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看着云湛胳膊上的伤,顿时陷入沉思,食指放在下巴处,紧皱眉头,就当所有人都认为云晨要放弃的时候。
云晨突然道:“那我也伤一个!”
云湛一脸惊讶,张口结舌的看着云晨,半天回不过来神,半响,看着云晨便道:“如今,为了一女子竟如此不惜一切代价了?”
“唉......此话差异,此女子并非寻常女子,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云晨说完一脸享受。
易金见状,便一声叹息道:“疯了!疯了!简直是疯了......”
“师父大可认为我得了失心疯,切勿救我,无药可医!”云晨看着转身离开的易金道。
“那你的思思姑娘呢?”云湛见状便提醒道。
“何人?思思,哥,你这就是嫉妒我了!思思此乃红颜知己,公主才是忠贞不渝!”云晨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红颜知己?可谓是肉体交流?”云湛调侃道。
云晨一脸不好意思,尴尬的挠着头道:“哥......你这何时学会了心直口快?你这就有误解了,我那个叫无声雅集!”
云湛看着云晨点点头道:“既然你都说了自己忠贞不渝,若我不答应,便显得我棒打鸳鸯!”
云湛起身将衣襟脱下来,玄月刚好走进,手中还端着滚烫的汤碗,云湛看着玄月便喊道:“月叔!”
“大公子!”玄月将汤药放在木案上走近。
云湛指着胳膊上的箭伤,便道:“月叔,按我这个伤,完完整整的给他来一个!”
玄月一脸为难:“这......”
云晨见状便道:“月叔,你就当成全我的情深意重,可否?”
玄月低下头,思量再三还是答应了,云湛将白色布条拆开,这箭伤实属残忍。
伤口未见愈合,触目惊心,云湛忍着疼痛,咬紧牙关,伤口暴露在二人眼前。
云晨凑近一看伤口,再抬头看向云湛,一脸慌张问道:“不是......这......这伤得这么严重,为何我这个坚贞不移,突然就有点松动?”
云晨咽下一口口水,玄月见状便道:“二公子,还是算了吧!”
“不!不能算了,为了一个情字,这点伤算得了什么!”云晨一闭眼,咬牙切齿道。
说着便脱下衣襟,漏出来一条胳膊,兄弟二人脖颈上一模一样的吊坠暴露出来。
云晨深吸一口气,心跳早已慌乱,冷汗顺着鬓角而下,玄月从一旁拔出一根羽箭走近,云晨见状便道:“等一下!”
“我能咬个脸帕吗?”云晨声音中带着恳求。
玄月点点头道:“二公子,自然可以,毕竟这一箭下去可谓是钻心剜骨!”
云晨将整个脸帕塞进嘴里,汗珠如同黄豆般大小,半响,云晨紧紧的闭起双眼,嘴里含糊不清高喊了一嗓子:“来吧!”
只见玄月已经将箭搭在弓上,用力一拉,云晨可清清楚楚听见拉弓的声音,但始终不敢睁眼。
空气静止,似乎都在等待箭出鞘之时,瞬间,玄月松开羽箭,箭疾驰而过。
只听见一声惨叫,云晨捂紧胳膊,而在房中的易金听着这一声惨叫,冷冷的道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云晨嘴唇发青,强忍着疼痛,玄月扔下弓,走近赶紧探查伤情:“二公子,如何?”
还未等云晨开口说话,玄月猛的将箭拔出,云晨仰天长啸一声,叫声极惨,眼中的眼泪肆意打转,看着玄月哽咽道:“月叔,你让我喘口气呀!”
玄月看着伤口,云晨便提起一口气问道:“月叔,像......像不像?”
半响,玄月点点头,云晨松了一口气,嘴角上扬。
待包扎后,云湛看着云晨调侃道:“我这还有旧伤!”
云晨满脸不悦道:“嘶......哥,你这是干什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云湛将在宫中发生的事尽数告知给云晨,生怕云晨回宫后漏出破绽。
待云晨离开后,玄月看着云湛一脸担忧道:“大公子,你伤如何了?”
云湛看了一眼胳膊便道:“无妨!”
玄月一脸心疼道:“大公子,以后还得当心些,刀剑无眼!”
云湛低头,抿嘴勾唇一笑,抬起头,看着玄月道:“叔,守他那日,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挡他身前,抱必死之心!”
玄月听后一声叹息,摇摇头。
云湛看着玄月,似乎想起了什么便道:“月叔之前可接触过弓箭?”
玄月听后,心口一紧,便道:“未曾接触过!”
云湛点点头道:“刚才看月叔拉弓搭箭甚是娴熟!”
玄月尴尬一笑道:“小的时候顽皮,玩过弹弓!”
“月叔若是愿意,得空我教月叔几招,可用来防身!”云湛看着玄月道。
玄月拱手道:“谢大公子。”
云湛转身离开,玄月看着云湛的背影,勾唇一笑,心中道:“你还在襁褓中时,是我和你师父杀出一条血路,护你兄弟二人周全!如今长大了,要教我习武了!臭小子……”
云晨迈着步伐入了东厂,穆南拱手道:“大人!”
“大人,伤如何了?”穆南到了一杯茶递给云晨。
“无碍了!西厂如何?”云晨问道。
云晨临走之时,云湛便已经交代的清楚,他吩咐过穆南前往西厂为青灿送金疮药。
“青灿绝不会再有二心!”穆南咧嘴一笑道。
云晨将茶杯放在木案上,虽心急如焚,可依旧未忘记云湛交代的事情,云湛让他回宫后,先去刑部大牢见林天与陈瘸子。
“走!”云晨双手背于身后道。
“大人要去何处?”穆南问道。
“刑部大牢!”云晨迈着步伐道。
穆南紧跟其后,再入刑部大牢,甚是熟悉了,不管牢外是白天还是深夜,刑部大牢永远都是潮湿阴暗,跳动的火把勉强将刑部大牢照亮。
“云大人!”
“云大人!”
牢门被打开,林天一身囚衣着身,蓬头垢面,但身上未有任何血渍,看来并未严刑拷打,但是脸上的疹子还未完全消退,林天看着云晨走近,并未行礼,而是不注意任何影响的坐在草席上。
云晨并未生气,双手背于身后,走近林天,冷冷道:“本座知晓你心中有恨!可你别忘了,你死期将至,即便强嘴硬牙亦是无用!”
林天听后抬起头看着云晨便道一句:“云大人,要说什么?”
“本座问你,你可认识陈瘸子?”云晨眼中怒气冲天。
林天冷哼一声,一言不发。
“陈瘸子将所铸兵器从暗道运往了何处?”云晨厉声道。
“祁府之事,是否是逸王所为?”
云晨看着林天一脸不屑,便蹲下身子道:“你是如何进来的?本座便能让你如何出去?”
“听云大人的话中之意,是打算滥用私权啊?”林天嗤鼻一笑道。
云晨听后,眉头一紧,瞬间又舒展开来道:“林天,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时日不多了,你死了,不要紧!你的主子可现在边塞做牛做马一辈子,生不如死!”
林天突然眉头一紧,这句话被云晨说到了心坎中,半响,林天问道:“你何意?”
云晨心中窃喜道:“本座知道你是一忠臣,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主子受苦!那本座的实力有目共睹,本座能来刑部大牢,便能救逸王!也能救你!”
云晨起身,一转身便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过,别太久!毕竟这日子一天天如白驹过隙!”
云晨刚抬起脚准备离开,林天便轻声道了一句:“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