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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欢乐街(一)
作者:蒋梦麟本章字数:6088更新时间:2020-02-25 19:19:54

大清早,一抹阳光顺着寝室窗户,照在了墨玄羽的脸上。

  这阳光照在脸上的温度还是很明显的,墨玄羽闭着眼睛,头微微变个角度,冲向阳光处。太阳的阳光透过眼睛的皮肤,眼前是一抹通红,但是墨玄羽并不想睁开眼睛。

  “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昨天一定是什么也没发生,只不过就是做了个梦。”墨玄羽默默在心里嘀咕着。

  “什么黄金笔?什么液态手机?什么咬米的?不过咬米长的还算漂亮。管它呢,只不过是一场梦,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了,难不成大白天还能见鬼了。”墨玄羽想着咬米的样貌,漏出了贱贱的笑容。

  “呼——”咬米在墨玄羽的床头蹲下吹了一下,“你做春梦啦?”

  “哎呦我去,”墨玄羽浑身的汗毛像是要全部炸起,猛地一抬身,头顶重重的磕在了上铺的木板床垫上,发出“咣”的一声。

  “我的姑奶奶,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墨玄羽痛的紧闭双眼,用手不断搓揉着被床板磕过的的脑袋,“我C——”一些脏话就要脱口儿出,一想到昨天的遭遇是真的,只是发出了Ci的音,很快就收了回去。

  “我又不是人,怎么会是人吓人?”咬米坐回对面的床铺上。

  “别人要说自己不是人,肯定是句坏话。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居然感觉,还真他娘的让我挑不出理来。”墨玄羽看着咬米。

  咬米用左手把露脐装的上衣往下拽了拽,伸出右手对准窗户通风口,“3D打印制氧机。”

  咬米的右手,从中指和无名指开裂到整个手掌,两块分离的手掌组织翻转角度,相互平行,上下像是有光线圈一样的东西,不断来回扫过,最终形成了一个像汽车尾气排放管一样的东西。

  “涡轮加速。”

  “滋——滋——”

  “涡轮加速。”

  “砰!”

  一股白色的浓烟从咬米的右手处冒了出来。

  墨玄羽并没有注意咬米是如何形成制氧机的,而是躺在床铺上,不断伸头看着被咬米用左手拉住的上衣角。

  咬米只是用左手拉住了右边上衣角的一侧,左侧上衣角随着右侧上衣角的不断向下拽,轻微有些抬起。墨玄羽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左侧衣角上扬的地方。凭借着从窗户透过来的微风,阳光洒在脸上,那太阳的光线即使照在墨玄羽的眼睛处,他也没有要挪动的意思,因为墨玄羽通过不断的调整位子,现在的一处正是最佳的观测位置。他眯眯着眼,不断咽着口水,在那一脸淫笑着。

  咬米并没有注意墨玄羽此刻是什么表情,很快放下右手摇了几下,对着那尾气管子一样的东西吹了吹。

  “阿嚏——”墨玄羽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这股浓烟呛着你了?”咬米问道。

  墨玄羽用力吸了吸鼻涕,用手压住鼻梁左右搓了搓,“可能是着凉了,昨天晚上开了一宿窗户,凉风吹着了。”

  咬米又走到墨玄羽床前,半蹲俯下身,手背冲向墨玄羽的额头,“热辐射启动。”咬米随后闭上了眼睛。

  墨玄羽通过咬米的衣领处望去,瞪大了眼睛,口水咽的更加频繁,此刻从衣领望进去,虽然看不到全部,但也比刚才那上扬的衣角要看的多得多。

  “36.8°度,没发烧。”咬米睁开了眼睛,看着墨玄羽的脸问道:“你鼻子怎么了?”

