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对于凌泽能说出这种话来委实有些惊讶,一个常年嬉皮笑脸,插蒙打混的人嘴里能这么严肃还这么煽情的话,对此安闲表示,孩子长大了,终究还是我一个人承下了所有。
可能真就是彼此太熟悉了,看着安闲的那个表情,凌泽就知道这个女人可能又犯病了。
本来也没比他们大多少,可是总是一副我很年长,给人一种老母亲的既视感,还总爱脑补,脑补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问他怎么知道的,凌泽表示这我会告诉你们吗?
就因为这事,他和小三还讨论过一番,是不是因为安闲的母亲早逝,导致安闲她缺乏母爱,所以才老爱扮演母亲的角色。
“安闲,我警告你,你再别胡思乱想了。有那功夫,你还不如想想怎么去找我姐夫,你夫君呢!”凌泽眼睛里满是嫌弃的说道。
凌泽的这一声“姐夫”让安闲红了脸,这让家人知道自己谈恋爱和自己偷偷谈恋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有点小刺激。
“你姐夫现在就是个和尚,让我去对一个和尚下手,委实是有点下不去啊。还有一点就是,你姐夫这世不纯洁了,而且他对象还是男的,这让我心里有些障碍啊!”安闲苦着脸的说着。
凌泽的眼球都差点翻到了眼睛外面,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朋友呢?仙二代那么多,他怎么就不开眼的招惹上她了呢?
“你老实告诉我,你对他到底有没有真感情,还是说,你们俩就是玩玩的那种。”凌泽紧盯安闲的眼睛。
安闲眼神躲闪,不肯和凌泽对视,最后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的说道:“也不能说是玩玩,我当时就是觉得这人挺好的,想谈个恋爱,然后感情就一点一点的上来了,但是还没到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没有到那地步,你还帮他,为了一个感情不深的人搭上了你的所有,安闲,你是脑子有泡吗?”凌泽有点被气着了。
本来以为是情比金坚,谁离了谁都活不了的地步,感情这都是他们多想了。
安闲小心翼翼的看着凌泽,拽着他的衣袖:“那我当时也是有些愣的,你说你谈个恋爱突然来了一大群人说,你对象是仇人头子,你不也得蒙吗?”
“那你蒙就算了,为什么之后还要去承受那刑罚,你大可以说你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认个错,以你的身份,有怎么会沦落至此。”
“可那时候,我确实挺喜欢他的,我以为我自己能抗下所有,但最终还是把你们拉下了水。”安闲说着说着眼眶又有点红了。
凌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口气尽量不那么冲:“既然那时候挺喜欢,那现在你对他究竟是个什么感觉?”
“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当初他为了救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总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吧?”安闲这会眼眶也不红了,气势也上来了。
凌泽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随你的便吧,灵芝茶我带回来了,等会你给流萤,让她给你煎了喝。然后你就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我去找人看看能不能查探到小三的消息。”
还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还什么忘恩负义,我信了你就出鬼了。你当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啊,这明明就是喜欢。
我知道我也不说,我就看着你慢慢的煎熬。唉,为什么要说当我不知道,我知道吗?哎哟,这胸口咋又疼了,一定是伤没养好。
凌泽忽略掉心底的那一丝一样,摇了摇头的走了出去。
原地的安闲思考着凌泽之前说的话,她对圳及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呢?她这到底是个什么心理啊。
算了,不想了,这也太费脑细胞了,她还是去仔细的看一看那个和尚的资料吧。
青言自从那天莫名其妙光溜溜的出现在寒栖的房间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寒栖。
去他房间找他,可他压根就不在。一天这样也就算了,这都多少天了,这摆明了就是躲着她,不想见她嘛。这让青言有点烦躁了。
难道是那莫名起妙的一天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她不会没忍住,把寒栖强了吧。
青言再仔细的回想了那天的场景,那床好像确实有点凌乱,她又没穿衣服,该不会是真的和她想的一样吧。
要是按这样说的话,寒栖不见她就能说的通了。可是就算是她把他强了,那么吃亏的也是她啊,虽然现在她是个男人样子,可说到底,她还是个女孩啊!
青言觉得老是守株待兔的等着寒栖回去有点慢,她就直接跑到老鸨干爹那去问寒栖最近去哪了?
