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赵医生之所以这么做,不是无缘无故的,他也不是闲的没事做,喜欢调查人的隐私,他这么做的原因其实跟一个人有关。
一个他的一生挚友,一个始终在他心里放心不下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就和一块胎记有关
所以赵文礼在看见陆恪的手臂上也有一个类似骰子胎记的时候,他本没想打算怎样,可是想了想,还是试一试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要是的话,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错过了,自己岂不是没脸再见老友。
收好陆恪的血液样本,赵文礼准备回头见到老友后再说吧,毕竟他也知道,希望虽有,但太小了,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他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空了的走廊,赵文礼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也就回自己的工作室去了。
赵文礼的心事,陆恪和周寻依自然是不得而知,所以周寻依在照顾完父亲后,也是来到了旁床陆恪的身边。
帮陆恪打了一些营养针后,周寻依也是坐在了陆恪床旁边的椅子上。
“这些天我也在照顾我的父亲,没顾得上陆勋爷爷的葬礼,那个他们还好吧?”
坐下来后,周寻依望着陆恪道。
“还好,辰哥和嫂子都挺好的。”
陆恪后背靠着床头,一手打着点滴地道。
“其实,他们又能重新在一起,我还真挺替他们高兴的,毕竟遇见一个喜欢自己,自己又喜欢的人真的很不容易,错过了,也真是很可惜的,但好在他们缘分未尽,又能重新在一起,我也真的是很欣慰。”周寻依道。
“是啊,嫂子被徐天泽设计入了他的套,也真是很可怜的,但好在辰哥坚韧不拔,才没中途放弃,要是换做了旁人,可能他们也就真的散了。”
想起这些日子过往的总总,陆恪有些感慨地道。
“什么?你说夕夕是被徐天泽下了套?也就是说那些照片是徐天泽给她的?”
听到陆恪说出事情原委,周寻依有些惊讶地道。
“是啊,这一切都是徐天泽做的。他记恨着辰哥当年让他给我下跪赔罪的事,又嫉妒从小到大处处不如辰哥,所以这些年一直憋着坏,想要拉辰哥下马。或许,这一次两位老人的意外,也可能跟他有关,只不过我们没有证据,也不能指控他什么。如今陆氏集团日渐式微,而徐氏集团却蒸蒸日上,看来这一次,辰哥是栽在他手里了。”
陆恪叹了口气,道。
“你说什么?你说我爸爸和陆爷爷的这次意外也跟徐天泽有关,真的吗?”
听闻陆恪的话,周寻依更是感到不可思议地道。
“我们也只是猜测,毕竟你说北京城的大财团也就这么几家,陆氏企业和你们周氏企业几乎在同时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而徐氏集团却在此时高歌猛进,加上之前徐天泽对嫂子所做的总总,和警察调查出的车辆刹车被人动过手脚等等因素,这让我们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徐天泽在背后捣的鬼。”
陆恪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你们见过他了?”
周寻依还是不太愿意提及那个让自己伤心欲绝的名字,只是用了个他字代替,道。
“见过了,但他承认照片的事,车祸的事,他却打死也不承认。”陆恪道。
“看来我们以后要提防着点他了,狐狸的尾巴已然露出,以后说不准他还会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我真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
说到这里,周寻依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手死死地攥成拳头,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人活着不就应该向前看嘛,总活在过去里,人会被回忆埋没的喘不过来气的,你说对吗?”
看着周寻依难过的样子,陆恪劝慰地道。
“你说话怎么像是个八十岁的老爷爷,你也没多大,好像历经了什么沧桑似的。”
听着陆恪的话,周寻依的心情也稍稍好转了点,打趣陆恪道。
“或许自己从小就是个弃婴的关系吧,所以什么事都比你们想的多些,再有,这些年和辰哥走南闯北的,见的人多了,或许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陆恪有些感慨地道。
“对不起啊。”周寻依道。
“什么对不起?”陆恪显然没有明白周寻依为什么要突然间说对不起,有些疑惑地道,但转念想想,可能是自己又一次提到了自己是弃婴,所以周寻依才如此,便笑着接道:“没关系的,我早就习惯了。”
周寻依笑笑,却没在多说什么。
而周寻依不说话,陆恪也就没在另起话头,沉默中,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觉得氛围有些微妙。
而就在周寻依和陆恪两个人都是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候,一个过来拔针的护士,却突然打断了这种美好的氛围,陆恪和周寻依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周寻依便是看望自己的父亲去了。
陆恪打完针,感觉人也没有那么虚弱了,和周寻依告了别,说了明天还会过来的后,也就回陆氏集团了。
而周寻依看着陆恪离开的背影,嘴角却不自知地向上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