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仙儿平常就没见贺慕白怎么笑过,作为大夫的夏仙儿知道,如果不解开贺慕白的心结,就很容易出事。
于是她立刻前往贺慕白的书房,想开解贺慕白,可刚到门口就被侍卫拦下了。
“王妃,王爷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见,硬闯者关进地牢。”
夏仙儿见贺慕白下了如此命令,就悻悻地回了自己的住处。
可一连几天,夏仙儿都没有见过贺慕白的影,就又来到贺慕白的书房门口。
“王爷人呢,这几日为何都不曾见过?”
侍卫见夏仙儿没有说要见贺慕白,就抱着佩剑作揖说道:“回王妃的话,王爷已经几日不曾踏出书房一步了。”
夏仙儿什么也没有再说,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可心中还是十分担心贺慕白。
于是黄昏十分,夏仙儿就悄悄穿过几个拱门,从后门溜进贺慕白的院子,避开侍卫的视线,从窗口跳了出去。
可当夏仙儿进入屋内,映入眼帘的却是这样一幕。
那书案上放着几个满是油垢的盘子,只是盘中的下酒菜业已所剩无几。桌案旁的地上还放着十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罐,周围还残留着斑驳的酒渍。
夏仙儿环视了一下四周,除却这些,还有满屋子呛人的酒味,并没看见贺慕白的人影。
她拎起那桌案旁的酒罐,快速地放到了墙根。
做完这一切,夏仙儿才开始找寻贺慕白的身影。走了一圈之后,夏仙儿终于在里间的屋子找到了贺慕白。
此刻的贺慕白发丝凌乱,眼神空洞,衣服上还残留着大量酒渍。
他好像丝毫不在意夏仙儿进来似的,醉意朦胧地瞧了夏仙儿一眼,继续将酒往嘴里灌。
夏仙儿终于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冲上前,夺下了贺慕白手中的酒罐。
被夺了酒的贺慕白恶狠狠地瞪着夏仙儿怒吼道:“你是什么人,敢抢本王的酒!”
夏仙儿交叉着手,眼神冷厉地看着卧榻上失魂落魄的贺慕白傲然开口:“我是你不想娶的女人,可是既然成了亲,我就不能眼睁睁看你喝死在这里,我可不想刚成亲就守寡。”
贺慕白虽然喝醉了,但是脑子尚且清醒。
他抬眸看向夏仙儿,打着酒嗝冷哼:“呵呵,你是那老匹夫的女儿,你会关心本王的死活,真是可笑。”
夏仙儿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坐到了贺慕白跟前 ,用手绢擦干贺慕白嘴角地酒渍。
“贺慕白,你听好了。我在南窑府的时候,平日里下人把我当狗使唤,我不愿嫁你,亲爹更将我关进柴房,庶妹更是用皮鞭沾辣椒水抽我,放老鼠进来啃食我的双脚。南窑王府的人都想置我于死地,你觉得我会为他们卖命!”
说时迟,那时快,贺慕白听完猛地捏住了夏仙儿的手。
“你若想动本王,就尽快动手。过了今日,你就没这个机会了。”
夏仙儿对上贺慕白那露出寒芒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俗话说得好,无毒不丈夫。别人给你一刀,你就加倍还回去。抢了你的女人,就抢回来,而不是在这里喝酒当懦夫!”
许是被夏仙儿的话刺激到了,捏着夏仙儿的手也垂了下去。
“你说本王是懦夫,本王南征北战,无一败仗。可本王的腿出问题之后,父皇让我交出兵权,还将本王最爱的女人赐婚给了我五哥。”
夏仙儿没有在说话,她觉得不可能这点事情就能将堂堂战神失了斗志。
贺慕白见夏仙儿没有再开口,便紧紧握住夏仙儿的手继续说道:“而我的母妃却在这个时候死得不明不白,而我却无能为力。宫里给出的说辞是因为忧心过度,因病去世。”
夏仙儿从贺慕白的手中将手抽了出来,依旧言辞犀利地刺激贺慕白。
“在腥风血雨的朝堂,你若没点自保的能力,估计也不能活到现在。相信你应该应该在着手查你母妃的死因。可就因为一个柳飘飘,就将所有都前功尽弃,不知你母妃九泉之下何以瞑目?”
贺慕白听完眼里透着亮光,那醉意也消减了半分。
“你为何要管本王的死活,有何目的?”
夏仙儿原先的夏思河感到悲哀,也感觉到了贺慕白虽然醉酒,脑子却是清醒的。
“因为我娘亲被那墨娘害死,我却无能为力。我那渣爹更是盛宠那妾室墨娘,给她管理中馈,我在王府活得像个乞丐。我爹为了权衡利益,逼我嫁给你。我不想成为棋子,我反抗,可惜了差点死在那个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