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不等南宫晓反应过来,便欺身而上。
第二日清晨,南宫晓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她不知自己又被带到了哪里,身上钻心的疼,疼的她面色惨白,咬紧了牙关才不至于喊出来。
昨晚,她不仅被天牢总管废了清白,还被抓去一遍遍试了那天牢的十大酷刑。
侍卫粗鲁地把她丢在地上,殷季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地欣赏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忍住心头莫名的不适,装作心情甚好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太监,示意他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妇南宫氏,因犯七出之罪——无后被贬入冷宫,却再次犯下与侍卫私通之罪,念其父南宫丞相辅佐皇帝有功,特赦其腰斩之邢,贬为宫婢,终生不得出宫。”
南宫晓被怔的说不出话,她爱了他七年,她在被辱之时喊的都是他的名字,但谁曾想,这一步步都是他的计谋。
殷季,你可知你一步步将我推下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终其一生,还是败在了你的手下。
南宫晓甚至可以听见旁人对她不堪的议论:“这南宫丞相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有个这样的不孝女!”
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转头,便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南宫庭。
但南宫晓一声父亲还没来得及唤出口,便被南宫庭一脚踢在了心窝,甩出了几米开外。
南宫晓当场吐出一口鲜血,她嘴角的血鲜红无比,更是衬得她的一张明丽的小脸惨白。
她的肋骨本就断了几根,露出来肉眼可见的皮肤更是没有一块能看的地方,背上的烫伤更是灼的她生疼,南宫庭这一踹,更是将她踹的再也动弹不得。
南宫晓无力的躺在地上,但南宫庭却还不打算放过她的样子,大步走到她的身边蹲下,刻意压低了声音说:“你当年和殷离发生的事情我不想管,可你现在已经威胁到了整个南宫家,甚至会搭上我的仕途!你可知,你的母亲,昨晚为了你,已经自刎了。”
“什...什么?!”南宫晓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盯着南宫庭,“不可能!父亲...父亲你别骗我!母亲不会的!她....她说了要等我回去给我做红烧肉的!”
“呵,你觉得我会拿这件事来诓骗你?还好当今圣上英明,念在我辅佐有功,还特地将你的妹妹接进了皇宫。南宫晓,以后,我南宫家,不承认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女!”
南宫庭说完还不等南宫晓反应,便义正言辞地对着殷季道:“启禀陛下,是臣有罪,竟交出这么一个不忠不义不孝之人,今日,罪臣南宫庭,便大义灭亲,将南宫晓逐出我南宫家,族谱除名!”
闹了这么一出,那高高在上的殷季却是龙颜大悦,“哈哈哈哈哈好!南宫丞相果然有丞相之资,六亲不认大义灭亲,赏!”
南宫晓无力地躺在地上,她甚至连将自己蜷缩在一团的力气都没有,听着这两人的一言一语,还真是一副君圣臣贤的模样。
可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爱了七年的殷季,一个是养育了她二十二年的父亲。
真可笑,到头来,居然是他们两个人将她推下这无尽的深渊。
这算什么?她南宫晓又算什么?一个陷害王爷的毒妇?一个背信弃义的不孝女?
她又做梦了,这次终于不是梦到殷季了,而是母亲,母亲端着她最爱吃的红烧肉,叫她晓儿。
呼哧,呼哧。
她觉得自己要去陪着母亲了,死了好,死了才不会见到殷季,可是殷季,我舍不得你啊。
迷糊中,南宫晓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必须给朕治好她!治不好,那便都去陪她!”呵,殷季吗?不可能,他恨不得自己死呢。
这边,殷季站在冷宫门口,他一边担心南宫晓的伤,一边又在生气自己为何要让太医医好她,是舍不得吗?不可能!是她害死了殷离。他只是不想让南宫晓就这么轻易的死去,想继续折磨她而已。
彭公公从霜花殿出来,斟酌着字眼说:“皇上,太医在娘娘脖子处发现一些青紫的痕迹。”
殷季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淡淡吐出几个字眼:“讲重点。”
彭公公捉摸不透低着头的殷季在想些什么,更是小心翼翼道:“太医便叫来了医女,医女发现,娘娘...被辱了。”
殷季动也没有动,这让彭公公怀疑他并没有听到,虚这叫了一声:“皇上?”
谁知这是殷季便抬了头,猩红的眸子显示出他的愤怒,“谁?给朕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