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见到秦重显得有些激动“见过太尉”
秦重见得陆开目色惺忪,想到先前是在歇着微微一笑“打扰了”
陆开轻笑让身“进来吧”
众人入内,秦重身后二人是贴身护卫,一名护卫手上拿着食盒,来到厅中将食盒放在桌上,秦重道“还没吃吧”
“还没”陆开恭谢笑纳,想起张中平叫得一声“大哥,太尉来了,还不快出来拜见”
听及陆开叫声,张中平这才慌忙出来整整衣衫扣地道“小。小的见过太尉”
秦重眼珠闪烁生辉看一眼张中平笑道“起吧”
“谢。谢太尉”张中平显得有所拘谨起身。
张中平看向秦重,只见秦重双目深邃,神光内蕴不可深度,整个人自有一股威慑众生难以言述的逼人气势。
秦重见得张中平打量自己也不生气,呵呵一笑“你就是张中平”
张中平当即收起打量眼神惶恐道“小的是,张中平”
秦重看人一眼先是“嗯”一声才道“太子提起过你,你很不错,日后要多加为太子尽心办事”
张中平正色道“是”
秦重缓看陆开一眼,目光转向窗外眼神凝视对岸光彩道“霍英,北安之行,辛苦你了”
陆开直起雄伟如山背脊不卑不亢道“不辛苦,有劳太尉挂心”
“霍英?”张中平想着是不是还没睡醒?太尉为什么叫他霍英?张中平带着疑惑看向陆开,陆开接收到张中平眼中疑惑苦笑道“大哥,我本名叫霍英”
张中平双目大睁道“你叫霍英!”
“是”陆开眼中携带歉色道。
秦重抬着见过大风大浪眼珠看向陆开道“在真相大白以前你还是陆开”
“是”
秦重在道“有功不能赏委屈你们二人,我已做了安排,明天你们到城防司报道”
“城。城防司!”如不是有太尉在张中平差些就叫得出来,还好没叫押着声音万分诧异。
陆开怕张中平在太尉面前抱怨,给他使个眼色,张中平收敛情绪默默站着。
秦重当然明白张中平为什么有此反应,但安抚情绪这样的事没必要自己做,目露关怀看向陆开“我来就是看看你,行了,也不能久留,一切就照当初计划行事”
陆开恭敬抱拳施礼“是”
秦重起身离去,陆开把门关上,张中平抱怨声立马就起“城,城防司是怎么回事!”
陆开示意张中平别急,拉人入厅说话。
陆开话没出口,张中平愤愤不平道“太尉那话什么意思?不会又让我去城防司吧?”
陆开抬眼看人苦笑“是,这次不光大哥去我也去”
张中平大为不满道“不是,我冒这么大风险,为的可不是这个!”
陆开知道张中平肯定接受不了,只能细心解释道“大哥,现在去城防司和在北安城防司不一样,在北安你是为自己,现在是为太子,在说我们也不是一辈子待在城防司”
“待多久?”
陆开盘算片刻“顺利的话,三个月内我们就可以去太尉身边当值”
“三个月内就能去太尉身边当值?”张中平想得想,这个倒是可以接受,张中平坐下还是显得心里有气“这么说,还是要去城防司受苦嘛”
陆开淡笑“会有苦尽甘来那一天,只要铲除大司徒党派,太子顺利登基你就大功臣,到时候太子殿下一定会给大赏赐”
想着日后大赏赐张中平倒是可以暂时压下负面情绪“大司徒要如何铲除?”
陆开眉头凝重道“大司徒有士族支持,不把大司徒斗垮士族是不会支持太子,对付这些人和在北安不一样,对付他们只能用雷厉风行手段!”
