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慢慢地落满了街头，一个女孩在雪花中慢慢地起舞，嘴角挑起了一丝笑意，老大站在街道中央，揉了揉眼睛。

“阿大，阿大，你在看什么啊，你快点过来啊。”女孩突然笑了起来，跑着向老大跑过来，“阿大，你说等你闲下来就要带着我去周游世界的，现在你还是闲不下来吗？你要是在这样的话我就要生气啦！”

“羽裳，你不要生气，我保证等我闲下来就一定带你去。”老大张开胳膊将羽裳抱在怀里，“最近衙门的公务繁忙，等我闲下来，闲下来的时候就一定会带你去的，求求你不要在这样的折磨自己了。”

“我不怕，我真的不怕，因为有你猜猜感觉到温暖。”羽裳将自己的小臂露出来，小臂很细，细细的血管在她的胳膊上格外的显眼，可更能引起人注意的是她血液的颜色，是蓝色的，她的小臂上没有一点的温度，蓝色的血液显得她的皮肤更加的白，“不信你摸摸看啊，这个样子虽然不太好看，但是因为有你的缘故已经有了一丝丝的热度啦，我真的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你就离开我了。”

“我才不要离开你呢。”老大手拉住羽裳的手，“我永远都不会想离开你的，我只想能陪在你的身边。”

“可你现在就在我的身边啊，为什么还要这么问？”羽裳疑惑的看着老大，慢慢地退后了一步，“你不会是嫌弃我了吧？不想陪我看你说的那些风景了，你下你在觉得我能陪在你的身边已经是个麻烦了。”

“我不会嫌弃你，永远都不会。”老大冲上去抱住羽裳，“羽裳，这世界很大，我想要带你把我们的足迹留在这个时间，可我做不到，因为我知道这里只是我的一个梦，是我们相遇的时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景象，我见到你在雪中起舞，我给你披了一件衣服，那时候你用你闪亮亮的大眼睛看着我说你再也没有能够依靠的人了，想要找一个能容下的下你的地方，我就带你回家了，可你的血是冷的，终究是暖不热的，你终究还是要离开我的，我已经见过一次了，你被终究的血液冻成了冰块，我不想再看见一次了，让我醒过来吧，我已经厌倦了，但你一直都开在我的心头，像一株傲立的梅花一样，很冷，却带着自己的傲气也不甘，可花朵纵酒还是要凋零的，让我醒过来吧，我已经不再孤独了，我已经找到了一个能让我开心的人。”

“我很高兴啊，因为我知道你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了。”羽裳抱紧了老大，“在我走后只能见到你在梦里一个人看着我的身影偷偷地流泪，既然你已经选择了不再孤独就好好的去珍惜吧，是个女孩子的话就好好地对她，因为女孩子都是敏感的。”

羽裳最后抱了一下老大，轻轻地推了一下他，老大睁开眼睛，看到了在自己身边坐着的天莹。

天莹梳着双马尾，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应该是刚刚起床不久，可她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刚刚起床的样子，她抱着自己的大腿坐在一旁，脸上一副委屈的模样。

“怎么了？谁找惹你了吗？”老大走上去拍拍天莹的后背，“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你就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出气。”

“羽裳，那个叫羽裳的惹到我了。”天莹一脸气鼓鼓的样子，“你一个梦话说了一个晚上，你一共喊了十几声羽裳，那个羽裳到底是谁？能让你这样的念念不忘？尤其是你晚上的梦话还有什么我看到你在梦里起舞，就忍不住想要怜悯你，就自然而然的爱上了你，你难道是猪吗？晚上睡个觉也才想着你的嫦娥？”

“她是我的嫦娥，而我只是那个只能看着她越来越远的猪，我终究还是留不下她。”老大摸摸天莹的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你一早上就是衣服委屈巴巴的样子，但是我希望你还是能打起精神来。”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嘴上逞强的要死，心里却特别的温柔。”天莹抓住老大的衣领，“我不知道那个叫羽裳的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但我知道她一定是你特别重要的人，我也不奢望能替代她在心里的位置，我只希望我们两个能好好的，谁也不嫌弃谁，可以吗？”

“你说，我跟你认识的一个人很像，那个人叫什么名字？”老大用力的掰着天莹的手指，“我想知道我认不认识那个人？”

“难道你的注意点就在这里吗？”天莹顺势一用力，趴进了老大的怀里，“我认识的那个人叫张竫堂，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他和你很像很像，总是一个劲的强撑，明明自己的实力强到惊人，却一只都在谦让别人。”

“这么说起来和我倒是挺像的。”老大极力想要挣脱天莹的死亡拥抱，“那个你能不能放开我啊，这样子我已经快要喘不过来气了，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真是的，你们连脱线都那么像。”天莹稍微放松了点力气，“我现在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你难道就不能陪我一会儿吗？就一会就好，我想知道那个女孩子躺在你的怀里接受你的温柔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和那个女孩像吗？”

“不像，一点都不像。”老大不再反抗，而是轻轻拍了一下天莹的后背，“你的性格很开朗但是也有点奇怪，总是变着方法的来让人开心，而她就像是山间的精灵，收到人间污染的那一刻就不能再回到她的山里去了，她只能看着今天想着明天，等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的慢慢地流逝，等着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反抗到个时候就失去一切，所以她才数着自己的生命的终点到底在哪里，她不想等到再也看不见的时候生命早就不站在她的这一边了。”

“这世界好残酷。”天莹抬起头看着窗外，双马尾落在老大的眼前。

“可世界也很温柔。”老大也笑了起来，将天莹的双马尾从自己的眼前移开，“世界很温柔，它每天都在安排着别离，可它也在为其他人的相遇坐着铺垫，几个人能逃过它的手掌又有几个人能躲开它的安排？世界很温柔，让我遇到了羽裳，让我遇到了一切。”

“那现在让我问你你在我和羽裳之间选择一个的话，你想要谁能陪在你的身边？”天莹解开自己的头发，咬着一个皮筋。

“我选羽裳。”老大直接说出口。

“那我要你再选一次的话呢？”天莹不依不饶的拉住老大，“我就想让你知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知道你的真实的心意。”

“我还是选羽裳。”

“好吧好吧，原谅你了。”天莹松开老大，“出去吃饭吧，吃完饭听一下修筠到底是遇上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