  墨玄羽紧忙用手摸了一下鼻孔,一滩血迹粘在了手上。

  墨玄羽快速用手抹了抹,起身下地仰起头,用余光走到桌子旁,拿起桌子上的一卷手纸,撕巴撕巴塞进了鼻孔里,“没事没事,咳咳——天干物燥,火气儿有点旺盛。”

  “你刚才说的热辐射是什么?”墨玄羽仰着头问道。

  “这个原理就是:热辐射能量分布定律求得物体的实际温度T与亮度温度Ts的关系。”咬米一脸傲娇的解释着。

  墨玄羽仰着头,咽了一口掺杂着鼻腔回流血液的唾沫,清了清嗓子,“说白了就是我们的枪式温度计呗,一句话带过的东西,让你说的这么麻烦。”

  咬米本以为会在墨玄羽面前显摆一番,没想到这些术语没有唬住他,撅着嘴一生气,坐回床上,变回了黄金笔。

  “咣咣咣——”有人敲着寝室的门。

  “谁啊?”

  “墨玄羽,你一个大男的有什么害羞的,还插上了门,里面又金屋藏娇了?还是在自己撸呢?”对面寝室又回来一个,墨玄羽心里念叨着:“他娘的一定是那贼眉鼠眼的人,嘴欠告诉了他室友昨晚的事,一会儿我要是见着他,我非得撕烂他的嘴。”

  墨玄羽快速跑到床边,把黄金笔塞进裤兜里,把塞进鼻孔里的卫生纸拽了出来,抠了抠鼻孔,又一个小跑,跑到门前,打开了玄关。

  “张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回来的挺早啊。”墨玄羽问道。

  “我昨天半夜的车回来的,你也是回来的早啊,听我室友说,你处了一个对象,还挺漂亮的,还把她带到寝室了,你不怕这寝室楼狼多肉少,让人惦记上?”说完的张亮,顺着半掩着的门缝往寝室内观望。

  墨玄羽大敞开门,“想看什么大大方方地看,别跟你那个室友一样,迟早你们得被他带偏了,他呢?让他也来看看。”

  “哈哈——他在床上躺着呢,看样子像是感冒了。那行,我就是来打个招呼,没别的意思,寝室的灯管抓紧时间换了。”说完又打量了一下墨玄羽的屋内,冲着他笑了笑。

  墨玄羽出门用眼睛扫了一圈走廊,回屋关上了门,从裤兜拿出黄金笔,顺着那条笔缝扣开拉伸。

  “你这样麻不麻烦?再给我把金边扣掉了。”咬米埋怨道。

  “竟事儿事儿,那你说怎么弄?”墨玄羽问道。

  “傻缺,直接输入开机密码,会自动拉伸成屏幕。”

  墨玄羽把黄金笔屏幕顺着拉伸的方向又压了回去。

  “你真漂亮。”

  真如咬米说所说,真自动拉伸成了一个屏幕,墨玄羽不断的压回黄金笔的形态,不断的输入开机密码,反反复复很多次。

  “傻吊,很好玩是吗?”咬米问道。

  “嗯嗯嗯——呵呵——”墨玄羽对着屏幕傻笑着。

  “我觉着用电流电你一下,也很好玩的,用不用试一下?”咬米说这话的声音,犹如笑里藏刀。

  墨玄羽立刻收回笑容,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好玩。”但是手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那你还不快把你那猪蹄子停下,你个沙雕玩意儿。”

  墨玄羽轻声咳嗽了一下,木讷的表情扭了扭头,“对主人的态度好一点,信不信我分分钟卖了你?”

  “信不信我不赔你寝室的灯管了?”

  “哈哈哈——”墨玄羽一脸贱笑道:“刚才跟你开个玩笑,走!我们一会儿去吃饭去,哈哈哈——”

  墨玄羽整理完寝室,去了一食堂。

  早餐要了两个菜包子,一碗皮蛋瘦肉粥,皮蛋廋肉粥是食堂阿姨舀粥的舀子,特地向着粥锅里搅了搅,舀着多肉多皮蛋的地方往碗里装。

  “沙雕,一会儿吃完饭跟我去趟欢乐街。”咬米突然来了一句。

  墨玄羽捏手捏脚的走到餐桌坐下,从兜里掏出了黄金笔,“咬米,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话,别人要是看到我在和一支笔说话,一定以为我是神经病!”

