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眉毛真浓,夏艽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细细打量眼前的严苛。睫毛也长,鼻子又挺,嘴唇还薄,千万个优点汇于此,夏艽最后只总结出一个字:帅!
美色当前,夏艽大脑当机,唯有全身血液在沸腾,仿佛在撺掇夏艽扑倒眼前的男人。夏艽受到蛊惑,鬼使神差的吻上严苛。
因为两人离得太近,夏艽睫毛轻轻一眨就可以扫到严苛眉眼处,何况夏艽的睫毛还一直扑闪着,弄得他心痒难耐,他努力压制自己着的欲望,谁料嘴上突然就覆上一片柔软,严苛努力建设的心理防线霎时崩塌,他倏地睁开眼,一时四目相对,严苛本来失落的心立马被填得满满的。
严苛再次闭眼,用心感受这个柔情的吻,夏艽的睫毛依旧扑闪着,像是无声的诱惑,严苛将手覆在夏艽双眼,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夏艽脸颊绯红,呼吸不稳畅,严苛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
他嘴角含笑,拇指在夏艽红肿的唇上轻轻摩擦,“艽艽果然总能给我带来惊喜。”
揶揄的话让夏艽羞涩万分,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巧的耳朵也被染成了粉红,这一切在严苛看来又是一种别样的引诱。
“怎么办?我爱你爱到骨子里去了。”严苛认命般将夏艽抱进怀里。
“你……怎么这么随便?”被箍在严苛怀里的夏艽良久憋出一句。
严苛:“……”
果然,他的艽艽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暧昧却又诡异的气氛被一阵铃声打破,许久,一直傻傻盯着严苛的夏艽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奇怪,铃声怎么变成了默认的?她的精神食粮呢?
来不及深想,夏艽接通了电话。
“爸,干嘛啊,想我了?”眼神不经意与严苛的交汇,夏艽慌乱地移开。
“那个,听小严说你发烧了,怎么样,好点没有。”严父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发烧都是好几天的事了,您可真行,现在才想起我。”夏艽不满地撅着嘴。
看着夏艽撅着的娇艳欲滴的唇,严苛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焰又重新燃起,严苛暗自咒骂自己,严苛啊严苛,你什么时候这么禁不起诱惑了?沉着脸,严苛大步迈向办公室里的浴室。看着严苛宽厚的背影和急促的脚步,夏艽一脸懵逼。
“艽艽啊,上次你和小严不在,我和你妈已经和亲家定了一个日子,这个月18号,也就是这周五,宜婚嫁,是个黄道吉日,你和小严去把证领了吧……”
“轰”的一下,夏艽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整个人怔在那里,手机也随之掉到了沙发上。听筒里夏父还在说着什么,夏艽完全听不进,因为她的脑海此时只剩下那句“你和小严去把证领了吧……”
“去把证领了吧……”
“把证领了……”
严苛穿着浴袍擦着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一幕:夏艽维持着拿手机的姿势,整个人像入定般一动不动,眼睛无神地望着一处,而沙发上的手机已不知黑屏了多久。
“怎么了?”严苛坐下搂过夏艽,轻声问道。
“我爸说……这个周五……去领证。”夏艽眼神空洞的望着一方,就像是机器人在重复指令一样。
“你的……想法呢?”严苛强忍着心中的涩意,艰难地把话说出口,看她这个样子,定是不愿。
“都商量好了,我的想法重要吗?”夏艽木头人一般淡淡开口。
“重要,非常重要!告诉我,你的……想法。”严苛的视线紧紧锁住夏艽,握住夏艽双肩的手也不自觉用了力。
“我……我不知道。”夏艽垂下眼眸,小声的说。
“要是觉得太快接受不了,就算了吧。”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逼她做决定,确定关系是这样,求婚亦是,明知道她接受不了,却还一直逼着她向前走。最后一次,严苛决定给夏艽一个自主选择的机会。
想象中夏艽兴奋的脸并没有出现,夏艽依然垂着眸,神情郁郁。
“要不,就听他们的?”夏艽犹豫着开口。
“你真的这样想吗?我不想你做违背你本心的事。”严苛捧着夏艽的脑袋,神色坚定。
夏艽不说话,只怔怔地看着严苛。好像和他结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们都同居了,和结婚也差不了多少,他还会做饭,会做家务,关心她,还会陪她追番,更何况,他长得还这么好看……夏艽心里罗列着一条条严苛的好。
“我说真的,我们……领证吧。”像等待最终的审判,漫长的沉默过后,夏艽轻轻开口。
可能说得太轻,咫尺的距离严苛居然没听清,亦或是听清了,内心却不敢相信。
“你……刚才说什么?”严苛问得小心翼翼。
“我说,”夏艽深吸一口气,“我们领证吧,这周五。”
“你再说一遍。”话音竟有些颤抖。
“我说,我们去领……唔!”夏艽没说完的话被严苛尽数堵在口中……
要说咱夏大教授就是效率高,当天傍晚就和夏母把户口本送来了。
夏艽:“……”老爹这恨嫁的样子认真的吗?
表明来意后,四人坐在客厅一时无语,尽管电视里放着搞笑综艺,此刻也活跃不了客厅莫名沉闷的气氛。
“小严,你跟我来一下。”思忖良久,夏父沉着脸走进书房,严苛紧跟着进去。
“艽艽,你怎么想的?”夏母斟酌着开口。
“什么怎么想的?”夏艽剥好小金桔,递给夏母。
“就和小严,你想不想跟他结婚?”夏母也觉得领证太快了,更何况严苛还大他们家艽艽这么多,在一起说不定会有代沟。无奈夏父铁了心,说就艽艽这德行,和谁都有代沟,还说什么严苛这孩子样样好,趁他缺心眼赶快把艽艽嫁给他,免得他反悔。虽然夏母也觉得这女婿不错,可到底得问问自家闺女的意见,要是闺女不同意,这女婿再好也不要。
怎么都这么问她?她看起来很像被逼迫的吗?好吧,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她已经决定了。夏艽又给夏母剥好一个金桔,这才淡淡答道:“想啊。”
“你真的想好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夏母再三确认。
“真的!妈,你再问我就不嫁了。”夏艽没耐心了。
“别,我就问问,难得碰上个眼瞎的。”夏母连忙接茬儿,深怕夏艽反悔。
夏艽:“……”我才22,不是42,而且,请别把你女儿说得这么一文不值好吗?夏艽腹诽。
“这结了婚就是大人了,别还跟个小孩儿一样,凡事不要任性,要三思而后行,不能什么都让人小严做,要帮忙分担。”看着夏艽意兴阑珊哈欠连天的样子,夏母恨铁不成钢地戳了她一下,“你这孩子,听到没有?”
“哎呀,听到了。”夏艽翻了个白眼,抱着靠枕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悠闲地倚在沙发上。
“你看看你,马上就嫁人了,坐没坐相,也就是人小严不计较,不然看谁受得了你!”夏母又忍不住唠叨。
“妈,您老能安静一会儿吗?”夏艽感觉她耳朵都被磨起了茧子。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人,就说不得了。”夏母装模作样抹了把眼泪。
夏艽:“……”都是戏精。
百无聊赖之际,夏父和严苛出来了。夏父眼眶有些红,平时严肃的神情也松动许多。严苛倒还是平常的样子,只是多了些……郑重?夏艽看着二人的样子,有些疑惑,这是进行了什么历史性的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