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怎么办啊,总不能在这饿死吧,咱有没带吃的,只带了这一堆装备。”胖子一脸埋怨,边说边把包扔在地上。
小哥闻言也没反驳,而是食指中指伸出,突然戳向坑壁,小心的把耳朵贴在坑壁上刚戳出来的洞上听。
这一手功夫可真是看惊了我和胖子。
都说摸金一脉,功夫卓越。
这二指禅的功夫可真是了不得。我捅了捅胖子,悄声道:“你鬼手门有这二指禅的功夫没,没有的话,抓紧认小哥当师傅,让他传几手功夫给你,别让鬼手这俩字在江湖上没落了。”
胖子闻言一脸鄙夷的看了看我道:“这什么二指禅,这特么是摸金一脉的二指探穴。”
“啥玩意?二指探穴,你给我科普科普。”
我闻言好奇心大起。
胖子清了清嗓子:“这二指探穴,现在可以说是摸金一脉的独门绝学,但是本来这一门绝学是发丘一脉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发丘一脉断绝,从江湖上失去了消息,而摸金一门也会了这门绝技。凡习此术者,右手食指和中指奇长,灵敏无比。需要时可伸入细小处,探查内情,也可以轻易破解墓穴中的细小机关。一般从小练起,过程苦不堪言。一般遇见妖棺才会使用双指探洞,就地掘坑,将妖棺沉于坑中,涂上泥浆后烧融兵器,铁水封棺,只在棺材的顶部,留下只容一只手通过的孔洞,等铁水凝结,以单手入棺,探取棺中之物,相传这就是发丘中郎将双指探洞的绝技。探洞之时,旁人用三尺琵琶剪卡住探洞者的手臂,一边将“叩把”栓于马尾上,以便感觉不对,旁人可立即抽马,马受惊一跑,拉动机括,锋利无比的琵琶剪就会立即旋切,断手保命。这样处理的棺材,因为上面有一个孔,最后会变成个类似于巨大铁哨子的东西,所以给人们称为“哨子棺”。”
听胖子讲到这,我下意识瞅了一眼小哥的手指头,并没有和常人有什么不同,也没有显得过于修长。
难不成是小哥这功夫是半路出家?
正在纳闷间,小哥听完一面紧接着又在另一面上戳了个洞,侧耳听了起来,看小哥的动作熟练之极,毫不拖泥带水,脸上平静如常,似乎穿墙就如穿豆腐一般,让我和胖子直咂么牙花子。
正想问问小哥有什么发现没,突然侧耳听墙的小哥面露喜色,指着西面的坑壁道:“这面坑壁声音尖锐异常,里面应该有空间。”
听小哥这么一说,我和胖子赶紧爬起来,一人在这西墙上贴了个耳朵,但是任凭我们怎么可以压制自己的呼吸,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声音。
不服不行,这摸金校尉确实有两把刷子。
想到这,我朝小哥笑道:“一泽啊,你什么时候有空把这双指探洞的手艺教我和胖子一下啊,我们现在学应该不晚吧?”
听见我的言语,小哥突然一愣,然后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笑道:“你以为这是双指探洞?”
胖子也是一头雾水:这不就是发丘绝学双指探洞么?
小哥摇了摇头,这哪是双指探洞,双指探洞需要食指中指颀长的人方可练习,主要是练两个指头的灵活度,我这不过外门功夫金刚指罢了。
听见小哥说这是金刚指,刚才因为不是双指探洞功夫一直低头耷拉脑袋的胖子突然又像打了鸡血一样:“这就是金刚指?”
小哥拍了拍手道:“其实双指探洞本身就脱胎于金刚指这门功夫中的二指功,只不过发丘一门将其登峰造极,专用于盗墓罢了。”
大体弄明白小哥功夫路数之后我赶紧插话问如何前往墙后面的空间,不然的话这死胖子肯定又聊起来没完耽误正事。
听完我的疑问,小哥也是一愣,他光想着找出路了,显然也没想这几米的土层我们怎么过去的问题。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只见胖子一拍手“有了”边说边把自己的背包打开 ,将里面的螺纹钢管还有洛阳铲头倒在地上,开始组装洛阳铲。
“你不会是想。”我好像明白胖子要干什么了。
“我们也没有别的好方法了,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胖子边说边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头也不抬的答道。
胖子也算是使洛阳铲的行家里手了,眨眼的功夫螺纹钢管已经拧在了铲头之上,一铲就叉在小哥双指探洞的地方开始挖土。
这狭小的坑壁能够活动的空间有限,而且空气密闭,没几分钟胖子已经满头大汗。
见状我赶紧接上,开始继续挖。而胖子已经瘫在地上开始休息。
呼吸不足的情况下人活动都困难,每一铲下去,我都感觉肺部被抽走了一口气,大约打了一米左右,第一根螺纹钢管到头的时候,我已经是眼冒金星。
小哥见状迅速接上,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看小哥对洛阳铲的熟练使用方式,我就知道小哥的最起码得有个几十次的使用记录。
就这样我们三人轮流开土,可能是小哥的判断有温度,到第三跟螺纹钢管的时候,正在往里杵土的胖子突然杵了一个空,胖子先是一愣,而后狂喜。
有门!我和小哥一骨碌就从地上坐了起来, 赶紧湊过去。
胖子一把洛阳铲抽了回来,随着这洛阳铲的抽回,一股冷风嗖嗖的窜进了这个密闭的空间,我们三个大口呼吸着相对新鲜的空气,精神为之一震。
吸了几口之后,小哥沉声道:“事不宜迟,赶紧打盗洞过去,后面的尸鼠不能保证不会下来。”
我们三个疯狂的沿着这个洞口开始挖土,也不用作土了,挖出来的土直接转身扔在身后。
当通道彻底挖通的那一刻,看着手电照过去漆黑的一团,小哥没有贸然出洞,而是反手甩出去个冷焰火。
借着这个冷焰火,我们看清了这个地方的全貌,这似乎是一间耳室,没看见有什么异常,我和小哥刚松了一口气,胖子突然慢慢伸出手,指着耳室侧面一个黑色的身影用我们俩人勉强能听见的声音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