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春日的早晨,南宫晓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拓跋墨一张脸离她极近的距离,南宫晓受惊了一样似的往后退了下,却扯痛了自己的后背。
痛的倒吸一口凉气,拓跋墨似乎被吓得不清,把南宫晓扯了过来,拽进自己的怀里。可还不等南宫晓反应过来,拓跋墨就已经放开她了。
“饿了吧,丫头,看我给你带什么?”
说着从身后递出来一个食盒,打开来看,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精致满满的糕点,南宫晓平常很喜欢吃这种糕点。不过最近事情多,都没有机会吃上。
更何况她现在一个侍女有什么机会吃上这个呢,拓跋墨看着南宫晓盯着小食盒发呆,以为她是动不了,不方便吃。
于是用手拿起一个就塞进南宫晓的嘴里,南宫晓往后退不开,只能吃了小糕点,随后满脸幸福。御膳房做的小糕点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呢。
“嘿嘿,好吃吧。”
拓跋墨看着南宫晓傻傻的表情,自己也吃了一块儿尝尝,别说,御膳房的厨子还真不是盖的。
“好吃,你在哪儿弄到的?”
说话间,又被拓跋墨喂了一块儿。
“管它干什么,好吃就行了。”
你一块儿,我一块儿的,小食盒里的糕点不一会儿就吃没了。南宫晓想到了昨晚拓跋墨特意来给自己送了药膏,说道:
“谢谢你啊,给我送的药膏,很贵重的东西吗?”
拓跋墨颇为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谢什么,对我来说,弄来那个东西还算轻松。”
也对,拓跋墨不是西域的王子吗,即使在这皇宫中,可能也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和人脉,一盒小药膏,还算是轻松的事情吧。
“听说你们西域都是大草原的吗?”
“有一半是沙漠。”
草原?沙漠?无论是哪一个,南宫晓都还没有见识到过,以前她的世界里只有殷季,除了自己,最在乎的就是殷季的感受,有时候,甚至是相反的。
她应该也想想别的事了,不能总是拘束在这。
“金黄的沙子,滚烫滚烫的,有点像是被太阳烤制过的泥土。比那个更松散一些,抓一大把,攥的越紧,越是抓不住。”
南宫晓听着拓跋墨形容起沙漠的感觉,沙子的感觉更像是殷季吧,攥的越紧,就越是抓不住。
“有机会很想看看啊。”
南宫晓想象着拓跋墨嘴里所说的大漠,带着有点向往的神色看着天空,她自打出生以来,便没有出去过这宫中。
她的父亲身为丞相却一点也不在乎她,仿佛自己不像是他的女儿一样,在父亲的眼里只有家族利益,母亲早就受不了父亲这个样子。
又因为自己,就那么的自杀了。她在宫内的小小世界里只有殷季一个人,却给她带来了偌大的欢喜。
“会有机会的。”
拓跋墨看着南宫晓的侧颜这么说着,南宫晓像是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颇为费力的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少年认真起来的模样,一双眸子映着湛蓝的天空,在里面还能看见她。
“看到琳琅了吗?”
南宫晓没出息的羞红了脸,转移话题问道。拓跋墨也反应过来,刚才的话怎么有种情话的意思?不对不对,没说喜欢没说爱的,怎么就表白了?
拓跋墨红着脸,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逗弄了南宫晓,南宫晓“咯咯”的乐了出来,,拓跋墨红着脸看着她笑起来,他又静静的被吸引了去。
感觉拓跋墨又盯着自己看,南宫晓憋住笑意,正经的趴在那儿,跟拓跋墨说道:
“你中午有事情忙吧?”
嗯?拓跋墨不知道南宫晓是怎么知道的。
“每次中午这段时间都看不到你人。”
南宫晓解释到,拓跋墨觉得她挺细心的,这样都能发现,南宫晓能体会到这种小事情,显得格外认真细心。
“嗯,晚点过来看你。”
拓跋墨顺手摸了南宫晓的头,揉了揉,把柔顺的头发揉的嘭嘭乱的时候,才收手,从殿后离去了。南宫晓哭笑不得,用手指小幅度的捋顺自己的头发。
“咯咯~哈哈哈…………”
想到有趣的事情,南宫晓又笑了起来,趴在枕头上,突然觉得阳光明媚,时光正好。
也许是困意驱使,南宫晓不一会儿便睡着了,感受一阵阵的清风吹过自己的眉目。
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一盏落寞的昏黄,微光下飘零着淡淡的暗香,耦合色的水渍,轻描出薄薄的雾眉,温柔的光线中,媚态如梅,清晖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