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牛车来到平安镇,再在平安镇租马车去到县城,终于在太阳下山前赶到县衙,然而……平民百姓如何能见到县太爷,顾筝被衙役拦在县衙外,好气哦!
“筝姐,要不绒绒杀进去。”白绒绒望着守门的四个衙役,好心提议。
顾筝看了妹子一眼,就你这样的还杀进去,只怕门还没进到,就被人扒皮炖肉了。
好想用召唤符召唤一只大妖,摁死这些小婊砸们!
“祖宗,别激动,中级召唤符根本不可能召唤出大妖,绒绒这样的已经是极限。”初阳额间满是细汗,“最重要的是,如今人间已经不许成精,被上面发现咱们搞事情,麻烦可就大了。”
顾筝深吸口气,算了,好歹也是活了十多万年的神仙,懒得跟这些凡人计较。
“祖宗,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要不,您试试?”初阳建议。
女子从荷包里摸出五两银子,试试吧!
“哥们,这个你拿着等会儿给兄弟们买酒喝。”顾筝再度上前,将银两递上,那衙役的态度瞬间改变,“小丫头,很懂事吗?”
衙役掂了掂手中的银两,“实话跟你说吧,并不是我们不让你见县太爷,而是县太爷现在谁也不想见。”衙役顿了顿,“县太爷家的二公子得了怪病,几个县有名的大夫都来瞧过,都让准备后事,老爷为此焦头烂额,哪有心情接待你呢。”
“筝姐,这可怎么办?”白绒绒哭丧着脸。
顾筝眉头一挑,“我也是大夫。”
衙役将顾筝上下打量,这丫头长得很是好看,好看是好看,但却看不出一点大夫的样子,“小丫头,劝你别动这种歪脑筋,县太爷现在烦着呢,你如果用这种方法去见他,估计得下大牢。”
“你这衙役怎么说话呢,我筝姐医术举世无双,能被她医治,那定是上辈子积了德的。”白绒绒一脸愤怒,这衙役尽然敢看不起筝姐,好想揍人。
白绒绒话刚落音,几个衙役顿时上前,一脸凶狠。
领头衙役脸色青黑,“看在银子份上,我今天不予你们计较,快快离去吧!”
顾筝也一脸火大,“好得很,今天你们看不起我,但愿来日,你们别求着相见。”
领头衙役脸色又黑了几分,对着身后的衙役嚷嚷道:“还愣着做什么,把她们轰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顾筝和白绒绒被几个衙役轰走,顿时迎来一群围观群众,特么的,好丢人啊!
“这小丫头为了见县太爷居然说自己是大夫,简直太儿戏。”
“谁说不是,人家孩子都快没了,她还去捣乱,丧心病狂。”
“轰得好,这种骗子留在城里也是祸害。”
闻言的两丫头气得双手发抖。
“祖宗,稳住,千万别动手。”初阳在识海里冷汗流了一地。
顾筝吸了口气,“初阳,本祖宗咽不下这口气,好想把那四只扔到极寒深渊。”
“祖宗,说得好,我也咽不下这口气,这仇得报啊!”初阳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但是祖宗,报仇的方法很多种,其实有的方法比暴力更痛快,现在咱们离开这里先。”
顾筝点头,“绒绒,走。”
两人吐槽着胡乱走了一通,当停下来时,正好看到一处告示牌,“这好像是县太爷寻名医的榜文。”
顾筝走上前,一把扯下,“绒绒,要不我们再去试试?”
“听筝姐的。”白绒绒回了一句。
两人再次来到县衙门口,领头衙役看到哼了一声,“你们这两丫头怎么回事,爷见你们是女子这才好言劝,县衙大门岂能闹事,速速离去,否者,休怪爷送你二人入大牢。”
顾筝从怀里摸出榜文,“瞧,这样我应该可以进去了吧!”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禀告管家。”领头衙役脸上都是讽刺的笑,仿佛看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你们……你们居然敢揭榜文,知不知道,揭了榜文,如果治不好,是要挨板子的。”另一位衙役摇头,“像你们这种弱女子,别说二十大板,就是十板也得送命,快,趁现在头儿不在速速离去。”
他的话让顾筝多看了一眼,这人倒是个心肠好的。
“你们也真是胡闹,罢了,罢了,快跑吧,我们哥俩替你们拖延一二。”又一衙役上前,一脸惋惜,“愣着干嘛,跑啊!”
“我们若是跑了,你们几个要怎么交差?”顾筝不由得露出一抹嬉笑,“两位哥哥心肠好,一定会有好报。”
女子的笑容让两个衙役微微愣神,真是好看啊!
