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宴会如何?”
到了晚上,宋廷远难得没有皇帝布下的朝事提早进了房间,便看见一个魂不守舍的离轻歌,微微挑眉走进温和问出声。
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关注她的事情,毕竟得给她个人空间,不过现在显然看来,这一次的宴会并不愉快。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俊脸,吓得离轻歌不自觉坐正,待看见后者莞尔笑出声才撇嘴微微有些气馁般一五一十道出今天发生的事情。
“你的想法是什么?”
从这些里面宋廷远听到了一种别样的急迫,没有点破不急不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离轻歌紧紧抿着唇垂头自卑之情都快溢出来了,“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没有。”
宋廷远直接否决了她的话,放下茶杯认真而又温和的看着她,“不会的可以学,你是岐王妃,这是不容置喙的事实,无论她们怎么说。”
“但是我想你也知道,仅仅只是这样是不够的,你觉得呢?”
他没有把话说满,而是让她自己去想清楚,毕竟,岐王妃这个位置,的确觊觎的人有很多,如果她没有本事,随时都可能有危险,有时候,他也护不了。
离轻歌重重点了点头,决心如火般席卷了全身。
她差了宋廷远太多,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持平的,必须得现在就开始。
“那我明天给找先生?”
“好。”离轻歌毫不迟疑一口应下。
烛火闪烁,灯影错落,将两人的影子印照得模模糊糊,有时候,改变不过一夕之间。
从第二天开始,果然宋廷远给离轻歌找了许多先生,平常学子习的都教,还格外多了诗书礼仪,文赋词句,和一些文学常识,就是为了不让宴会的那种事情再次发生。
当然,这是离轻歌要求的。
在这期间,从三月又走到了四月,一切又回归了安详平稳,而离轻歌对于礼仪的天赋也附加在了这些东西上面。
几乎是先生教的,她勤以学习基本都记住了,即便稍难一点的错过一次后便不再错第二次,可以说,进步飞快,当然也有着离轻歌急切学习的心和行动在加持。
不过,在这样高强度的学习下,她的身体则是发出了抗议。
之前因为帮宋廷远扛了一剑,虽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仍需得静养,还别说这样日以夜继,有时候到晚上宋廷远都看不到她的身影。
病重如山倒,在寒梅落地之后,离轻歌终于以伤寒倒下了身子。
“王妃可有事?”
房间里,宋廷远坐在床榻上看着躺在床上的离轻歌眉头皱得死死的。
“王妃感染了一点伤寒,本无大碍,却引得之前的伤势反复,再加上最近劳累过度,因此……”
垂立在一旁的大夫语词清晰说着自己的诊断结果,说者轻松听者却不平静得很
宋廷远握住了离轻歌一旁的手轻轻摩挲,不自觉叹息一声,她这样他的确是高兴的,她的天赋超乎他的意外,但是如果代价是她生病那大可不必。
宋廷远挥了挥手,旁边守着的侍奴立即明白地招呼着大夫出去。
“大夫这边请。”抓药是必须的。
其他人也在眼神示意下都退了出去,现在整个房间就剩宋廷远守着离轻歌。
似是谁的轻轻叹息响起。
“你啊……”
……
不过半日功夫,离轻歌缓缓睁开眼睛,随即又猛地闭上,有些头晕,缓和了过后才发现身旁立着一道人影,见她醒了立即走过来。
“醒了?”
宋廷远探手摸了摸离轻歌的额头,见的确好许多了方才走到一旁给离轻歌倒水。
“我怎么了。”
出口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也难听至极,离轻歌旋即便闭了嘴想要起身。
可是身子却软绵绵没有一点力气,且还有点难受皱了皱眉,只得作罢侧头看着宋廷远。
“知道难受了?”
端着水过来的宋廷远自然看见了这一幕,眉目自含威严,把水杯放下帮她半躺在床边然后喂水过去。
离轻歌有些受宠若惊,“王爷我自己来就行了。”
宋廷远没有和她抢,不怒自威的样子看得离轻歌吞了吞水不敢看他。
“你是被侍女发现倒在书房的知道吗?”
方式他在回府路上,直接快马跑了回来,连他也没发现,他对她的关注和在意在慢慢增加。
“我错了。”离轻歌乖乖认错。
宋廷远可不满足于此,这人学习的心他可是见识过的,眯了眯眸,“如果再犯该如何?”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