  “你个沙雕,正常人如果看见我,一定会大吃一惊,你呢?您老不是正常人啊。”

  “哈哈——你是说我天赋异于常人吗?”墨玄羽突然停顿了一下,“哎?这句话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啊!”

  “欢乐街是什么地方?我来这里两年多了,没听过有这么一个地方。”墨玄羽问道。

  “哪来这么多问题?你一会儿去了就知道了。”

  “啊——墨玄羽,好巧啊,在哪都能碰到你。”学委端过餐盘,坐在了墨玄羽对面。

  “真实冤家路窄啊。”墨玄羽默默收起黄金笔,心里暗暗自语道。

  “好巧!”墨玄羽出于礼貌回了一句。

  整个早餐时间就听见学委在自己对面叨叨叨,说是去了什么地方旅游,又带回来些什么好东西,一会儿撤东,一会儿撤西的。

  但有一点还算好,说话时,唾沫星子没有喷到自己的饭碗里,要不然墨玄羽指不定得有多恶心,现在就拿她当作是一个清晨的广播。

  “墨玄羽,你一会儿要去哪?”学委问道。

  “饭卡没钱了,我一会儿去教学楼ATM机上取些钱。”

  “啊,如果人多的话那你给我占个位置,我钱包放在寝室了,我去去就来,先谢谢了。”

  墨玄羽看着学委一颠一颠的跑回自己寝室的方向,本来想要婉言拒绝一下,目前情况看来,根本没有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走到教学楼门口,咬米化成人形,拍了一下墨玄羽。

  “姑奶奶,这人多还有摄像头,你就不怕被发现惹来麻烦?”墨玄羽把咬米拉到一边埋怨道。

  “我看了四周没人,我在摄像头死角才现行的,你的钱包我先拿着了。”

  墨玄羽摸了摸自己后裤兜,慌乱的问道:“你别乱来啊。”

  “帮你取钱啊。”咬米冲着墨玄羽摇了摇钱包。

  墨玄羽想了想,“拿钱包有什么用,又不知道银行卡密码,哈哈哈哈——”

  “你个二百五——”咬米的这一声,引来刚进门的人看着ATM机方向。

  墨玄羽看着门口膀大腰圆的人,尴尬的笑了笑,对着咬米大喊道:“你才二!你全家都二!”

  “好了,密码是250112。”咬米拿起钱包里唯一一张银行卡,插进ATM取款机,输入密码。

  墨玄羽一脸生无可恋的呆在当场。

  “姑奶奶,这里就剩下4000块,还是我奖学金——”

  “好了都取出来了,里面还给你剩下3.26的利息。”

  墨玄羽一把搂住咬米的腰,“不要啊,你都拿走了,我今后就该吃土了。”

  “咦——”

  “墨玄羽,大庭广众之下的,哈哈哈——你女朋友吧,什么时候处的?我一会儿再来取,你们继续。”学委喘着气跑到了教学楼,看见眼前一幕大笑着。

  学委这个大嘴巴,一到开学,全系都会知道自己女朋友这件事,墨玄羽没有追过去解释,此时更在意的是,咬米控制下的4000块钱。

  “再不松手我锤你啊?”咬米加大了嗓门。

  旁边的人摇了摇头,校里的一个同学轻声的打着口哨,“同学,保重啊。”说这话的他在一旁笑的都看不着眼睛。

  墨玄羽一下松开咬米,“这钱你拿来干什么的?欢乐街这么费钱吗?我可不可以不去?”说着话还在不断摇着咬米的一支手臂,发着贱贱的声音。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样猥琐,不怕丢脸吗?”咬米问道。

  “钱都没了,我还要什么脸啊。”墨玄羽继续露着贱贱的表情,摇着咬米的胳膊。

  “我都替你丢脸,”咬米轻声的埋怨着,“搂着我腰,大摇大摆地走出教学楼的门,不然我电你啊。”

  “咳咳,这样能还我钱吗?”

