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蔺初芸胸有成竹的样子,淑离虽很担心,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两人一路上再没有什么交流,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不一会儿,马车停在了国舅府上的大门口,几个下人早已在门口候着了。
轿子停下以后,蔺初芸在淑离的搀扶下缓慢的走进大门,前面由几个小丫鬟带领着,主仆二人来到了汪洋的后花园。
之后,蔺初芸摆摆手,让淑离和众丫鬟退下了。
见国舅在万花丛中淡定的喝着茶,气质如初。
蔺初芸心想,大概是国舅已经知道了一些消息吧。
想到这儿,蔺初芸不由得脚步轻快,迎上前去:“舅舅,芸儿来了,今日先让芸儿告诉舅舅一个好消息吧。”
看着蔺初芸一脸兴奋的样子,汪洋捋捋胡子,一脸慈祥:“哦?阿芸这么兴奋啊,看样子是有件大喜事啊。”
闻此,蔺初芸掩盖不住嘴角的笑意:“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通过魔石窟教主的帮助,现在灵魂分开了,我还是最开始的阿芸,我回来了。”
听到这儿,汪洋开心的直拍腿:“芸儿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今天得好好庆祝一下,对了,他呢?那个小伙子去哪里了,如果说他走了,倒也怪可惜的,特别伶俐的一个孩子。”
看着汪洋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样子,蔺初芸拍拍汪洋的手:“舅舅,您就放心吧,他也没走,他现在借用着驸马的身体,那天晚上出了点小意外,阴差阳错他就待在了驸马身体里头。”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汪洋满意的点点头:“嗯,这样倒好,你不是和驸马不合嘛,你看现在,这多好啊,多和睦,你俩还可以真正在一起去共同面对一些事情了,这样我也就放心好多了。”
两人推杯换盏喝了一会儿酒,微风吹拂着两人的脸颊,非常舒适。
过了一会儿,汪洋端着酒杯,眯着眼睛看远方:“阿芸,那日下黑手的人是国师。”
听到这个结果,蔺初芸一点都不惊讶:“果真是他?”
发现蔺初芸没有想象中的吃惊以后,汪洋回过头看着蔺初芸:“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了?”
“是,那日晚上回去以后,魔石窟的人告诉我说当今朝廷里的人,也唯有国师还和那里保持密切的联系,因为国师从小在那里长大,他的家就在那里。”
听到这里以后,汪洋还是有点担忧:“阿芸,消息咱是知道了,可是下一步怎么办,我也只是线人告诉我说他看到国师的大概时间,可是你也知道,这并不能作为什么证据啊。”
听到这儿,沈秋泽缓慢的端起酒杯,微微喝了一口:“有这么个情况忘记给您汇报了。”
“哦?什么情况?”
“事情是这样的,阿芸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一个人被人割了舌头,得了鼠疫以后被我的朋友找到了,他们赶紧来通知我,后来这个人死了,我们也只好做了一些措施。”
闻此,汪洋放下手中的杯子,认真端详着蔺初芸:“芸儿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想用这个事情当作理由,然后借治理之名,作为缓兵之计?”
听到这儿,蔺初芸微微一笑,眼睛里的光芒闪闪的:“还是舅舅懂我,既然我们也找不到什么有理的证据,那就没有把握推倒他,只能日后慢慢抓住机会。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留在京城。”
看着眼前条理清晰的蔺初芸,汪洋赞许的点点头:“是,这件事情极其不寻常,那就可以初步断定还会有更多,说不定明天又会在哪里找到尸体,既然有人刻意为之,我们就抓住这个机会。”
“好,阿芸就打算等明日这种情况多起来以后,回宫上报,赌一把,若是皇兄真的不想流放我,他肯定后续工作做的很完善,我们的计划就可以成功了。”
听到这儿,汪洋再没有说话,只是为蔺初芸又倒上一杯酒,二人继续谈天说地,品尝美酒。
太阳快下山了,蔺初芸起身拍拍衣服:“舅舅,天色不早了,阿芸先行告退了,驸马一个人在府里,也不知道今天下午有什么异动没有,我得回去看看了。”
闻此,汪洋还是语重心长的唠叨了几句:“阿芸,这关键时期,做什么事情都要权衡利弊,我不在身边,你们凡事都商量着来,万万不可独断。”
看了看天色,蔺初芸起身下拜,准备离开:“舅舅,不用再担心芸儿了,芸儿先行告退了。”
“好,去吧,路上小心。”
说罢,汪洋亲自送蔺初芸出了大门,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
送走蔺初芸以后,汪洋独自倚在门口:“阿芸,我和你许久都没有这样快乐过了吧,这次放心靠在我身上吧,这些事情,没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扶着蔺初芸上轿以后,淑离一脸好奇:“公主,这件事情解决了没,看您今天表情挺和缓的,是不是可以不去边疆了。”
闻此,蔺初芸微笑着摸摸淑离的下巴:“当然还差一步,喂,你个鬼丫头,该不会是怕和本宫去那里受苦吧?”
