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想搞清楚这药丸的来历,就必须要弄清楚这蛊虫的来历。
“夫君可曾到过苗疆?”
萧长修点点头,他幼年就随父行军打仗,走南闯北,他几乎可以算是在军营里长大的孩子了,苗疆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他父亲生前唯一的一次败仗就是在苗疆。
那是一个诡异的地方,说不清楚哪里奇怪不过总是会让人后背发凉,虽然对方是用一些不关明的手段取得了胜利,不过他也一直想搞懂那究竟是什么。
“在苗疆有一种奇特的蛊虫,它是吃精血长大的,形状可任意变换,就算是晒干了仍旧有生命。”萧长修嘀咕着,关于蛊虫的事情他所了解的也不是很多。
若不是当初父亲吃了败仗心里不痛快,他对蛊虫也就不会花心思去研究。
“形状可任意变换……晒干……”秦娥念叨着,蓦然间她似乎发现了什么,这不正和这药丸内的蛊虫一般吗?怪不得苗疆距离皇城这般远的距离也可以让太子服进蛊虫,看来对方是下足了心思的。
“夫君可有破解之法?”秦娥继续问道。
“找到下蛊的人,自然就拿到了解药。”毕竟这蛊虫全都是靠精血养大的,第一滴精血是至关重要的,无论往后这蛊虫在哪里,它都会听命于第一滴精血的人。
秦娥有些失望地点头,她想出来的也是这个法子,不过天地何其之大,觊觎太子之位的人太多了,任何一个人都被怀疑的可能,能够操纵蛊虫必然也能够想出闪躲的法子。
没人会蠢到等着别人前去捉拿她。
萧长修注意到了秦娥的叹气,不由得紧握着她的手,“娘子勿忧,只要熬出蛊虫内的精血,我大概可以知道那下蛊之人的位置。”这虽然是一个江湖术士教给他的法子,不过百试百灵。
秦娥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一试了,拿着银针仔细地挑出蛊虫,虽然已经被晒干了不过摸起来仍然软软的,她体内的医灵立马就觉醒了。
这颗蛊虫倒是奇怪,竟然还是活的蛊虫,难道在皇城之内还有什么未知的地方适合蛊虫的生存?
将蛊虫放在碗里,用烛火小心地熬着,那只小小的蛊虫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最后化成了一摊脓血,让秦娥不忍直视。
拿着特制的罗盘,萧长修指了指西南的方向,两人立即走到书桌前,整个皇城的够造图赫然浮现在眼前,西南的方向是杜府的几处钱庄,以及县主府。
将军府的人断然是不会让太子陷于这般境地,,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司秋敏的府上。
“没看出来她竟然会制蛊?”萧长修不由得叹息,制蛊需要极强的耐性以及时间,这些对于子司秋敏来说完全不符合。
“会不会是她府上藏了其他人?”秦娥附在一旁猜测,毕竟司秋敏她会认识很多奇怪的人她一点儿也不意外,虽然不知道通过何种途经,不过上一世她却是帮助楚焱得到皇位最有力的帮手。
那种场面,算得上是神来杀神,佛来杀佛。
“去探一探情况便知晓了。”起码目前已经确定的目标,那县主府就是最值得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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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秋敏在府上左等右等,都已经过去三炷香的时间了,派去的人还未归来,不由得让她有些烦躁。
连威胁一个人都需要那么久的时间,没用的奴才。
正着急着,从外面踉跄着跑进来一名府兵,惊慌的跌跪在地上,“县主不好了,阿德被杀了。”
阿德便是那名她派去的府兵。
“谁这么大胆?敢杀我县主府的人?”司秋敏勃然大怒,这般不将她放在眼里么?
“不知道,只是杀阿德的是这把匕首。”他恭敬地递上了那把带有落叶标志的匕首,他发现阿德的时候他正是死于这把匕首,现场也未发现打斗的痕迹,特别像是自杀身亡。
司秋敏一脚踢翻了跪在地上的府兵,“滚出去!没用的东西!”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都办砸了?还活着回来干什么?
她只是派了一个奴才前去,看来是她大意了,低估了秦娥的实力,本来还想绕她一命的,可是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心慈手软了,对待敌人就不能像农夫一般,好心反倒被咬了一口。
她从桌上拿起折扇,迈着步子迅速走了出去,若不将这件事情闹大,她就不信司!
太子府。
禁卫军加上府兵,层层叠叠包围着太子府。
司秋敏站在太子府门口,扬言她有治好太子楚风的把握,围观的群众皆是一脸诧异,只知道县主会欺负人,什么时候转变了性子学着救人了?
“县主,皇上请您进去。”府门口,一名丫鬟恭敬的站在司秋敏身侧,温柔的说道。
眼看着他昏迷不醒已经足足四日,宫里的太医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昌平帝也只有干着急,不论法子是好是坏,总得试一试。
“秋敏拜见皇上,皇后娘娘,恭祝万福。”规矩的行了一个大礼,司秋敏不是糊涂人,起码在皇帝这样的权威角色面前她知道应该怎么做。
昌平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且说说你的法子,只要能够让风儿醒过来便可。”
如今看着像是昏睡了一般,什么症状也查不出来,可是这种情况才是最让人着急的,太子是一国的希望,难不成就这样昏睡不用处理政事么?他身为皇帝也必须得给百姓和朝臣一个交代。
“皇上,娘娘,并非秋敏有把握可以治好太子,而是想推荐一人,我猜想她定然可以治好太子的昏睡之症。”嘴角挂着得体的笑容,司秋敏毫不畏惧。
楚焱站在昌平帝身旁,不时对她使着眼色,可是她权当做没有看见一般,如今太子出了事情,谁都巴不得立即撇清干系,她为何还要巴巴凑上来?
更重要的是,只要楚风不醒,那太子之位迟早都会落入他手里,司秋敏这样做不是在断自己后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