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墨雪漫不经心的说:“哦,是这样吗?你抬起头来。”听见苏墨雪的语气不对劲,春草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望着苏墨雪,果然春草脸上泛着红,还未全部退下去,这明显就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春草这样春心荡漾的,无非便是南宫云吧。
该来的总是会来,不过这辈子竟然让自己提前发现了这两人的奸情,应当早早寻个理由把春草给赶出去,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为了以防万一,苏墨雪不得不心里留个底。
毕竟春草是自己母亲留下来的人,若是想把他赶出去,第一是怕外面说自己我不会顾及母亲的情分,二者想要调查母亲真正的死因,春草没准还是会知道一点什么事情。
想到母亲苏沐雪更是黯然伤神,也不想再与春草多讲什么,挥挥手便让她下去了,这几日苏墨雪都在想尽办法调查母亲当年的死因,但却总是不得而知,就好像是有人刻意摁住这个秘密,不让它浮现水面。
这几日因为手帕这一事,春草和南宫云过往甚是亲密,春潮只要一找空闲时间就会去给南宫云递书信,而南宫云假意信上表达着自己的心意,但实际上句句都在套苏墨雪的踪迹,比如今日春草和小姐都去干了什么呀?你家小姐都有欺负你?
而一心沉迷在儿女情长的春草,哪里会想那么多,全部都把苏墨雪的行程给如实招来,这可省了南宫云不少事情,苏沐雪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被监督的状态。
这几日苏墨雪在闺房里没有出去,突然今日刚起床春草就递来一封信给苏墨雪说:“小姐,这是今日一位小厮送过来的信,说是给你的。”嘴里不停的嚼着早饭的苏墨雪看了一眼信封,上面有着明显的玉佩印章,是个九尾狐的形状。
这正是顾城给苏墨雪印章上的图案,苏墨雪吃完最后一口把信拿过来后说:“你们都先下去吧。”春草看见苏墨雪如此看中这封信就暗暗记住出去了。
随后苏墨雪打开信封,顾城说道苏墨雪给的办法很有办法,不仅仅让顾城大赚一笔,还打通了联合他国的贸易,特意请苏墨雪去酒楼一聚。
这可以算是这几日的好消息,愁眉苦脸了几日的苏墨雪终于心情舒坦起来。
竟然重生了,就要把之前他们欠的都讨回来,慢慢来吧,于是把春草唤进来换衣服后,就整理出门前往顾城约定好的酒楼。
而就在这之前,春草已经派人把自己写的信封递给了南宫云,南宫云两指捏着信封,手摩擦着下巴思考着,苏墨雪收到信后就出门了?这肯定有什么事。
就派人叫来了马车,一路寻找苏墨雪的踪迹,苏墨雪来到酒楼后一眼就看见了顾城,立刻坐下来说:“真是士别三日,今日的你已经不一样了呀。”看着面前这位还是豆蔻年华的娇嫩少女,却想出了此等妙计,让顾城不得不心生佩服。
两人喝了几口,顾城便直奔主题说:“今日我找你来并不是说我做的怎么样,而是特意来感谢你的,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要给你个东西。”
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锦囊递给苏墨雪说:“打开它,它就是你的了。”苏沐雪看着桌子上的锦囊,摇摇头说:“不管这是什么东西,我不要,无功不受禄,我帮助了你不是为了得到什么的,而是不想看你被南宫云受骗上当罢了。”
看着面前如此坦诚的少女,顾城开怀大笑说:“我很少见到你这种人,对我好的人不是为了我的钱,才就是为了我的身份,像你这种还是头一次见,你放心吧,这是你应得的。”
看顾城这么坚持,苏沐雪只好把锦囊拿起,轻飘飘的锦囊打开后,里面是一枚令牌上面印着故事家族的凤凰标志。
苏墨雪一会儿把令牌拿在手上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枚令牌如此眼熟,是上辈子南宫云手上所持的那一枚令牌,而南宫云利用这一枚令牌调来了许多兵将,还有一堆厉害的兵器,竟然都是从顾城手中得到的。
不仅如此,顾城说:“你有这枚令牌便可以去调查许多你想知道的事情,用处可大着呢,用着仁者见仁,既然给了你,便让你随意使用。”
