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想到舒衍开心的笑了,拿出手机,把自己的位置发了过去。
人们坐在梁冰身边看着梁冰傻笑的模样,问梁冰:“是谁?老实交代,为什么笑着那么甜?”
赵梁欢上前捏了捏梁冰的脸,梁冰笑着说:“男朋友,最帅气的男朋友,让人犯花痴那种。”
梁冰这么一说,同班的女生开始幻想,梁冰长得这么好看,梁冰的男朋友理所当然的长得也一定是可以出道的模样。
“真的很帅吗?和吴亦凡一样帅吗?”
梁冰摇摇头:“和岳云鹏一样帅。”
梁冰喝了不止一点酒,同班的同学的状态和梁冰相差无几,这大抵就是年轻人吧!说喝就喝没有那么多顾虑,也不怕明天头疼。
赵梁欢也是这样,迷迷糊糊的,看到梁冰的笑脸,心动不已,接着酒劲走到梁冰面前:“我是你的粉丝,我喜欢你,你吧!那都好就是唱歌跑调。”说完,就像一个死尸一样摔倒在梁冰的身上。
此时舒衍恰好赶来,一把将赵梁欢拎起来扔到一边,有一把将梁冰从座椅上拽起来:“怎么不躲着点?”
“躲什么?”梁冰看看周围:“没有狗仔啊……”
舒衍看着梁冰微醺的模样,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令人迷醉。
梁冰环住舒衍的脖子,把自己的额头抵在舒衍的额头上,扑鼻的酒气传入舒衍鼻尖,两人的呼吸交汇在一起:“太帅了,舒衍你好帅呀!我都犯花痴了。”
这时梁冰身边的人也迷迷糊糊的说:“说好的很帅呢?梁冰你这个骗子,这就是个中年大叔。”
梁冰听了,推开舒衍摇摇晃晃的走到那人身边:“你说什么?你见过这么帅的中年大叔吗?我就喜欢大叔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和你家井水了?我乐意。”
舒衍看着奶凶奶凶的梁冰,不觉嘴角一歪抿嘴笑了,他走到梁冰面前:“梁女士,走了,回家。”
梁冰站直身子,结结实实的十分严肃的给舒衍敬了一个礼:“是!领导。”
舒衍哭笑不得,将她打横抱起,梁冰人悬在半空脑子,不觉又范花痴:“好帅呀!”
舒衍梁冰放到车上,舒衍看着梁冰,高楼耸立的城市仿佛变得有人情味多了。
只是自己的罪究竟什么时候能够赎完?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将一颗真真切切的心给梁冰。
梁冰坐在副驾驶坐上,像个花痴一样看了梁冰一路。
与此同时,三院里的梁剑军大发雷霆:“你们两个废物,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寸步不离的跟着小姐?我女儿要是被舒衍那个小畜生带走,要是送回来还好,如果送不回来,我拿你们的女儿赔。”
梁剑军说匪气即便是进了一趟监狱还是没能减去半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梁剑军怕极了,舒衍什么为人,自己已经在监狱调查的一清二楚,自己的掌控之内还好,如果脱离自己的掌控,自己也不怕再犯一次罪。
这一边梁剑军担心着,那一边舒衍将梁冰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水,我要喝水。”梁冰坐在舒衍的床上要水喝,舒衍倒了水给她。
梁冰喝过水之后心满意足的扑进舒衍怀里,摇晃着身体:“舒衍对我最好了!舒衍最帅了。”
舒衍乐得合不拢嘴:“那我帅还是李勤勉帅?”
