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宫主,宫主在这里...哎!……少宫主”少年弟子着急的大喊着,就连那名一直神色绝望的弟子,也在这个时候急急的跃出去,想要前去追赶。
却在此时,那扇显得有些破败的小门,被人敲响了。众人齐齐一愣,反应过来的弟子赶紧打开了门栓,一袭黑色的袍角映入众人的眼帘。
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一些人甚至开始低声对着隔壁的弟子嘀咕:“是少宫主,我跟你讲,少宫主……”
“黑衣服!是少宫主,我的偶像!”
“少宫主终于来了,宫主有救了……”
各异的声音在这座狭小的院落里参差不齐的响起。所有人的眼神里,统一的充满了希冀的亮光,期待的眼神,紧紧的盯住了那扇半开的大门。
出来了!
出来了!
来了!
所有人的心里,此刻都像是坐了过山车一样,无限的起伏起来。终于一身黑色的衣服落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随之而来的是一张略显苍老的脸庞,那张脸庞上此时带着的,是凝重的沉色,来人!
正是薛老。
由于他着急宫主大人的伤势,他便比着其他人更快了几分,推门而入的时候,无数双渴望的目光惊的薛老吓了一跳。
不想,这一惊吓还没完毕,这些人倒是全部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这就让薛老越发的纳闷了。
隐隐有嘀嘀咕咕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怎么不是少宫主?”
“少宫主人呢?不来救宫主吗?”
“少宫主那可是神人,他绝对能救下……怎么不是他呀……”
类似于这样的话接二连三的传进了薛老的耳朵里,薛老被这些“嫌弃”的话语,搞得突然没了那么沉重的神色。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无奈的说道:“少宫主他们都在后面,老头子我太着急,脚程倒是比他们都快了几分,他们随后就到。”
说完这句话的薛老,已经闪身进了北堂寞躺着的房内。不再去理会这群没有良心的小崽子们。
没办法,谁让骆寒那个小怪物在这群小崽子心中的地位太高呢...无奈的拍了拍手,薛老在房门前站立了几秒,缓缓的推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这次,从门外进来的是一黑一红的衣衫,在众多弟子的注视下,两名容颜绝色的男女联袂而来。
骆寒进入这个小院的时候,整个院子里所有人都沸腾了,那些长老们,是因为北堂寞有希望而失神大喊。
而那些弟子们,不论男女,现在都已经是眼冒红心了,毕竟那可是骆寒,缥缈仙宫里,除了北堂寞之外的二把手。
虽说平日里与世无争,寡淡名利,但是骆寒可以说是整个缥缈仙宫里最受欢迎的人了。
谁都喜欢年轻的强者,特别是像骆寒这般,既长着一张男神的脸,又有些吊炸天的功力的男人,没有谁不喜欢的。
在缥缈仙宫众多弟子的眼中,少宫主可以说的上就是他们的定海神针,只要有少宫主在的地方,哪怕是刀山火海,只要少宫主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会前仆后继。
当然这也不是说自家的少宫主就是个只知道蛮力的莽夫,他们家的少宫主可不像别宫的少宫主,只是只知道长肌肉,不知道长脑子的型男。
他们的少宫主大人,别看平时像是冰山雪莲,阴起对手来,那真的就像是逗小孩儿玩耍,好不夸张的说,他能让你不知不觉就心甘情愿的自己自杀掉。
这就是缥缈仙宫的少宫主,一个刚刚到达弱冠之年,就已经能够称霸整个大陆的男子。
“少宫主来了,快站好。”
“你看看我是不是神态不够严肃?”
“走开,别耽误我看少宫主的视线……”
吵吵嚷嚷的嘀咕声,争执声音,响满这座上一刻还十分寂静的农家小院。
“少宫主他说话了!说话了!等等,他说我们有些吵!”一名男弟子在嘈杂的人群中大声的喊道。
这下子,所有人都仿佛被按上了暂停键,方才的嘈杂声仿佛不存在一样,这个院落里突的恢复了原有的寂静。
“咯吱”门被打开,薛老从房中走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没有顾及那么多盯着他的目光,薛老神色沉重的走向了杜陌颜两人所在的方向,突然对着杜陌颜重重鞠了一躬。
众目睽睽之下,薛老面色郑重的对着杜陌颜鞠了一躬,所有的弟子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薛老的行为,在他们眼中是觉得不能理解的。
毕竟,杜陌颜虽然有些媲美骆寒美貌的容貌,也是同骆寒一同进来的,但是所有的弟子,除了那名被杜陌颜不经意间搭救过的女弟子,其余人都是不认识她的。
所以,她虽美则美矣,但是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是被骆寒吸引过去的。
如今薛老却对着这个看起来像花瓶得女子,如此郑重的鞠了一躬,他的这一行为,可以说是惊掉了很多人的眼球。
但是来不及让他们做多余的反应,更为爆炸性的消息从薛老的口中说了出来。
“ 杜姑娘,老夫求求你,救救宫主吧。我斗胆代表缥缈宫的全部弟子,求您了。”
薛老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膝盖一弯,竟是想要跪下去!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叫出声来。杜陌颜也慌了神,只能慌张的扶住想要下跪的薛老。
声音里甚至带着轻微的惶恐:“薛老,您这样可折煞我了,宫主是我的师兄,我是一定要救的,再说,缥缈仙宫可是我第二个家,我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话说到最后的时候,杜陌颜的声音里已经带上重重的严肃之意,语音落,杜陌颜没有去理会身后那些好奇,疑惑,愤怒,憎恶……众多的目光。
她挺直了身板,一步一步,迈向那扇摇摇欲坠的门前,慢慢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杜陌颜走进那扇门的时候,骆寒这才收回紧紧跟随着杜陌颜的缠眷目光,转眼看向了薛老,眼睛里带着些许的不悦。
薛老浑身打了个寒颤,讪讪的低下了头。这厢,众多长老已经围绕在了骆寒的身旁,他们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具体发生了什么?
