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车又送房,什么操作?她不缺。
“昨天挑的。”林矜补充道,只是一栋房子,应该算个好的礼物了。
“不要。”宋逢帆怎么可能会要,住在这些别墅区,一户一宅,冷冷清清的,可谓是称得上两耳不闻窗外事。
没有什么好的。
宋逢帆素雅的小脸板了起来,不恼不怒,也不容拒绝。
她不收。
“大门钥匙在你右手边车门的格子里。”林矜回头,分离视线,继而又说,“下次坐副驾驶,我这样和你讲话,不安全。”
“……”宋逢帆选择了沉默作对。
“不看房子的话,我带你去吃饭。”林矜调头,简直让宋逢帆拿他没辙。
她拒不掉了。
瞧向窗外,宋逢帆若有所思,硬是不搭理林矜。
随便他带她去哪,等她下车了,她自然有主动权。
“爷爷奶奶他们想认识你。”林矜复提事情,“送你房子,是想让你和我去见见他们。”
无功不受禄,宋逢帆恨恨的恨了自己一下,她是自己给自己刨了个坑。
她要了这房子,就得去见他爷爷奶奶。对于林矜来说,一箭双雕,完全无害处。何况现在的处境是林矜愿买强送……
“不要把你的强势放到我的身上。”宋逢帆冷冷的告诉他。“我不要。”
他那雷厉风行的做风,宋逢帆偏偏放在这个时候提醒他,倒像是生气。
明眼可见的冰冷,冰度降不到底,蛮像是威胁。
几乎接近言辞激烈,“请不要把我当成你的挡箭牌,家里长辈安排相亲是你的事情。”
差一点点,与我无关四个字脱口而出。
一句话,仿佛一把刀横在了两个人中间,划的界限的干干净净,清清楚楚。
“你从来不是我的挡箭牌,是我欠考虑了。”林矜极度冷静,掌控住方向盘,说心不痛都是假的,“我送你回家。”
兜了一圈,现在算是吵架吗?
宋逢帆沉思,她可能做的过分了。
林矜一言不发,二老可能要失望了,他答应了带人去,现在恐怕不行了。
两个人都在反思,谁也没舍得在路上先开口。
直到下了车,在小区喷泉旁遇到了纳凉和多年护工王姐在说话的夏空他们。
“逢帆。”远远见到他们两个,有意叫住他们,或许是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吧。
夏空扬起灿烂的笑,理了理衬衫,整理掉虚有的凌乱。
“林先生。”温和的口吻掩盖住虚弱的口气,夏空冲他点了点头。
“你们聊啊,我去给夏空晾一杯糖水。”王姐乐呵呵的走开,见宋逢帆过来。
“夏先生。”林矜打了招呼,算是回应,“身体好点了?”
“和以前一样,偶尔的到王姐的许可,可以出来在阴凉处晒晒太阳。”夏空眼中略有喜意,星光点点,熠熠生辉。
“逢帆不高兴吗?”夏空歪头,故意问宋逢帆,“是不是林矜惹的?”
把罪名扣到林矜头上?这分明不是栽在,而是显而易见。
“跟我说说,我帮你劝他改正。”夏空似乎充当起了调解人的角色。
“劝什么,他冥顽不灵。”宋逢帆一盆冷水泼过去。
“哈哈。”夏天笑开了花,“我认为林先生是个觉悟很高的人。”毕竟受过党和国家的教育。
林矜简直哭笑不得,“知错就改才是我的标签。”
“看吧。”夏空俨然是站在了林矜一边。
宋逢帆凉凉的嘟囔,“你在帮他说话。”
“我可没有。”夏空连连解释,“我是站在了中间人的立场上。”
“你同时误会了我们两个人。”夏空的善解人意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是针对身边的所有人。
宋逢帆刚刚下车已经
“不要气,我看见林先生跟在你后面,两个人彼此不说话,有点诡异,冷战格局是上个世纪流行的,不是现在。”
娟娟流水,抚慰人心,绵绵而不讨人厌。
宋逢帆没有感觉下不来台,“他自己跟的。”
“死鸭子嘴硬。”夏空接连的取笑她,“他担心你一直生他的气,所以跟在你后面不放。”
“我没有那么幼稚。”宋逢帆别开视线,莫名的觉得他们两个人怎么那么熟悉了。
“不气了?”林矜打量她,见她勉强笑了笑。
“你们两个串通一气。”类似于控诉,宋逢帆控诉。“我说不过你们。”
听着像撒泼,有点这个意味。
“你是道理不正。”夏空戳破,“站不住脚。”
难为情了,宋逢帆不想讨论一个问题的时候,往往用沉默来应付。
“打开天窗说亮话,正好我们在阳光底下。”夏空将宋逢帆和林矜之间的隔阂一点一点敲碎。“有什么事不能坦诚不公的说出来呢?”
