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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怪事连连
作者:陌归本章字数:4414更新时间:2019-10-11 20:52:13

“王爷是在游山玩水吗?”这都行了快两个时辰了,连塘栖镇的影子都没看到,某位王爷一路上走走停停的,遇到一片池塘都要下了马车来观赏片刻,给他个杆子,怕是都要钓起鱼来了。

“小影急什么,横竖都是要到的,不如我们多多相处片刻。”祁彧吃着刚刚自池塘边摘来的果子,极其悠闲自得,他还颇为好心的递了一个给云影,“来,尝尝这妙子,味道委实不错。”

云影接过那妙子,浅浅地尝了一口,确实很甜。祁彧瞧着她吃果子的样子,不紧不慢,真是赏心悦目。

“如何?”

“味道不错,与平日里家养的果子确实不同。”

祁彧得了认同,有些自恋了起来:“那是自然,本王亲手摘亲手给的果子,自然味道有所不同。”

云影越发觉得祁彧有时颇为孩子气,她笑着道:“是是是,彧王爷所言自然是对的,只是王爷,我们何时才能到?”

“不急,估摸着再有几刻钟吧,让温如故多等等也无妨。”他说是如是说,却还是叮嘱了柳文加快赶路,想来一路上也玩够了。

他随意的坐在座榻上,仍是吃着妙子看着书,漫不经心的问着云影:“莫晟兄如此急切回云水阁,都来不及来与小影道个别,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云影心下一紧,待看到祁彧并未抬头,只是随口一问时,方放下心来:“只是阁中有弟子旧疾复发,师父才急招师兄回去。”

“原来如此,看来这位弟子的病连云虚子前辈都无能为力,只是没想到莫晟兄如今的医术竟如此之高。”

“术业有专攻,师兄在医术上的天赋极高,连师父都曾感叹师兄的医术早已青出于蓝。”

“也是,云虚子前辈医术虽高,而真正闻名于世的却是他的剑术。且莫晟兄不仅是他外孙,也是医学世家白家的唯一血脉,医术超越云虚子前辈也是可以预见。”

云影拿茶盏的手一顿,她警惕地望着祁彧:“彧王爷从何得知这些消息?”

江湖上白家的传闻虽在,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白莫晟就是白家的血脉,师父对外只说师兄是他从山下带回来的孤儿。而且,师父是师兄外公一事,除了白家已故家主以及云水阁中之人,就更不可能有外人知晓。

当初白家之所以被灭门,便是由于其掌握着一种可以瞬间提升修为的炼丹之法,因被他人觊觎,才被灭了满门。而当时云水阁与白家近乎决裂,师父突闻噩耗,赶到时只发现被藏于密室之中的白莫晟。虽然这二十来年,师父已经暗中找到那些人报了仇,却仍是保守着师兄的身世,人心难测,又怎知还有多少人觊觎此丹。可是如今,祁彧却知道的如此清楚。

祁彧突然放下书籍,欺身向前,猝不及防地拉近与云影的距离,语气有些暧昧又有些惋惜:“陌上白云间,不知君心何处。琴瑟数余载,一朝断肠永别。云陌前辈初入江湖时便是公认的江湖第一美人,性情豪爽,不拘小节,只是无人知晓她的来处,最后嫁入白家不知伤了多少男子的心。只是没想到如此不同寻常的女子,也会因儿女情长而香消玉殒,不知可曾有所后悔。”

这么多年了,竟还有人记得当初的云陌,只可惜记得的也只是这悲剧的结局,云影不知该为她感到高兴还是感到可悲。

她道:“无论结局如何,都是自行的选择,云陌前辈生性孤傲,也定不会为所作决定后悔。”

“哦?小影似乎挺懂云陌的,本王小时候有幸见过云陌前辈,不知怎得总觉得和小影极为相似,难道这也是云虚子前辈将小影收为入门弟子的原因?”

他这样毫不掩饰的试探,云影脸上仍是一派倘然,她脱离祁彧的禁锢,喝了口案上的茶,方不慌不忙地道:“彧王爷说笑了,云影怎敢与云陌前辈相提并论,若我真与其有几分相似,能解师父的一丝思念之苦,也算是报答师父的养育教导之恩了。只是云影实在好奇,王爷是从何得知此事?”