陆开将食盒开了“吃吧,养足精神明日到城防司报道”
北安城防司和荆越城防司不一样,在荆越百姓安居乐业没有那么多饥民,饥民一少闹事百姓就会少得一些,城防司这活毕竟辛苦,来来去去的人也多,有新人进来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陆开进入的是城防司巡卫队,城防司原本就有巡卫职责,在北安由于有北蜀骠骑在,巡防之责大部分由北蜀骠骑担任。
荆越没有北蜀骠骑,负责巡卫的还是城防司。
有新人进来城防司副队长领人到处走走,熟悉一下巡防路线,副队长叫梁安德。
梁安德领人在街上显得懒懒散散道“听好了,这里是荆淮门,从这里开始到荆淮桥就是你们巡防路线,这条街上大小事务都由你们来照看”
梁安德止步脚踏一条路边旁白线道“看见这条线没有,你们给我记住所有摊贩摊子不许超过这条线,大人们马车天天在这里出出进进,如让摊子碍着马车出入怪罪下来没人保你们”
这次新人有二十个,十人一次轮流换岗,陆开在中央位置百无聊赖听着梁安德吩咐,张中平就在陆开身后听得认真生怕犯错。
梁安德在领人往前走指着前边荆淮桥道“荆淮桥也是由我们照看,桥上经常有穷酸书生喜欢在上面吟诗作对,一个两个不打紧,人一多就给我赶了,还有一些喜欢在桥上喝酒的,那些醉鬼一喝醉就喜欢把酒瓶丢在河里,这条河道就是我们脸面,每日都有人清理河道,捞出多少酒瓶就扣你们多少工钱”
“哇!”队伍里有人喧哗不满道“每日这样扣,月底还能有多少工钱拿,为何不在这里放个岗哨拦人上桥”
梁安德笑道“拦人上桥?桥对面就是荆淮水榭,多少大人王公爱去水榭看人听曲,怎么?去听个曲还要看你脸色放行才能过去?”
众人顿时无言以对。
梁安德在笑道“嫌苦嫌累嫌难的都可以走,没人硬逼你留下来”
众人行至荆淮桥旁,两旁都有屋舍,有间屋子引起张中平注意,院门大开往里面看去能看见满墙挂着圆形物件,有些是车轮,有些是圆盘,甚至一口黑漆漆圆锅也被挂在墙上,见得新奇不由多看两眼,梁安德见得张中平注意力没在听他吩咐显得不快。
梁安德顺着张中平方向看过去,见到张中平所见之物,张中平显得新奇梁安德却是习以为常“喂。你。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张中平转过眼见着梁安德盯他忙应声“我叫张中平”
梁安德故意问道“看什么呢?”
有好奇当然需要有人能够解惑,张中平显得兴致满满指着那件屋子道“那屋主为什么挂那么多物件在墙上?”
众人同时也往张中平指的地方看去,心中也是显得好奇。
梁安德见众人一阵张望,鼻中一声冷哼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疯子喜欢往墙上挂东西”
队伍中有人伸长脖子眺望笑道“疯子?有趣呀,头一次见疯子喜欢满墙挂着物件”
另外一人道“咦,你们都看见没有,都是圆形物件”
这个陆开早是看见,就只是在看没有发言。
有另外一个巡卫道“我说,这疯子日后会不会给我们惹麻烦?”
听见有人一问,梁安德对这人竖起拇指笑道“这就对了,要问就要问和当值有关的事,也省得日后来问我,这个你们就不用操心,那人不会惹事,只喜欢拿着绳子对着墙上东西量来量去”
有人哈哈大笑“为什么呀?”
梁安德见怪不怪道“谁知道呢,不然怎么会是疯子?”
“疯子?”有人在叹得口气道“这家人也是可怜”
“那里只有一个人住”梁安德回得一句。
张中平诧异道“一个人住?那怎么会是疯子,在这地段住着可不便宜吧?”
有人附和道“是呀是呀,一个疯子怎么有钱交租?”
“这个。。”梁安德却是答复不出。
陆开并不觉得里面那人会是疯子,因为墙上摆设的东西凛然有度,一个疯子怎么会把物件摆放整齐?
陆开询问一句“那人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日后见了我们也可以提前避开”
梁安德思索片刻道“那人二十五六吧,整日披头散发,好像是叫祖士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