“说实话,……额……你帅。”
“那……是那个男人帅还是我帅。”
“他帅,他在我心里最帅,他光辉伟大,你比不上他,就算他坐过牢,就,,算不负责任,就算他有的时候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我还是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梁冰显然说的说的是自己的父亲梁剑军。
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舒衍还是错以为是照片上的那个男人,这件事就像卡在舒衍喉咙里的鱼刺,他真的很疼。
舒衍粗鲁的推开梁冰,梁冰像就那么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今天晚上的天花板真难看。”说完倒头就睡。
舒衍来到客厅,点了一支烟,为自己开了一瓶就酒,他真的不知道该拿梁冰怎么办才好,这一夜,他喝了很多酒,喝到第二天他酩酊大醉。
梁冰起床后 看到自己竟然睡在陌生的地方,不觉有点害怕,但来到客厅,看到舒衍抱着酒瓶睡在沙发上时,这才按下心来。
恰巧这一天是星期六,不用去上课,梁冰也没有叫醒舒衍,看到沙发茶几上都上都乱的很,梁冰收拾了收拾。
舒衍听到了响动,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梁冰的笑脸,舒衍仿佛还在梦中,坐起身一把抱住梁冰粗鲁的毫不怜惜的吻了上去,两人就这么纠缠在了一起 ,许久才结束这缠绵。
舒衍似乎是清醒了:“昨天很晚了,才把你带到这里,下次不许这么淘气,走丢了。”
“我为什么在这里?这是哪里?”
“是我家。”舒衍的回答还是那么温柔,可梁冰听着舒衍的语气却觉得有些陌生。
“对不起!我昨天喝大了吧?。”梁冰说道。
没关系 我喜欢你 你什么都是对的,舒衍心慌至极 他看着梁冰 心里万分惶恐,他害怕梁冰离去,毕竟昨天夜里梁冰已经给出了答案。
青春的阳光就这么直勾勾的找了进来,梁冰喜欢谁,梁冰的答案已经我很清楚了,梁冰的样子很美,就像开在春日里的解语花,可自己是有罪之人,他不配拥有这样的女孩,这样的女孩就该家给传说中的王子,就想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
昨夜,舒衍做了一个梦:
嘈杂的地下服装城里,尽管寒冬腊月里没有空调,这里的人也不会感觉到冷,大概是因为来往的人太多,人们从口鼻中呼出的二氧化碳足以维持这里的温度。
这里的每个间商铺都只有八九平米,除了房顶和地板和供人进出的地方,墙面上方都满满当当的挂着花花绿绿的衣服,生怕少挂一件就少挣一件衣服的钱。
这样的商铺里甚至没有试衣间,人们想要试衣服只能用人挡着,或者挂在墙上大件的衣服,连一块可用的长布都没有,更甚至有些年岁大了、不怕羞的老女人,会腆着脸,众目睽睽之下,当场试衣服,当她那穿得有些发黑的肉色文胸出现在人们视野中,路过的年轻姑娘总会和身边的母亲吐槽一句:“怎么说脱就脱呀?”
母亲会回答:“哦!闺女,这就是没文化的穷人,为了占便宜,什么事都能干出来。”而说这话的人也未必是有学识的人。
快要过年了,服装城的批发市场已经过了旺季,零卖几件时都是猛加价格,为的是宁愿烙下坏名声也不愿做赔本买卖。
“五十,三件,批发价更便宜。”穿着白色松糕鞋,黑色蕾丝裙,画着烟熏妆烫着小卷毛并把小卷毛扎得老高的黑胖女人,手里拿着一件看起来质量极差的紫色毛衣,扯着嗓子用着方言大声叫卖着。
隔壁与之穿着相似的女人也扯着嗓子大声叫卖着,尽管如此,她们的声音在吵闹的人海之中依旧显得薄弱。
人海的主力军是这些大嗓门的女人们,都是能把半斤讲成一两的压价高手,嗓门不大些,怎么能显得自己有理呢?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服装城的某一处忽然之间变得异常,人们说话的声音变得不再那么大声,哄闹的海洋中,一处生了窃窃私语彼此交头接耳的议论声,穿黑蕾丝裙的女人从远处望去,人们似乎在围观什么。
穿过人群,只见一个穿着深蓝条纹西装,梳着寸头,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人,插着裤兜,吹着口哨、仰着头,旁若无睹的、摇头晃脑的朝服装城里其中一条小巷走了过去。
年轻男人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汉服的姑娘,她穿着烫金马面裙(汉服里算是华贵的一种),披着绣了兰花的白色披风,戴着白色貂围脖,梳着薛宝钗一样的明代发型,戴着景泰蓝配珍珠和红宝石的的发饰与耳饰,眉眼之间灵动且温柔,虽说这年头已经很少有人传汉服,但这姑娘的模样却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很是好看。
这一男一女身后还跟着两行个子极高,穿着黑色西装,外头套着黑色的毛呢大衣,戴着黑墨镜的保镖,一行大概有十人左右。
这一行人是穿着显然与人群中打扮老土甚至有些搞笑的老女人截然不同,他们来势汹汹,像是强取豪夺的流氓,不过,看样子,这群流氓看起来却比常人高贵许多。
尤其是那个领头的男人,金丝框。眼镜戴着,笑起来虽然痞痞的,虽脸面白净,虽是瞌睡眼,但眼里满是与阴险,朝远一看,便知不是好人,这大抵就是老人们常说的,面相不和善的人吧!
