差了些,刚开始是那个墨临风,如今又是这个勋王,一个个可真是让人看着手痒。”
殊鄢抱着胸不冷不热的讥讽着,这反倒是让一直乖巧地跟在墨澜浔身后,未置一言的墨卿卿以及墨青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墨卿卿顿了顿,到底还是主动和她搭了话,“殊鄢小姐误会了,我们皇室体系复杂,自然不能一概而论。至少你应该相信,我和妹妹是永远站在大哥这边的,而且,除了我们之外,更是有不错的人!并非所有人都像墨临风和王叔那样。”
殊鄢突然反应过来,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偏着头看了看墨澜浔,又回头看了看墨卿卿问道:“你们皇室?你大哥”
墨卿卿怔了怔,她还不知道?她慌乱地摆了摆手,当即就改了口,“我与妹妹自小与国师一道长大,感情亲厚,私下里便称他一声大哥。”顿了顿,她又抿着唇补充,“如今大哥要办正事,我就先带着妹妹去院子里吧!”墨卿卿轻笑着,拉着墨青珑便退了出去。
殊鄢抿了抿唇,她自然知道事情肯定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但见墨澜浔正认真地查看墨尧的情况,便也没有继续追问这些暂时看来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