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酉时五刻之后,喂了两次药,卓玉婷体温才正常,以及醒了过来。
“姐!”见卓玉婷醒了,守候在旁的穆语雪忙上前道。
“我怎么在这儿?”卓玉婷爬坐起来,脑袋还有些昏沉,故抬手揉揉太阳穴处说道。
“是常盈先锋送来的!”
“姐,到底怎么回事,是谁让你混身湿透而染上风寒的?”穆语天担心问道。
“没谁,因为在山寨内转悠,不熟悉路,天又下雨,而没有地方躲避,才会如此狼狈!”卓玉婷平静道。
“原来是这样!”穆语天放心不少,毕竟不是人祸。、
“对了,还在下雨么?”卓玉婷听见屋外雨声,将脚放下床穿上鞋说道。
“对啊,己经下了快半个时辰了!”穆语天回答道。
“师弟,吃晚饭了!”天宝还在门外便喊道。
“穆姐姐也醒了,一起去吃吧,刚好我熬了稀饭!”推开屋门,见卓玉婷醒了,便补充道。
“好啊,刚好肚子也饿了!”卓玉婷说道,不过出了药房,她先去的是茅房,而非客厅……。
客厅内。
四人围坐在圆桌旁,一荤两素的菜香味,再听着屋檐流下的水滴答滴答的响着,给人以宁静舒适之感。
“姐,吃肉?”穆语天给卓玉婷不停的夹去五花肉。
“师弟,穆姐姐风寒刚退,不能吃太多油腻!”天宝一语双关的说道。
“人有智,身有觉,自掌于度,便可逍遥常在!”疯大夫教育道。
而卓玉婷未说什么,只知吃得了多少,饱了自知,不过大病一场,确实吃不了太多,所以穆语天夹来的肉,大都没吃!
“你们慢吃,我吃饱了!”卓玉婷放下筷子说道。
“姐,还吃点嘛!”穆语天劝道。
而天宝则望了望卓玉婷碗中的肉,只是被疯大夫一眼瞪了回去。
而卓玉婷摆了摆头,便走出了客厅,拿来捣药用的板凳放在屋檐边,将手探出去,接一接屋檐落下的雨……。
翌日下午。
天上晴空万里,可山寨外,黑马上的罪神,混身狼狈多泥垢,且双目血红。
“拜见首领!”山寨守卫们抱拳躬身行礼。
“回来了!”罪神自喃了一句,便驭马进寨而去。
夕夜院外。
罪神下了马,走进院去,便见卓玉婷在客厅门口画画打发时间!
“他去刨士了!”正在教穆语天识药讲效用的天宝好奇道。
“他好可怕!”罪神双目中的血丝,让穆语天不自觉颤栗。
而罪神一把拉起未察觉其到来的卓玉婷,就近走到天宝卧房中,并插上门闩!
见此,内心激斗后,鼓足勇气的穆语天找来一把柴刀,走到卧房外,只要听见卓玉婷求助声,便会冲杀进去。
而天宝见势不对,也以为大战将发,故跑出院,去喊给守卫们看病的师父快回来。
卧房中。
“怎么了?”罪神插上门闩后,便瘫坐在门口 久久未语,故卓玉婷试着问道。
“呜……!”
“她知道后,十年来,从不曾去拜祭家人坟墓,整日念经,也是为赎罪!”
“我昨日放了她,她在去她家人坟前拜祭后,便自尽了!”人前强势过了,终需要一个人作为倾听者,故此时,罪神不再似土匪头,就是普通人赵柱!
“她临终前,还说,她后悔遇见我这个魔鬼!”罪神倾述着。
而这种悲痛,卓玉婷虽有感,但无法体会,至于怎么去安慰这个性格反差极大的人,就有些举措难起。
“交给时间吧,它能抚平一切!”卓玉婷自喃了一句。
而罪神在卓玉婷这里哭诉内心,也不是巧合,而是潜意识,卓玉婷的不同,也让她在逐渐成为罪神内心美好展现的共享和倾述之人。
“奇怪,他还怎么哭上了?”门外的穆语天不解的自喃道。
待心中悲痛流露许多,不那么压抑伤心,罪神才爬起来,看着卓玉婷突然问道:“你……?”
“我不!”望着罪神欲言又止,卓玉婷似明白什么,故急切表明。
而罪神沉默些许,才转身取了门闩,打开屋门,便见门口持柴刀忙藏在背后的穆语天,故开口道:“把胆子养大些吧!”
“姐,你有怎么样么?”罪神离去,穆语天忙进屋查问。
“没事!”卓玉婷望着屋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