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先是一愣,随后陷入一种绝望的咆哮:“卧槽,别闹啊兄弟,看在党guo的面子上拉兄弟一把。”
我走到胖子跟前,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俗话说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孙峰同志能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用自己的真才实学报效国家,为组织分忧,这种精神是值得称赞的,我建议,由组织授予孙峰同志先进个人荣誉称号一次。”
胖子脸上露出要哭的表情:“别闹了,这特么是墨家的机关术,还特么是先秦时期的机关,我从小学习就不好,也不爱学习,不然也不会这么早闯荡江湖,我可就是空挂着一个鬼手孙家的名号,这机关术纷繁复杂,每一类都分门,门下有类,类里有种,种下之后还有变种。光我老孙家存的机关术的书籍,都特么够开个机关图书馆了。我孙家就数我太爷爷学的最精,也不过是所有机关术学了七成而已,我连我太爷爷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啊,就是我太爷亲自来,也不敢保证每个机关都能顺利破开啊,也只能是见机行事。”
经胖子这么一说,我和小哥才明白机关术原来如此复杂。
小哥走过来道:“胖哥别急,有我和肖哥给你打下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万一折了,我们谁也不怨你。但不开,咱们即使活着,也会后悔一辈子。”
胖子还是哭丧个脸,最后终于吐出一句:“我试试吧。”
有了胖子这句话,我和小哥顿时舒了一口气。
随后胖子仔细绕了外椁一圈,嘴里啧啧道:“侧面看明白了,得上去看看。”
小哥闻言,膝盖微弯,平地一跃,竟稳稳的站在这外椁之上!
随后掏出手机,连拍数张照片,拍完之后又一跃而下,转手递给胖子。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我和胖子都看呆了。
直到手机递到眼前,胖子才反应过来,赶紧放大了看。
我和小哥也凑过去看。
只见胖子瞅了一眼,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发黄的小册子,开始翻了起来。
“你们谁有本子和笔?” 胖子头也不抬的问道。
我赶紧摸了摸身上,从怀里掏出一根战术笔,用把兜里烟盒的锡箔纸小心翼翼的撕下来,展平了递给胖子。
胖子看着这纸,叹了一口气:“唉,这要是我太爷看见我用这烟盒纸推算机关消息,不得起尸从南阳一路飞着来找我拼命么?”
我赶紧安慰他:“没事没事,事急从权,事急从权,你太爷爷会理解的,即使他来了,咱不还有那什么驴胎膏么。保他吃一块接着再飞回你家南阳祖坟躺着去。”
胖子没好气的扒拉了我一下“别整些没用的。”
胖子边说边在纸上开始划拉,一边划拉一边给我们讲解。
“我国古代的机关术一直是虽说纷繁复杂,机关变化无穷,但基本理念是一样的,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物。内合天干,下阙地支,中有四盘八柱。”
还没等胖子说完,我的脑子就有点懵,我晃了晃脑袋,朝胖子道:“诶诶诶,别说理论,直接来干货。”
胖子抬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看了我一眼,“你得等我推算完了啊大哥。”
我哦了一声。扒着头看胖子的推算。
只见胖子先在纸上画出了整个椁的大体形状,椁的底部是四方形的,而椁身上部是个圆形,上面的九个龙首分布均匀。就像…
轮舵。
对!就像开船的轮舵!
想到这我不禁哑然失笑,这申到底是什么脑子,把自己的椁弄得像是轮舵一样,要是一会转动龙首的话,不就像开船了么。
我正在胡思乱想间,只见胖子诶呀一声。
我赶紧转头看去,只见胖子用手拍着脑袋,一副痛苦的样子。
“咋了胖子?中邪了?”我赶紧摸了一把胖子的头。
谁料胖子打开我的手,一脸不耐烦:“弄了半天,咱们找不着一点开启的线索。”
我一愣,“啥线索?”
小哥解释道:“就相当于保险箱,咱们现在连申设的什么密码都不知道。”
我心里暗暗叫苦,这可真是个问题,你怎么可能知道另一个设密码的人有什么习惯呢?
生日?媳妇生日?房间号?手机号?
现在的人设密码有很多种可能和组合,我们对申根本不了解,更别说了解他的习惯了。
胖子和小哥现在正在研究这机关消息的构造,具体的开启密码还得是我来想。
我强装镇定道:“胖子你别管,你和小哥先弄明白这三层机关消息的运作方式,密码的问题我来想。”
胖子将信将疑的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低头继续开始画图。
我倚靠着坐在椁身外面,闭上眼开始重新梳理申的生平轨迹。
一个六国贵族后代,被秘密送到墨家秘密营地,接受墨家组织的训练,期间,成为了项羽的小师弟。
项羽起兵后,受墨家指派,协助项羽争夺天下。成为了项羽手下的掘子军将军。
拿下关中后,在范增的建议下,带领掘子军秘密开掘秦始皇陵以求财补充军需。
在开启秦始皇陵后,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太大,以至于项羽和范增都不敢动用秦陵中的财物。
鸿沟对峙之时,为了保险起见,项羽命申将财宝运至一秘密地点隐藏。并将藏宝图一分为四,分予风林火山四将。
申随后随火将龙且,东征援齐,却不料在潍水河畔战败,龙且兵败身死。
申率残军,折北渡海,来到关东。征伐部落,成为一个区域内的王侯。
这是已知的信息,我暗自确定了几个重要的时间节点,和申接触的重要人物。
将可能存在的线索的情况暗自熟记了几遍。
一个人,总会有生活习惯,那怕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也会有他自己忽视的习惯。
人作为一种动物,用重要时间人物节点作为各种密码是惯性。
现在的我是如此,两千年前的申也应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