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一肚子气不知道如何撒出来的时候,小哥突然眯起眼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一愣,打了一个寒颤,这小子,不会是…
只见小哥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握在我的手腕上…
卧槽!卧槽!他竟然握我的手!
这一下我的脑海里嗡的一声,数不清的卧槽在我的脑海里炸开…
这时候的胖子看见这一幕也是张大了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在我和小哥之间来回穿梭。
良久只见胖子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那个,小哥,咱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有些深埋在心里的情感没必要现在就表露…这种事情我老孙也不是没见过…”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这死胖子!
只见小哥对于胖子的话置若罔闻,头也不回道:“孙哥,你抬头看看。”
胖子没想到小哥这么快和自己说话,更没想到是这么一句话,先是一愣,而后下意识抬头看去,瞬间,胖子的嘴巴又张大了,一脸震惊。
我疑惑的看向胖子,胖子没说话,而是示意我抬头看。
我疑惑的抬起头,却只见随着我手里那柄长剑的挥动,空中的黑雾竟然像见到克星一样纷纷裂开!
这宝剑竟能克制住这黑蛟的黑雾!
看见眼前的这一幕,我内心狂喜不已,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刚开心了一会,我的心里一沉,那么问题又来了,这剑能克制住这黑雾不假,但如何破开眼前的鬼打墙才是正事。
难道说,破解这鬼打墙的秘诀,就在这剑上?
小哥放开攥紧我手腕的手,轻声道:“这八成不是鬼打墙。”
“不是鬼打墙?那路明明刚才在这的,现在路没了,还不是鬼打墙?”胖子一头雾水。
“其实鬼打墙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幻术的一种,中术者一般会在不知不觉中原地转圈,无数次回到原地。而我们现在是刚刚看到很清楚的路线现在没有了,并不是又回到了刚才的起点,所以说,这一点上,和鬼打墙不一样。”小哥耐心等我解释道,这一点解释的胖子连连点头。
“你看看我们现在除了头顶的黑雾和刚才有什么不同?”小哥继续问道。
胖子抬头看了看黑雾,又低头看了看地面,仔细瞅了瞅陶俑,然后用脚垛了垛地面,疑惑道“没什么不同啊。”
小哥笑了一笑,抬手指了指头顶上,“秘密全在此中。”
我疑惑道:“你是说,是这黑雾搞得鬼?”
小哥神秘道:“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你可别藏着掖着了,咱们弟兄们到了现在的地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胖子一脸焦躁。
“这黑雾不是一般的黑雾,谓之蜃气,相传海市蜃楼便是由深海巨蜃吞吐雾气所化,一旦有船只上当驶入其中,瞬间不辩东南西北,船毁人亡。我看咱头顶这黑雾,定是这黑蛟的蜃气,这黑蛟千年修行,能有这般迷惑人心的蜃气不足为奇。奇怪的是这陶俑。”小哥说完一巴掌拍在这陶俑之上。
“这陶俑怎么了?”蜃气这一段我听明白了,可这陶俑刚才我们三人都上过手,平平无奇,并无机关啊!
“我也是刚刚明白,这是不是申的设计我不知道,也可能是天地造化机缘巧合,但是这二者之间竟然有如此造化,也算是鬼斧神工。如果这是申的设计,那申心思之缜密,真是令人生畏。”
“什么天地造化机缘契合 什么鬼斧神工啊,我怎么听的云里雾里的。”胖子听的一头雾水。
我踮起脚用手电仔细扫视了一圈我们周围的陶俑阵,表面上杂乱无章,细细看来却是错落有致,我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小哥的意思。
“这是什么阵?”我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会,实在想不出小时候爷爷给我讲的那些兵家变阵,奇门遁甲,现在只恨自己当时不仔细听,结果现在除了最明显的八卦阵,自己对于阵法方面真是一窍不通。
没想到小哥眼前一亮,笑道:“肖哥果然不愧是当代的淘沙魁首,方寸之间就已经明白这其中的奥秘了。”
我苦笑一声:“别闹了小哥,你这不是扯淡么。我要是真那么牛逼,怎么可能让咱们哥们三个一块身陷囹圄,在这地下摸爬滚打,哪有什么场面了。”
小哥哈哈大笑,一拍自己的大腿:“哥诶,那你看我可有传说中的摸金校尉的样子?现在时代变了,咱们又没把老祖宗们的本事学到家,自然是狼狈了些,好在这地下,也没别人认识咱们,不然的话,那七门八脉的面子基本就抹的差不多了。”
听完小哥这一番调侃自己的话,我仔细看了看一头土的胖子,脸上烟熏火燎黑一道白一道的小哥,再看看自己浑身上下,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胖子虽然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后半段听懂了,也跟着乐。
一时间压抑的气氛为之一清。
笑过之后,小哥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叹了口气:“这特么的,真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这黑蛟果然成了精了,这申也是,是不是挖秦始皇陵挖疯了,自己一个割据地方的小诸侯也学嬴政搞兵马俑,还特么把阵法杂糅进去。再加上这黑色畜牲这蜃气,经过这风水宝地这么一加持,竟然出来这么一个东西。”
自古风水宝穴集日月天地之精华,汇聚周边气运,本来就很容易产生一些从唯物主义上不能解释的东西。
就这黑蛟,换作哪个生物学家,听我们说发现了一条两千年的蛟,还不得笑掉大牙。
可是华夏五千年历史 风水气运 山精鬼怪,又岂是单纯的生物学能解释清楚的?
小哥的意思说的很明白,本来是申的一个陶俑阵法,谁知道这黑蛟在这两千年进进出出,和这陶俑阵法相互之间气运交汇,在这风水宝穴中竟然自己造出了这么一个风水阵法,如果申泉下有知的话,估计也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