“你这样一说,我委屈了。”林矜竟然口出狂言,卖惨,和夏空达成共识。
“你蓄谋时怎么不说自己委屈?”宋逢帆挑眉,居心叵测,“我听说女的有绿茶,没听说男的也有绿茶。”
“哈哈。”夏空笑开了花,不到宋逢帆怼人怼着这么厉害,逞口舌之快,完全不落下风,“林先生,你真的把逢帆惹毛了。”
“是啊,”林矜惆怅一笑,“炸毛了,毛正扎着我,一步近不得。”
拜托闭上你的嘴吧。
宋逢帆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听林矜忽悠,偏着头,“夏空,王姐来了,我先走了,晚上给你做吃的,你让王姐减少营养剂。”
“好。”夏空答应,“你先走吧,不用担心我,我一会儿就回去。”
“好。”
宋逢帆不喊林矜,先走,林矜向夏空投去无奈的眼神,“先走了。”
“再见。”
夏空的笑容总是很温暖,消散掉陌生和疏离,瞧着林矜挺拔的身姿和他这幅残破,需要坐在轮椅上的身躯,真是鲜明的对比。
“王姐,我有预感林先生就是能给逢帆幸福的人。我们两个人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是彼此的互补。”一个珍惜,一个宠溺。
“是缘分就会走到一起,不用你操心。”王姐打点完家里的事,匆匆赶回来,“糖水快晾好了,走,我们回去吧。”
“好。”
电梯内,宋逢帆倚在角落,龟缩状态,离林矜还是最远的角落。
?“我吃人?”
林矜慢悠悠的问道,还是他长得很可怕。
“你不吐骨头。”宋逢帆是嘴皮子一时爽,时时想爽。
连渣渣都不留,光盘彻底。
“你见过长成我这样的吃人的?”林矜好没气的反问。
“衣冠禽兽这个词不是空穴来风。”斯文败类也不是凭空捏造。
宋逢帆一个劲的怼他,林矜仿佛完全不介意 。
“半褒半贬,说明我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林矜绕回来了,夸了夸自己。
脸皮真厚!
宋逢帆说不过,抢先一步下了电梯,飞快开门,关门,不给一丝反悔的机会给自己。
林矜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不为所动。
宋逢帆回家,换了家居服,洗了个头,迷迷糊糊窝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了,门外有了敲门声。
赶紧起来去开门,一打开,祁茜茜急火燎的冲进来,小嘴撅的老高了,一脸的不开心,“气死我了。”
一通喊了,才撒了撒火。
“怎么了?”宋逢帆给她倒了杯水,询问道,“能把你气成这样,是何方神圣?”
“你记得不,就上次聚会那个坐在角落里那个什么欧范儿的男人。叫刘耀仅,刘家长孙的那个人模人样的东西。”祁茜茜灌了口水,吐露出来。
眼里都快起火了,“他干的就不是人事儿。”她的清白啊!
“冷静冷静……”冲动影响她听事情。宋逢帆给她顺了顺背,“他干了什么事?你火气烧的头发都炸了。”
“呼~”祁茜茜闻言,捋了捋头发,形象还是要在乎的,“下午去了个局,和一娱乐公司的投资人在影视公司见面,刚谈成了,好家伙,结果在楼下遇见他了,她跟一小明星不清不楚的,好像那小明星还是那谁公司的。”再喝一口水缓缓,“他为了摆脱那小明星,居然说我是他……”
祁茜茜一想起来刘耀仅那副嘴脸,她就气血翻涌,“居然敢抱着我,说我包养他,狗东西,谁借他的胆子!”
胆大包天了,敢搞她的绯闻,关键她还动不了他,刘老爷子康健得很,他孙谁敢动手?当场,祁茜茜收拾了那小明星。
“就算我有钱也不去包养他那种货色,要包也是包林矜这种。”祁茜茜恼羞成怒,肺都快气炸了,“小白脸!”
宋逢帆听了个大概,隐约想起来是谁,“他私生活太复杂了。”
祁茜茜眯起双眼,气愤不减,“何止啊,他就跟那穿女人裙子的泰国男人一样,万花丛中过,裙边不带粉。”
祁茜茜评价可高了,话音刚落,忽听见一个声音,似乎是从门外传来的。
难道是她气的太厉害了,出现幻觉,还是人真在外面?
宋逢帆看向门口,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祁茜茜猛的站起跑去开门,一拉开门,好啊。
真是他!
“刘耀仅,你个牲口!”当即一脚飞踹,刘耀仅脑神经打结,没反应过来,这边,林矜刚打开门,他被一脚稳稳当当踹进了林矜的怀里。
电光火石,一瞬间的事。
“啊!”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