  咬米眯眯着眼,强行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好哩。”墨玄羽搂着咬米的腰,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了教学楼。

  事实上咬米根本没有打算要还钱的意思,出门后,强行抓住墨玄羽走出校门口,在门口小卖店,用墨玄羽兜里仅存的50块钱纸币买了些零食,换了些零钱,坐上52路公交车。

  “我们这是要去哪?”墨玄羽问道。

  “我们去火车站,卖大安站的票。”咬米看着墨玄羽心不在焉的样子,买来的一大袋糖果怼到墨玄羽的身上,“你看你,不就是花你几个钱吗?像丢了魂一样,吃点糖,补充一下酮,别一会儿再给你心疼的造成了低血糖。”

  “姑奶奶,还要花多些啊?看这架势你是要给我花干净啊,信不信你再变成黄金笔时,我把你当金子卖了?”墨玄羽尽管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车里旁边的人听到,投来异样的目光。

  公交到了火车站,买了一张票坐上火车,咬米这时已然变成一支笔,搭着顺风车。

  下了火车,到了大安站,墨玄羽问道:“哎?咬米,下回你能不能用那3D打印给我变成一个什么物件?我就往别人身上一钻,我以后省的打车钱了。”

  “你这沙雕,算计到这份上,不止是这个目的吧,是不是准备钻哪个女生怀里,我用不用把你打造成一个吊坠?”

  “好好好——”

  “好你妹,沙雕!快出火车站!”咬米攥紧拳头吓唬着墨玄羽。

  出了火车站,并没有走在公路上,而是下了主干道,走在了山间泥土路。

  昨夜下的雨,现在还有些泥泞,阳光出来照在泥泞的地上,蒸发不尽的水蒸气缭绕在半山腰,宛如仙境。接下来要走的路,就是要穿过这仙境般的半山腰。

  走着走着,薄雾渐渐被甩在后面,眼前薄雾半山腰得那一头景象,让墨玄羽倒吸了一口凉气。

  “咬米,你他娘的不地道啊,谋财,我都已经把我的家底都给你了,你也不至于害命吧。”

  墨玄羽看着眼前的墓地群,以为是咬米要谋财害命,找个没人的地方灭了自己的口。在这里死了,可能尸体发臭腐烂了都不会有人发现,吓得墨玄羽连连往后退,说话都带着颤音。

  “来啊,一会儿就好,不会疼的,要不要试一试啊?”咬米对着墨玄羽一脸诡异的笑,并不断地往墨玄羽身边走来。

  “他娘的你还真是要谋财害命啊。”墨玄羽吓的不断飙着脏话,冲着墓地相反的方向跑了起来。

  泥泞的道路限制了墨玄羽的步伐,“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墨玄羽呼救的声音一声声回响在山谷间。

  咬米上前几步,抓住了墨玄羽。

  墨玄羽感觉咬米的手劲儿比昨天餐馆老板的还要大,咬米把墨玄羽的两只手合在一起并拢,用一只手抓住。墨玄羽挣扎到体力虚脱也没有挣脱咬米的手,吓得墨玄羽双腿已经发软的摊在地上,任由咬米拖拽回墓地。

  “我才二十多岁啊,还没娶妻生子,还有一双父母等着我将来赡养。好汉,女侠,高抬贵手啊——”墨玄羽哀求道。

  眼看墨玄羽被拖到一处墓碑前,背靠着墓碑,泪眼婆沙的墨玄羽,看着咬米的手对着自己挥了过来,看这力度一定不小,“完了,完了,我这倒霉催的,今天就要交代了,如果苍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一定不和陌生人出门,哪怕是对方有多漂亮。”墨玄羽闭紧眼睛喃喃自语,等待着那股拳击的剧痛。