方才年轻姑娘的母亲问女儿:“闺女!这俩是不是明星?你看那保镖人高马大的?”
“哪里是什么明星,那就是两个活阎王,那男的不是咱们周国人,他叫舒衍,是蜀国的财阀公子,旁边的女的倒是咱们周国人,是舒衍的小妾,叫君欣安,这年头,谁家不是一夫一妻,给人当小妾的能是什么好人?”年轻姑娘说道。
“他们怎么就是活阎王了?”母亲问。
女儿笑着说:“妈!让你平时多看看新闻,少刷小视频,这舒衍的家族,在蜀国是做地产生意的,而舒衍是负责地产开发的,您看咱们这太平寺商城,都多少年没人交过房租了?这说明什么?”
母亲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当然是来收房租的。”
女儿斩钉截铁的说道:“错!很多年没有人交房租,说明老板不在了。
这太平寺商城,上八层,下三层,价值不止一两个亿,老板多年不收房租,说明老板犯事坐了很多年牢,说是这太平寺的老板姓李,酒驾撞死了人,还逃逸,依照我大周律例,肇事逃逸做三十年牢。
那个时候手机还没有普及,每个路口也没有路控摄像头,灵州城的人们都说那个李老板得罪了灵州的高层,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姓谢的还是姓虞的,总之是大家族里的人,于是自己花光了所有积蓄,为自己换了活路,换了个名字,到京城的天牢里躲了三十年。
李老板无妻无儿,又是个孤儿,自打他坐牢以来,他朋友又怕受他连累,没人敢去看他,牢房外面的生意也没人敢替他张罗,所以这太平寺商城这么多年才没人收房租。这李老板一回来,有一件事儿就是
来要房租,三十年了,太平寺商城里的商户们不交房租都成了明文规定了,商户们都想着赖账,最后李老板一张诉纸递到了法院,结果法院差点被这些商户砸了,这事儿上了新闻,沸沸扬扬的,最后这事儿传到了蜀国舒家耳朵里,这不舒衍这个活阎王来了。
妈!咱们稍微看看就走吧!待会儿血雨腥风的您,万一什么东西砸着您,您哪里受得了这个。”
母亲惊讶,伸手一拍女儿胳膊骂道:“你个死丫头,你不早说,感情这活阎王是来抄摊子的?”
女儿点点头:“可不!我不是都跟您说了吗?这俩人是活阎王。”
“那还在这儿站着,还不快回家。”一面说,一面便拉着女儿往太平寺外急匆匆的走。
母亲的话音刚落,舒衍便站在地下城广场的高台上,大声的叽里呱啦的说了一些太平寺商城里人们听不懂的蜀国话,(此处请各位看官脑补韩语或朝鲜语)
随后,保镖搬来座椅,舒衍成功的把一把折叠帆布条椅子,坐成了摇椅的感觉,整个人蔫儿瘫在那里,腿伸得老长,黑色皮鞋和深蓝色裤腿之间露出脚腕子来,叽里咕噜的说着话,但语气却温柔了很多,似乎是和小妾君欣安说话。
君欣安会意,上前大声说:“我家主君说了,太平寺商城已经被我们舒城集团收购,限你们明天之前搬出太平寺商城。”
君欣安长了一副柔弱似水的模样,眉眼之间带着几分幽怨与惆怅,就像良缘阁流传百年的通俗小说里《莫追》中冷漠清凄的谢官娘一样,打远瞧着,楚楚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