进老鸨房间的时候,青言还是兴高采烈的,出来的时候就是蔫头耷脑的。
她一回想着老鸨刚才说的话,就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寒栖竟然被人给包了,还包了将近一个多月,所以才会这么久的不见寒栖。她还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寒栖不愿意见她呢!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可是寒栖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接过客,这一下的被包了这么久,不会出什么事吗?
青言走着走着,脑中一闪,忘了问是谁包了寒栖的脸。
老鸨看着去而又返的青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疑惑的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干爹,能否告诉我寒栖是被谁给包下了吗?”青言有点渴求的问着。
老鸨看着这般的青言,微皱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这表情看的青言心头一突,寒栖莫不是被一个变态给包了吧。
“竹绯啊,你在这也呆了在这么久了,你也该明白,咱们这行业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事。这话我本不该说,可是你要知道,你毕竟是没有寒栖嫩,加上你之前还为了一个男人闭了许久的门,所以现在的名声比不上寒栖很正常,你不要觉得心里失衡。
前些日子,寒栖要搬到你那的时候,我还想着你可能已经想开了,可今天这么一瞧,你这还是没想明白啊。”
这话一出,青言愣了,然后她就意识到老鸨可能误会她了,刚要开口解释,老鸨就直接把话给接走了。
“竹绯啊,你也别着急否认,我在这里见到的人太多太多。我年轻的时候也算是这南风馆中的头位,可岁月是最无情的,它能冲淡一切,所以听干爹的一句劝,珍惜现在,别把有限的精力全部放到了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上。”说完,老鸨摆了摆手,示意她累了,让她赶紧走。
青言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赶了出去。
老鸨这云里雾里的乱说一通的,委实是把青言搞得头大,她就是想问一下寒栖究竟在哪,结果事没问出来,倒是被灌了一大碗的心灵鸡汤。
无功而返,青言只能回自己的清竹阁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晚上,松仁过来给她送饭的时候,青言还有点萎靡不振的。
青言看着今天的晚饭,觉得今天这晚饭好像比平常多了几个菜呀。
“松仁,今天的菜是不是比往常多啊?”
“主子也发现了是吧。小的今天去厨房拿菜的时候就发现了今天的菜比以往多。
小的怕整错了,还特意问了一下厨房。结果厨房说,没整错,是干爹今天特意吩咐让他们给咱们清竹阁多加了些菜,还都是你爱吃的菜呢!”
青言一听这话,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估计是老鸨觉得今天对她说的话有点重了,这些菜就当是给她的补偿。
“主子,为何菜多了主子还不高兴?”松仁瞧着青言的情绪不高,就有些奇怪的问道。
青言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松仁下去吧。
为什么不高兴,因为这些菜都是按照竹绯的口味做的,而竹绯好吃素菜,荤腥什么的几乎都不粘。
可她是只狐狸,谁家狐狸喜欢吃素啊。所以就是再多的菜对她来说都跟草差不多。
这以前竹绯在的时候,他知道狐狸吃肉,所以尽管他不吃肉,他也会让松仁去给她买一些烤鸡什么的荤食。
可自从她变成了竹绯,她就再也没有吃过荤食了。记得她刚变成竹绯的时候,松仁还问她,狐狸哪去了。
然后得知狐狸跑了之后,松仁就问是不是以后就不用再买烤鸡了,她当时真就是忍着泪点的头。
事后她就一直后悔,她就应该说狐狸跑出去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让松仁继续买烤鸡。
往事不堪回首,直叫人泪雨凝噎。
青言看着眼前一大桌子绿油油的,感觉两个眼睛都冒着火光,她不管了,她一只狐狸天天吃草成何体统。
这段时间还事事不顺,烦心事一大堆,在吃一堆草,她就得疯。
所以她决定她要出去找点肉吃,管它会不会影响形象,反正她又不是真的要招揽客人啥的。
说干就干,青言换了一件十分轻巧的衣服,准备爬窗户离开。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以前她是狐狸的时候,从窗往外蹦感觉没什么难度。可惜她现在是个人,还是个极为废柴的人。
毫无意外,她没有成功的降落在她预想的点上,而是脚下一空,失重感瞬间席卷了青言。
就在青言觉得这回必定要摔的很惨的时候,一道身影接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