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宁致远发来的消息,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斜面看过去的一对男女。
不远不近的距离,男人清晰的面容,不正是陈俊吗?背对的女人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从举止打扮来看,此人非富即贵的样子。
只是,宁致远怎么会给我发过来这样一张照片?
“碰巧遇见。”
宁致远接着发来四个字。
这家伙只见过一次面,竟然还记得?
“对了,你相亲咋样?”我突然想到他此刻出现在咖啡厅里,应该就是在所谓的相亲。
“要你管。”宁致远发出去的同时脸上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家伙竟然还傲娇起来了。
放下手机,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莎莎,陈俊已经单方面宣布分手的事情。
“听说你相亲去了?”林西嬉皮笑脸,满脸的八卦跃然在线。
办公室内,宁致远坐在椅子上,正看着电脑。林西坐在他办公的桌子上,双腿恰到好处的落在地面。
“你怎么和她一样八卦?”宁致远脱口而出。
“她?是不是你对门那姑娘?”林西双眼放光,更是来了兴致。
“李总,盛情难却,介绍了他侄女。不过,人家姑娘有对象了。”宁致远答非所问。
林西向来一副嬉皮笑脸,身边也总是不缺美女无时不刻在向他抛媚眼,献殷勤。
宁致远说林西这小子总有一天会玩火自焚,林西不以为然。虽然身处情场多年,即使付出过金钱,再者身子,但是那颗真心,林西倒是还牢牢的紧攥在自己的大权中。
宁致远最近忙于负责公司新接的项目,每天早出晚归,回到家后常常疏忽吃饭,导致胃口不佳,偶尔出现阵痛现象。
宁俊言发现宁致远脸色不佳,板起脸说道:“自己不照顾好自己,还不赶紧找个人在你身边照顾你。”
宁致远彻底是有些怕自己的爷爷在这个节骨眼的时候为自己操着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再次推上了相亲的战场。
宁致远给爷爷洗漱收拾利索之后,告诉他自己最近忙于公司,可能有段时间不能回来,如果有时候联系不上自己,需要帮忙的时候就找对面。
昏暗的灯光下,宁俊言英气的脸上,说不上的严肃:“你小子不用担心我,你什么时候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就可以退下了,实现我享受天伦之乐的梦想。”
宁致远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老人家这是在退求其次,想让自己尽快担负起公司的重任,或者是解决掉个人问题,二选一的抉择。只是,宁致远哪一个都不想选。
看着爷爷闭眼熟睡,宁致远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夜深人静,无人打扰的时光总是流淌的像溪水般,无声无息。
十点半,宁致远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那是一副陈年老旧复古式的老钟,滴答滴答的伴着节奏来回震动。
宁致远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走向玄关处,换鞋。
靠在门沿,慵懒的神情,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敲打着。
过了大概十分钟,对面的门开了。
此时的我因为被吵醒,睡眼惺忪,两眼无神。看到对面的男人,脸上的苍白也清晰可见。
“有事?”我迫不及待想要此刻尽快度过。
“我最近公司会忙一些,可能需要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我爷爷。”
听了之后,我点点头,刚想开口说没问题,哈欠却先一步,打破了我此刻想张的口。
宁致远看到我此刻一手遮住了嘴巴,一时有些无奈的神情挂在脸上,接着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将手放在了我的头上,轻轻摩擦了一下,几颗放下,同时说道:“赶紧回去休息吧,晚安。”
顿时我的脑袋瞬间懵住,停止运转。
而对门的男人已经下楼,身影消失。
本是困意连连的我,此刻却睡意全无,瞌睡虫像是被赶走一般,大脑清醒无比。
回想到刚才宁致远的轻快的动作,加上一双充满爱惜与宠溺的眼神,让我的心境此时复杂不已。
大脑深处犹如一团乱麻胡乱纠缠,没有思绪,毫无道理可言。
躺在床上来回辗转,最后终于忍受不住折磨,爬起来继续对着电脑开始了码字。
思绪跟着故事情节的走向而上下起伏着,困意似是不知疲倦的再次袭来,终究抵不过困意的拉扯,倒在电脑桌上继续沉睡了过去。
一阵清晰的手机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拽了回来。
我看到手机上的几个未接来电,睁大眼睛看清是莎莎打来的电话。
我将电话回拨过去,同时呼叫声传来,过了好一会儿,手机才被人接起。
一个声音温和的女声传了过来:“你好,请问你认识叶莎莎吗?这里是医院,如果你有空的话,麻烦来一趟。”
整个人顿时感到不舒服,瞬间反应过来,莎莎应该是知道了陈俊背叛自己的事情。
到了医院的时候,当我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首先是一男一女站在病床前,病床上的人被两个身影遮挡住了。
我走进病房,先是叫了声“莎莎”,站着的两个人闻声看向我这边。
莎莎将头一转,扭向床边的桌子处。
而我正眼看到了站着的一对男女。男人正是陈俊,旁边站着的女士,一双细细的丹凤眼,画着浓厚的装扮,穿着看上去雍容至极。
陈俊脸上铁青,严肃刻板,不带一丝笑意:“佳琳你来了,麻烦你照顾好莎莎,没什么大事我就先走了。”陈俊接着低头看了一眼莎莎,再将视线转移到旁边的女子身上。
说着身旁的女子很是自觉的将手跨在陈俊的胳膊上,两个人相挽离去。
莎莎毫无血色的脸上,比我此刻刚从桌子上爬起来还要无精打采。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莎莎毫无头绪的话,让我愣在原地。
“我就像是一个小丑,送上门去给人看笑话。”说话间喉咙处像是被堵住一般,哽咽了起来。
我倒了一杯水递给莎莎,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看着莎莎。
失恋的滋味或许让人无法感同身受,尤其是被那个人给自己戴了一顶沉重而又恶心的烂帽子。
我想那种滋味是任何人都不想经历的。
或许不属于自己的终将溜走,而时光过滤留给我们的或许还在沉淀,不曾露出水面。
“你说,是不是我哪里不够好,让那个贱人给钻了空子?”许久不说话的莎莎,半天脑中原来思考的是这个问题。
“你怎么不说是贱人专收贱人呢,陈俊那个妖孽终于离开,你也算是逃离了他的魔爪,返回来竟然在这里折磨自己?”我有些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