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什么叫就,你是什么人,你是我的儿子,我是什么人,当朝王爷!你不要那张脸,我还丢人。”
“父王,你不要把你的事情撒气到我头上,当初要不是国师,怎么会有现在的事情,还不就是你的问题。”
闻此,晋王被气的微微发抖,铁青着脸半天没说话。
见晋王没有继续骂人,阿煜就随口提出来:“这个时候就怕姑父发现,该怎么才好。”
“只怕他可能已经知道了。”
看着晋王冷冷的样子,阿煜有些发狠:“这里这么乱,就算有山匪出现,也不足为奇,父王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儿,晋王的火一下子就又被勾起来:“你,你个逆子,国师前两天差点要了驸马的命,现在又来,你们还想不想让我安稳了,况且这里是陵县!”
“大不了就是个失职的罪名么,怕什么?”
“你当公主驸马是吃素的?”
不等阿煜回话,晋王继续怒气冲冲的骂着:“还有,公主府上的那个小妾,你把人家肚子都给搞大了,要不是你的母亲,本王早就名誉扫地了。”
“父王别生气,那个女的也不过就是个可怜的荡妇,得不到姑父的宠爱,就来勾引儿子。”
就在这时,晋王实在是忍不了了,一个巴掌甩到阿煜脸上:“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这个样子就能勾引到你?”
随后,阿煜捂着脸,笑的开心极了:“父王,你别把坏事都推到儿子身上好不好,当时的那场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你还不是利用了人家。”
听到这话以后,晋王又一次陷入沉默当中。
这时在路上走着的沈秋泽暗自思忖,上官云被谁杀了,为什么杀他,这一些都清清楚楚,可是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最后的知情人死了。
就在沈秋泽前脚出发,蔺初芸就跟了上来,此时就在沈秋泽身边。
“现在这个情况,上官云的妹妹才是重点,找到她以后说不定才能知道真相,可是似乎也不能对阿煜造成什么大的影响,毕竟证据太单一了。”
“不过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我们也就有了留下来的正当理由了。晋王亲自过来,就能充分说明这件事请背后的大阴谋了。”
闻此,蔺初芸整了整额头前的碎发:“我们从现在开始就得小心点了,一旦事情变得不可控,他们父子肯定会使出下策,就是让我们死。”
“你说你们女孩子就是奇怪,她的兄长和爱人都在这儿,她却不见了,会去哪里?”
“我也很奇怪,可是她肯定是有人供养的,一个女孩子在这种环境下失踪这么久,一个人很难活下去。”
一路上,两个人在小吏身后,一直都不敢太大声的讲话,沈秋泽只觉得特别不方便。
“喂,你先回去当差吧,案子我们自己去查就行了。”
走在前面的小吏听到这话,就像是如释重负,随后就走了。
“你把他支开,谁带我们去看尸体?”
只见沈秋泽意味深长的笑笑:“你也真是幼稚,现在去看尸体有什么用,浪费时间罢了。还不如就去找人。”
闻此,蔺初芸微微吃惊,抬着头看向沈秋泽:“所以说你有头绪了?”
“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这姑娘绝对有人供养,而至于在哪里,我想应该就在前面。你去装扮装扮。”
听到这话,蔺初芸觉着有点奇怪:“装扮?”
“我们去青楼,如果我的直觉没有错,她肯定是在青楼里,一般女子进去以后,收拾收拾就会大变样,况且也没多少人注意到上官云的妹妹长什么样。”
随后,两人进了布料店,买了件衣服,蔺初芸收拾的就像是一个混迹风月场的翩翩公子。
看着蔺初芸的样子,沈秋泽笑的意味深长:“娘子就是优秀,穿男装都这么好看,要不比比,看看待会进去以后,姑娘们喜欢你的多还是喜欢我的多。”
闻此,蔺初芸得意的摆弄着头发:“那不是废话吗,你那种糙汉子,姑娘们肯定喜欢文质彬彬的,你现在就是冷门货。”
与此同时,沈秋泽戏谑的挑挑眉毛:“哦?看来公主的口味也就一般,竟然喜欢这种冷门货色。”
听到这儿,蔺初芸挥起拳头就跑向沈秋泽,沈秋泽见此就左右逃避。
两人就这样一路上打打闹闹来到了青楼门口。
只见老鸨正在门口揽客,收拾的花枝招展,身上的胭脂味道让人有些窒息。
看到两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以后,老鸨眼睛都亮了:“两位公子,进来看看吧,这里的姑娘保管你们满意。”
见此,沈秋泽笑笑,一副老手的样子:“老鸨,我可是从京城来的,挑的很,要是你有本事把我俩伺候高兴了,银子都不是问题。”
随后,沈秋泽从怀里掏出来一包银子,上下掂量着。
老鸨哪见过这个症候,笑的皱纹全部挤到一起:“公子是爽快人,快快请进。”
随后,老鸨转身乐滋滋的到大厅里喊了一声:“姑娘们,快来啊,贵客来了。”
片刻间,一堆穿红戴绿的女子就纷纷下来,围绕着沈秋泽和蔺初芸,一股刺鼻的胭脂味道差点让两个人直接上路。
只见一个妆容艳丽的女子扭着腰走了过来,缠上了蔺初芸的脖子,娇滴滴地说:“公子生得一副好样貌,不知公子好哪口。”
闻此,蔺初芸有些难以招架,只是勉强笑笑,向沈秋泽投出了求救的目光。
见此,沈秋泽假装严肃的清清嗓子,一脸不悦。
带头的老妈子眼尖,连忙走上前来:“公子啊,您看哪里不满意啊,您喜欢什么样的,这就给您找来。”
“我喜欢年轻的,你这儿有吗?”