听到这儿,淑离急得憋红了两个小脸蛋,鼓着嘴气哄哄地说道:“才不是呢,奴婢就是担心公主。如果说非得去,奴婢才不会担心呢,大不了陪着公主您一块去种田。”
“你个鬼丫头,还想让本宫去种菜,是不是有一天还想让本宫去伺候你啊,嗯?”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回到了府里,只见休德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东张西望。
看到轿子过来了,休德提起裙摆,慌忙从台阶上跑了下来:“公主,不好了,驸马他……”
还没等休德说完,蔺初芸忽然紧张起来了,直接跨出轿子:“驸马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是有什么人来过了吗?”
可是只见休德双脸通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蔺初芸来不及多问,一阵狂奔,赶向屋内。
到了门口,蔺初芸气喘吁吁地推开房门,只见沈秋泽一脸通红地坐在地上。
见此,蔺初芸快步走过去,扶着沈秋泽晃动着:“喂,沈秋泽,你怎么了,身上怎么这样热,要不要请郎中回来。”
看到蔺初芸过来以后,沈秋泽用尽全力一把推开蔺初芸:“你,你走开,离我远点,我,我被人算计了,柳婉儿她,她竟然给我下药,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的话,今天可能就完蛋了。”
“怎么办,我去把郎中叫过来给你看看,这个药得解了,要不你得难受一整晚。”
“站住,你长着猪脑子吧,你这一去,大家都知道了,我的脸往哪里放,我宁愿难受一整晚。”
看着沈秋泽满脸通红,难受的像蛆一样蠕动着,蔺初芸的怒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来人啊,去把柳婉儿这个贱人给我带过来,本宫要亲自收拾她。”
听着蔺初芸的话,沈秋泽无力地抬抬手:“蔺,蔺初芸,你给我接一桶凉水如何,我想进入泡泡,我真的好热,实在是太难受了,快点儿,我实在是不行了。”
听到这儿,沈秋泽有点慌了,慌忙吩咐手下的人:“淑离,休德,快,准备洗澡水,要凉水,你俩快去准备。”
不一会儿,凉水安置好了,蔺初芸让所有人退下,扶着沈秋泽和衣进入了水桶。
看着沈秋泽脸上的表情微微和缓,蔺初芸逐渐舒展眉头,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蔺初芸听到外面有异动,于是整整衣衫出了卧房。
只见,管家带着人压着柳婉儿过来了,蔺初芸端坐在椅子上:“把她带进来,管家留下,剩下的人外面侯着,包括那个丫头,你家主子犯的事儿,和你没什么关系。”
听到蔺初芸的话以后,柳婉儿的随身丫鬟担心地看看柳婉儿,但碍于蔺初芸的威严,最终还是耷拉着脑袋下去了。
看着地下依旧柔柔弱弱的柳婉儿,蔺初芸的火气都快要点燃这个屋子了:“你个贱人,谁让你给驸马下药的,之前你作恶多端,本宫次次饶了你,现在蹬鼻子上脸么?”
只见柳婉儿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目光无神:“呵,凭什么?就凭你抢走了他,在这之前我们多恩爱啊,就是因为你,不知道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既然这样,我就不可以吗?”
“你胡说,本宫怎么会像你一样,用一些卑劣的法子去留住一个男人,本宫不需要,告诉你,别把本宫与你这种贱人相提并论,你配吗?啊?”
只见柳婉儿情绪激动,指着蔺初芸的鼻子就开始骂:“你别在那里自恃清高,他怎么可能跟你在一块,他说过的他心里只有我一个,若不是你先用什么卑劣手段,他怎么会这样?”
看到柳婉儿飞扬跋扈的样子,蔺初芸的火气一下子上头:“管家,还站在那里等什么,给我掌嘴,狠狠地打,要是本宫不满意的话,你也就不用活着了。”
听到这儿,管家立马转过身来,对着柳婉儿左右开弓,几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结果没两下,柳婉儿就躺倒在地上了。
只见她嘴角红肿并且流着血,却又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眼睛里野蛮的光芒始终没有变黯淡,凌乱的发丝上也粘着献血,此时的她就像是受困的魔女。
管家依旧揪着柳婉儿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甩着嘴巴,毕竟年龄大了,体力有些不支了,随之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蔺初芸的火气也慢慢压了下来:“管家,停一下,给这个贱人留口气儿。”
听到这个,管家气喘吁吁地放开柳婉儿,垂着手站在一旁。
看着地下不堪入目的柳婉儿,蔺初芸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柳婉儿,你知错了吗,本宫的男人,岂能是你想碰就碰的,本宫念在驸马的面子上先饶你一回。”
地上趴着的柳婉儿听到这里以后,只是虚弱地动了动眼睛,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