就在两人愣神之际,白绒绒挤上前,“我家主子金口玉言,你们两个有福了。”
话刚落音,领头衙役带着管家走了出来,管家是个妇人,约莫五十上下,一脸笑容,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她将两人打量一番,随即对顾筝说道:“姑娘,是你揭了榜文?”
呀,这人厉害啊,顾筝点头,“是我。”
“我姓张,姑娘可以唤我张管家,请跟我来吧!”管家向顾筝点头,随即领着二人进入府衙,穿过大堂,再经过一条游廊,后面便是县太爷的居所。
县太爷姓王,他听说有人揭了榜文,哪里还坐得住,此刻正来回踱步,他的妻主一共生了三个孩子,这二公子跟他容貌八分相似,定是他的血脉无疑,如果这孩子就这么没了,他想,他也会活不下去。
“老爷,揭榜文的大夫到了。”管家说完,向后方挪了一步,将顾筝完全暴露在王县令眼中。
王县令眼神里的希望之火渐渐熄灭,历来大夫传男不传女,有本事的神医基本都是男子,当然也有极少数的女子会医,但也就能治个发热咳嗽。
“你……真能治好我儿?”
顾筝看出王县令的不信任,并未恼怒,因为从他的眼中,她能感觉到一个父亲对孩子的关爱,这样的父亲是值得尊敬的,“能不能治好,得先瞧瞧令公子。”
王县令叹了口气,“罢了,如今也没有更好的人选,既然你揭了榜,想来是个懂医的,看看也无妨。”
“顾筝。”一个少年从主屋跑出,一脸激动,“舅舅,她就是我给你说的神医。”
闻言,王县令忽然显得激动起来,“你是说她就是白衣姑娘?”
王子苏点头,“是她,侄儿跟她颇有些渊源。”
顾筝看着眼前的小公子一头黑线,这不就是那个平安镇王员外家的小公子吗?他居然是县太爷的侄儿。
要说她就是白衣姑娘,除了她和阿离,也就只有这孩子知道,当初为他看病收了三百两证金,一时激动忘记用假音,结果,这货就万分肯定的叫她顾筝,还说她摸了他的屁股和脸,她的声音,他绝对不会弄错。
“谁跟你个小屁孩儿有渊源?”顾筝呵呵,冤家路窄。
王子苏闻言,顿时暴跳,指着顾筝大声嚷嚷,“你摸了我屁股,还摸了我脸,想赖账?”
顾筝只感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本祖宗现在有正事儿,没空跟你这小屁孩扯渊源,一边玩儿去!”
眼瞧王子苏就要上去跟顾筝干架,王县令急忙拉住,“子苏,之颜还等着白衣姑娘救命呢!”
闻言小公子顿时收手,一脸愧疚的看向王县令,“舅舅,我错了。”
“还请白衣姑娘不要跟子苏一般见识,如你所说,他还是个孩子。”王县令说着将王子苏从门口拉开,还对顾筝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子苏冷哼一声,他怎么有这样的舅舅,真会拆台。
“二公子这是中毒了。”顾中查看一番后看向王县令,“幸亏我今日来了,否者,二公子活不过今晚。”
王县令抹了抹额间细汗,双眼已经湿润,当即向顾筝拱手行礼,“有劳白衣姑娘,若能救得我儿,必有大礼相送。”
顾筝从怀里摸出银针,“我先为二公子施针,控制毒素蔓延,但若要解毒,还需寻找解药。”
“我儿这是中的什么毒,解药该去何处寻?”王县令焦急问道。
顾筝施完最后一支针,这才缓缓开口,“这种毒来自西域,是从一种头上长角的黑蛇的唾液中提取而出,至于解药,应该只有西域才有。”
闻言,王县令再度惊起一身冷汗,一颗心再度沉入谷底,“此去西域需横渡西林国,路途遥远,来回最少也要三个月,我儿能支撑到那时吗?”
顾筝摇头,“自然是不能的,我虽能控制毒素蔓延,然令公子五脏六腑均受蛇毒侵害,若无解药,最多也就五日可活。”
王县令脚步踉跄,几乎要摔倒,幸好被王子苏扶住,“舅舅,你怎么样?”
王县令一脸死灰,缓缓坐到太师椅上,双眼有泪水滑落,“看来我儿命该如此。”
顾筝再度摇头,“县令大人,你可以先找出下毒之人,也许能找到解药,毒来自西域,此人定去过西域。”
闻言,王县令猛地站起,“还请姑娘稍等片刻,子苏,好好招待白衣姑娘。”
王县令说完,领着一行人匆匆离去。
王子苏将一盘桂花糕放到顾筝面前,“顾筝,我表哥的毒你真解不了吗?”
顾筝拿起糕点,一脸嬉笑的看着对方,“你猜。”
王子苏嘴角抽搐,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如何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