“哎呦,您看看,您身边的这位姑娘可就是我们的花魁,这院子里啊,就数她最美。”
闻此,这个“花魁”走上前来,就魅惑地攀上沈秋泽的腰,大胆而又性感。
见此,沈秋泽下意识的推开这个女子:“你是听不懂呢,还是想白拿银子糊弄我俩,我说过了我要年轻的。”
听到这话,老鸨生怕到嘴的鸭子跑了:“好好好,这就给您换。”
随后又带来了几个女子,都是清清冷冷的,哪知沈秋泽一个也看不上。刚开始跃跃欲试的几个姑娘,到了最后都不敢向前,生怕丢了脸面。
“老鸨,我看你这里不太行啊,连我这么个要求都不能满足。”
“哎呦,哪里话,这貌美如花的您不要,这高冷一点的您也看不上,这剩下的几个雏您又觉着没长开,这实在是太难了。”
听到这儿,沈秋泽随意的笑笑:“看是老妈子还没有请出来所有的姑娘啊。”
闻此,老鸨面露惧色地摆摆手娟:“公子误会了,确实还有一位姑娘,不过她是我们这里最冷门的,怕惹您心烦,就没让她出来。”
“愣着干什么,请出来。”
看见沈秋泽逐渐不耐烦的样子,老鸨再也没有多说,连忙把一个姑娘从人群最后面拉过来:“她姓上官,前段日子刚来,可是经验不足,我怕……”
听到这儿,蔺初芸眼睛一亮:“好好好,就这个了。”
随后,沈秋泽煞是暧昧的看着蔺初芸:“哎呦,和你哥哥抢女人呐,怎么回事。”
闻此,面前的一大堆女子眼睛都直了,万万没想到这两个身份尊贵的公子,竟然会喜欢这个长相不出众,还不懂事的丫头。
看到两个人的反应,老鸨虽是惊讶,却还是和颜欢笑:“两位公子,这个怎么办,同时看上了一位姑娘,要不二位错开一下,怎么样?”
听到这话,沈秋泽玩世不恭的喝了一杯茶,挑挑眉毛:“怎么?老鸨你是不是舍不得你的姑娘啊,就不能同时伺候我们两个人吗,我俩兄弟相称,没什么的。”
话音刚落,包括蔺初芸在内的所有人,都一脸惊讶,这个公子,口味实在是有点重。
只见一旁的上官姑娘眼里流露着浓浓的哀伤,耷拉着脑袋,紧紧的攥着裙角。
看着上官的样子,沈秋泽假装皱皱眉头:“这位姑娘看着似乎不太愿意呐。”
看到沈秋泽有些微微不悦以后,老鸨慌忙捏了一把上官,满脸赔笑:“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们这里可以满足客人的一切需求。”
说罢,沈秋泽就起身向前走去,蔺初芸随后跟上,而老鸨在后面推推搡搡,上官极其不情愿的跟着上了楼,剩下的姑娘们满脸失望的一哄而散。
进到屋子里以后,老鸨笑嘻嘻地把沈秋泽和蔺初芸二人带到门外:“二位公子稍微等一等。”
随后,老鸨转身进了屋,关上了门,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老鸨满脸笑意出来了,什么也没说就将二人推进了屋子,还带上了门。
只见床上躺着刚才的上官姑娘,而且整个人被扒光衣服,卷在被窝里。
再走进一步看,这个姑娘面露凶色:“我禁告你俩别乱来,否则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听到这话,蔺初芸玩心大起:“哎呦,性子还挺烈,说说呗,叫什么名字。”
此时的蔺初芸的神色,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流氓样,眉毛轻挑着,嘴角玩世不恭的上扬。
看到眼前的蔺初芸,上官怒火乍起:“你不用知道那么多,有钱了不起啊,告诉你们,我就算是当个厉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见此,蔺初芸微微拉起了被子的一个角:“说不说,信不信现在就扒光了,这个老鸨真是贴心,还捆起来了,不错不错。”
见此,上官紧紧闭着眼,咬着嘴唇,什么也没说。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蔺初芸放大动作,把一只手伸了进去,抓住了上官的胳膊:“你要是说了,我们可以放过你。”
听到这话,上官睁开眼睛,满脸疑惑的看着蔺初芸:“此话当真?”
“当真。”
“其实我叫上官玉。”
闻此,沈秋泽和蔺初芸默契的对视一眼,沈秋泽走上前去:“你哥哥是不是上官云?”
看到沈秋泽突然变认真的样子,上官玉有些迟疑:“你们要做什么?”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