“少宫主……”一名上代长老开口欲问。
骆寒已经止住了他的提问,开口便一一道来。众人这才知道,原来那群畜生不仅对他们下手了,还差点端了他们的根基。
当然,自家媳妇儿为宫里做的一切贡献,骆寒肯定是免不了各种添油加醋的说出去了。
要不是刚刚姓薛的那个老头子,将了自家媳妇儿一军,他早就进去查看他那个便宜师侄了。也不用待在这里跟这群老古板们解释这么多。
快速的跟这些人解释完毕,骆寒转身快步的走进了那个房子里,他这个便宜师侄他是知道的,每次都是直肠子,有危险也不知道躲开,老是自己冲上去。
满肚子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忠信礼法。可以说是修真界里的一大奇葩,别人的宫主玩的从来都是权谋,而北堂寞,也不是说没有脑子要权谋。
可是他倒是从来不屑那些权谋,就喜欢有事说事,但是谁好谁坏,他的心里又清清楚楚的。
要说他傻吧,他有时候也特别的聪明,不然也不可能占有赤金大矿将近五十年。要说他不傻吧,如今却为了救一个普通弟子,把自己搞得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骆寒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进去的时候,杜陌颜刚刚为北堂寞施完针法,明晃晃的针在北堂寞的各处大穴上晃悠悠的插着,看起来来很是渗人。
“进来了?外面解释清楚了?”杜陌颜瞟了这个脸上有些怒色的男人一眼,开口问道。
骆寒却也不说话,只是那么一言不发的盯着杜陌颜,杜陌颜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个一言不发的男人,企图转移话题。
“我刚刚看了,师兄这毒甚为霸道,需得……需得...”说到这里,杜陌颜停了下来,话语中有些吞吞吐吐。
“需得瑞兽鸿蒙兽的真血,才能彻底解开这毒,现在我只能压制住这毒,不让它彻底复发...”
说道这里,杜陌颜头疼的抚了抚额,其余的药材虽说很珍贵,可是刚刚才收货整个神药园的她,倒是没什么为难的。
只是这瑞兽鸿蒙的真血,这可是真的难住她了,这要是太古,尚且还能见到偶尔有一两只鸿蒙兽的踪迹,现在...现在那鸿蒙兽早已经绝迹,让她上哪找去。
看出了杜陌颜神色中的为难,骆寒也只能软下神色,不再去生这个狡猾小女人的气。
“鸿蒙兽……嗯,确实是个麻烦。据我所知,需要鸿蒙兽真血为药引的只有失心这毒了。我说的可对?”
骆寒说话的同时,已经凑近了北堂寞,仔细的观察了他的面色一番。
瞧着骆寒如此轻松的说出了这种自从千年前就已经绝迹的剧毒,杜陌颜不由得嘀咕了一句“变态”。
这才抬起头,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哎呀!夫君知道的就是多,这正是剧毒失心,倒是不知这群人怎么搞到手的。”
一声柔柔的“夫君”传进骆寒的耳朵里,不由让他郁闷了半晌的心里,舒适了大半截。
骆寒睨了睨抱着他胳膊撒娇的某人,心里已经勾起了满满的上扬弧度,不过面上却是一直不动神色。
杜陌颜神思放空的时候,清冽的呼吸在她的耳畔抚过,磁性而低沉的男声传进她的耳朵里:“不过,你手中不是有个上界的垃圾吗?”
听到骆寒这么一提醒,杜陌颜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思绪在一瞬间恍然大悟起来。
“是呀!我怎么就没想到,我手里还有一个涟漪,那个臭婆娘现在应该老实了。”嘀咕间,杜陌颜意念一动,将涟漪从涅槃塔中扔了出来。
一身狼狈的涟漪,被猛烈的从涅槃塔中扔了出来。刺目的亮光映射在涟漪的脸上,让她本能的遮住了眼睛。
“臭婆娘,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剑阁?”涟漪隐隐约约间,仿佛听到了凤芷那个贱人的话语,本来有些虚弱的她,猛的朝着声源方向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