祁彧见云影分毫不露破绽,除了当日为了他伤了慕容丰时有些许失态,平时都是一副据他与千里之外的模样,不禁有些焦恼。云影的清雅淡薄,聪慧机警,实在是太对他的胃口了,如此玲珑剔透的一个人,他确实很想收入麾下,可她确是云水阁的人,是他不能随意争夺之人。所以相比于白莫晟的信,他毅然选择了收下云影云印,反正两个条件又无明确的界限规定,到时候还不是随便他提。

他道:“本王当初不是说了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消息来源,都有自己的秘密,小影身上不也是一堆谜题吗?若本王在此对着天地发誓,愿以真心实意来换取小影的诚心相待,不知可否得到回报?”

云影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王爷说笑了,即使云影愿意与王爷赌一把,只怕王爷也不会与我坦诚相待。”

“不试试怎知?”

这王爷今日怎得如此咄咄逼人,云影道:“好,竟然王爷想试的话,不妨先告诉我你是否在云水阁安插暗探?”

祁彧眼神微敛,不置一词,马车里顿时落针可闻。就在云影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祁彧却突然答了话:“本王并未在云水阁安插眼线,但本王承认,有另外获取阁中消息的方法。只是你们云水阁的防备极严,本王这么多年来都未曾探测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小影,本王已经做了回答,不知你能否告诉我,你到底与云虚子前辈是何关系?”

云影没想到祁彧如此坦荡,还有他竟然能有办法接近云水阁探测消息,此事还得尽早告知师父。她道:“想必王爷已经有所猜测了吧,其实师父也是我的外公。”

这回答也确实在祁彧的预料之中,只不过他还是想要从云影口中得到证实罢了。

“小影果然是云虚子前辈的孙女,难怪与云陌前辈如此相似。”

原来他是将自己认作姑姑的女儿了,这样也好,云影笑着道:“我自然长得像我娘亲了。”

“也是,只是小影似乎完全没有遗传白老家主的医术,倒是剑术上堪称一绝。”

“或许医术都被师兄遗传了去吧,我倒是更像外公,所以他老人家才将云水袋传给师兄,将水云剑传给我了。”

她老是师兄师兄的称呼白莫晟,祁彧虽解开了一个谜题,却觉得仿佛更加迷雾重重:“小影似乎都称呼莫晟兄为师兄。”

云影道:“我自小便称呼师兄,也就习惯了。”

原来如此,可是云影却并不像白莫晟那样随白家姓,难道是因为当初白家家主始乱终弃,而云陌因为伤心欲绝,回到云水阁时已是怀有身孕,才生下的云影?所以致使江湖上无人知道云影的存在?但是这一切似乎又存在许多说不通的地方……他方要再一问究竟,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柳文道:“王爷,云姑娘,塘栖镇到了。”

云影怕他再问东问西,便先行一步下了马车,祁彧见她如此着急,便也跟了下来。

“柳文,你去将马车安顿好,然后把行李都带来,本王和小影先去找温如故。”

“是。”

云影瞧着柳文将马车往城外的一处马厩牵了过去,有些不解。祁彧细心的为她解了惑:“小影可是想问,为何我们不将马车停在城内?其实塘栖镇内的道路比较狭窄,只能供三人并排通行,最宽处也只能容得下四人,而由杭州城内进入镇子最快的入口就是面前这座通济桥。 ”

这是座拱形石桥,有七孔之多,连接着运河两岸,岸这边建有十余家商户酒肆,而岸的那边便是富庶的塘栖镇。

江南多河流,处处都是小桥流水。云影在来江南前,从未在别的地方见过如此密集又种类繁多的桥梁,本着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好学态度,她一路上将在云水阁内看到的纸上知识与亲眼所见所闻一一对应,确实比那枯燥的笔墨要有意思的多。

“塘栖镇最为便利的便是水路,所以码头尤其热闹,倒是这官道近乎废弃了。小影,我们还是先去见温如故他们吧。”

云影跟在祁彧后面进了镇子,一路上遇到许多在小巷里叫卖的商贩,祁彧向路边的店家姑娘买了两个茯苓饼,打探了些零零碎碎的消息。

“王爷倒是深谙市井之道,而且还懂得利用美色。”云影咬了一口祁彧递给她的茯苓饼,嗯,这饼虽有祛火功效,口味可真不怎么样,她只尝了一口便放置不管,瞧了一眼她前头的祁彧,那饼被他丢弃在路旁的簸箕之中,想来也是不合味口。