  “咣咣咣——”

  一声清脆的,像是敲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这是死了吗?这么快?没有感觉到一点痛,死也不疼啊。”

  墨玄羽先是慢慢睁开一个眼睛,看见咬米的手在自己头上的墓碑处,不知道在敲着什么。

  “咣咣咣——”

  咬米像是把四个角都敲了个遍。

  墨玄羽睁开双眼,用手抵住石碑用力,快速站起身,尽可能和咬米保持一段距离。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放到眼前,头发上只是有被露水打湿还有掺杂着泥土,并没有血迹。又浑身摸了摸,就是刚才挣撤过程中抻着腰和胳膊有些酸痛,其它并没有什么不适感。

  “哈哈——我没事,哈哈哈哈——我没死。”墨玄羽摸了摸眼角的泪,在一旁狂笑着。

  “沙雕,去另一个墓碑前坐好,得试很多次,我也不知道哪一块儿墓碑能敲开欢乐街的门。”

  “那你刚才是?!”墨玄羽瞪着咬米。

  “每一个签订基因契约的液态手机和主人之间,都能形成去往欢乐街的完整ID,也就是独有的身份信息,这处墓地群就是通往欢乐街的大门,每时每刻都会变换方位,一个小时换一次,你快点,要不一会儿位置又改了。”咬米看着墨玄羽的裤子,“没想到你这么不经吓。”

  墨玄羽也看看自己的裤子,不知道是刚才自己吓尿了,还是刚才挣扎时溅上了泥泞路上的泥水,一片湿叽叽伴有泥土的痕迹印在了裤裆处,墨玄羽紧忙用手捂住说道:“这是刚才弄上去的泥点子。”

  “你个姑娘家家的,有什么话能不能直接说,不带这么吓人的。”墨玄羽埋怨着咬米。

  咬米摇了摇头,走到下一个墓碑前,招唤了一下墨玄羽,“刚才我是有些过分,既然天意让我们彼此签订契约,虽然我也没想到会是你这个沙雕,但是你可以放心,我们今后是可以互相把命交到对方手里的人。”

  “你不是人!”墨玄羽对着咬米翻了一个白眼。

  “快点找!你是不是真想让老娘捶你啊?”咬米瞪大眼睛,一拳打在身旁的墓碑上,只见那一块十七公分厚的墓碑,顺着咬米的落拳处被击碎成几块。咬米看着墨玄羽,拳头慢慢向前一伸对准他,然后收回放到嘴边,吹了一下拳头上的碎末。

  “找找找,我也没说不找啊。”雨后雾气里清凉的天气,墨玄羽被咬米吓出了豆大的汗珠,滑落脸颊。

  “咣咣咣——”

  几乎要收遍了整个墓葬群,墨玄羽累倒在一处墓碑前,背靠着墓碑不断的用手扇着风,咬米在这块墓碑前也敲了敲。

  这回敲墓碑的声音响起,只听“轰隆”一声,墨玄羽感觉后背很快有悬空感,赶快吓得坐起身。

  “有戏!快跳!”咬米高兴的对墨玄羽说道。

  墨玄羽顺着开启的墓碑口望了下去,里面可以说的上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墨玄羽尴尬的笑了笑,看见墓碑旁有人进贡的贡品,对咬米笑道:“要不我先拿一个苹果试试,我一会儿再找一个绳子过来。”

  “哪来这么多废话!”说完话的咬米一把用手将墨玄羽按进了墓碑口,墨玄羽本能的用双手撑在开口两处,咬米的拳头砸向被墨玄羽用手把住开口的石碑处,咬米见墨玄羽疼痛的收回手,顺势用力强推。

  “啊——”墨玄羽发出了惨叫回音。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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