“先前柳文便说,因着这几日的怪事,镇子内都是人心惶惶,可我们方才进了镇子,却并未瞧见有任何异样。”

“所以王爷才借着买茯苓饼为由,向那姑娘打听消息?”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先前消失的几户人家都是这镇子里的老住户了,最了解他们的自然是这镇子里的人。而刚刚那家糕点店,处于镇子里人流量最密集的入口处,我们方才刚在桥上,店里的伙计便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做生意之人往往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我向那女掌柜打听近半个月以来可曾有生人来过,她自然会比较清楚。”

“那王爷可是打听到了什么?”

“这里客商络绎不绝,几乎每日都有生人,倒是近几日因着怪事的缘故,人流少了许多……”

祁彧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足有两层楼高的围墙,若有所思。云影也觉着奇怪:“塘栖镇内屋子建造的极其密集,虽也是独门独户,但绝对没有如此之高的围墙,难道说……”

“没错,就是这了。”祁彧推门而入,在院子里环视了一圈,这里一片废墟,他于角落处蹲下来扯了一株莠草,凑近闻了闻。

云影仔细的观察了这围墙之内的环境,最后在一棵枣树旁用琉璃盏取了一抔黄土。

“小影可是发现什么了?”祁彧手上仍是拿着那株莠草,见云影手上的瓶子里装着黄土,有些好奇。

“只是觉得这黄土有些奇怪,似乎与江南一带的土壤不太一样,王爷可曾在哪里见过?”

“这种黄土一般出现在比较贫瘠的地方,塘栖镇及其附近是靖朝著名的粮仓,田地肥沃,若是余家要栽种枣树,不应该会用这种黄土。”

他观察了那枣树一眼:“再者这枣树看上去倒是有些岁数了,只是叶子有所枯萎,像是不适应周围环境而出现的萎缩之症。”

“王爷说的没错,这枣树就像是被移植过来的,只是不知是从哪里移植而来。”

“塘栖镇几乎家家户户都种着几颗果树,若说这枣树是余家亲自所种,倒也不足为奇。若是别家移植过来,便定会让人生疑。”

“委实奇怪,到时候可能还要麻烦温家主他们去家家户户询问一番。”云影瞧见祁彧一直拿着一株莠草,并未瞧出有何特别,问道:“不知王爷可是发现了什么?”

祁彧将手上的莠草微微举起:“这莠草有些奇怪,似乎染着血腥之味。”

云影凑近一闻,并未闻出什么异样,她道:“为何我不曾闻到?”

祁彧笑了笑:“武功越高之人对危险会越加敏感,而常年经历杀伐之人,对血腥之气也会更加敏感,况且这几日下过一场大雨。”

他这话里是沧桑的回忆,云影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位王爷,曾也是上过战场的。当初为了平定北方叛乱,他曾主动请缨去西北坐镇,以军师的身份出谋划策,为年幼的祁帝稳固靖朝江山。可又有谁能记得,那时他也只不过才十七,刚刚经历丧母之痛,却要为导致他母亲一族被灭族的仇人之子上战场,而局势稳定后那人更是夺了他的权力,将他变相的流放。不过祁彧这些年暗中铲除了许多祁帝的羽翼,手段高明至极,连师父都惊叹不已。

朝野之事本就比江湖复杂,像这样看上去散漫无害的样子才是蛰伏最深的狮子,云影本最不愿的就是牵扯上这些事情,但她的身份在那儿,有太多身不由己,始终是做不了真正肆意潇洒的江湖侠客。

云影不知是否该说几句宽慰的话,也正是因为她知晓许多内情,所以才能站在一个相对平衡的角度上,去冷静的对待一切,眼下她便只有岔开话题:“据刚刚那姑娘所说,第一个消失的那一家乃是离镇子的出口最近的余家,想必就是我们所在的这个院子了。”

祁彧道:“余家是塘栖镇四大乡绅之一,宅邸也很庞大。如此大的一户人家,居然在一夜之间都凭空消失了,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算了。”祁彧将莠草随手丢弃,“我们先去安顿下来,其它事情容后再议。”

此事看样子暂时很难解开,云影将黄土收好:“嗯,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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