这个确是对苏墨雪有着很大的用处,这无疑是给苏墨雪雪中送炭,这几日正为母亲的死而烦恼,迟迟调查不出来问题,有了这枚令牌近可以去调查许多事情。
苏墨雪深吸一口气说:“既然这样那我便收下了。”两人交谈十分融洽,没有注意,就在他们聊的欢快的时候,就在一张屏风之隔,一旁的南宫云阴沉着脸,手紧紧捏着酒杯,两人的交谈全部都听到了,特别是听到这枚令牌用处的时候。
没有想到如此让人垂涎欲滴的令牌在苏沫雪的手上给他简直就是浪费,南宫云阴沉沉的笑着,若不是苏墨雪这东西肯定是属于自己。
双手抱着亲亲紧紧的捏着酒杯,听着隔壁的欢声笑语,南宫云低喃着说:“苏陌雪,你三番五次害我好事,别怪我我对你不客气,我一定要铲除掉你。”
两人分别后,苏陌雪并没有立刻回复,而是趁着这块令牌正热乎着,吩咐马夫来到了城外的一家店面,此家店没有什么人流,甚至是没有开门的样子,苏墨雪轻轻推开门,吱呀一声,闷沉的木板撞击声,便可以听出这家店的不同。
走进去只看见一位苍老的老人坐在木板桌前,青釉上色的茶壶正冒着热气,老人轻轻抿一口,抬眼看了下苏墨雪愣住了一刹那后继续喝茶,苏沫雪红了眼眶,在上辈子这个老人因为自己娘亲的原因,帮助了南公云查询了很多事情。
因为上辈子自己一心在南宫云的身上,老人又因为知道了太多南宫云的事情,最后被处死,而到时自己都不知道老人与娘亲的关系,苏沐雪慢慢地走向老人,从腰间拿出凤凰玉佩递给老人说:“老人家,我可以问一些事情吗?”
老人颤颤巍巍的手接过了令牌说:“你一个姑娘家哪来的,竟然得到了,那也是缘分,我和郑雷令牌的缘分颇深,你尽管问我能回答的便一定回答。”苏沫雪带点不易察觉哽咽的说:“你可知道京城里苏府苏丞相的原配秦夫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吗?”
让老人怎么也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还能听到这个称呼,老人张开嘴又什么都没说,想了想开口说:秦夫人啊,我也许多年没见过秦夫人了,自从她生孩子大出血后,我就听说她过得挺好的,好好的人儿,怎么就死掉了,肯定是那个冯氏!当年她为了进苏府可是费尽心思!”
越说到后面老人就越发的疯癫,像思绪涌上头止不住自己,但苏墨雪却像是听到了重要消息,捉着老人的手说:“还请你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大出血,冯氏又都做了什么!”
然而老人却安静的像个木头,痴呆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嘴里只喃喃不停的说:“好好的大小姐怎么会说没就没呢。”说完一滴清澈的泪水划过苍老的脸庞,苏墨雪看到老人这个样子也明白问不出什么来,但有这些已经够了。
就在出来这些时间段,苏墨雪还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苏府已经变了个天,皇帝批评苏孤城没有立妻,苏府后府没人管理,该如何管理天下,便抬手赐圣旨,把秦国公的二女儿,也就是秦夫人的妹妹,嫁给苏孤城为正妻。
在朝堂上苏孤城脸色大变,这是他第一次站在朝堂上与皇帝对干说:“臣家中有一良妾,陪伴臣已已久,也辅助苏府各个大小之事,在臣的心中早以是妻之位,今日陛下赐婚恐有凉旧人之心啊。”但坐在轮椅上的皇帝面不改色,用手理了理胡须说:“此人身份地位怎能当丞相之妻?”
这话糙理不糙,让苏孤城无话可讲,皇帝想了想又开口说道:“若是怕凉了旧人之心也好办,朕亲手封她为苏府平妻,有五等诰命,这可足够?若是没有问题,朕已经看好了时间,你们苏府现在回去做准备,下月初五完婚。”
周围的大臣都心怀鬼胎,心里都有各自的想法,秦国公这一派的自然是喜不胜收,这样说明他们的地位更加稳固,而有些人却气得咬牙切齿。
特别是南宫云,前脚丢了镇国公世子的信赖,本来就打算收秦小齐为侧妃,竟然嫁给了苏丞相,这让人如何不气?一旁的南宫轩也皱着眉头,他想的却是这个姨母之前就听说名声是蛮横跋扈,不知嫁入苏府后会不会欺负他的小野猫。
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着的苏沫雪回到苏府里,看见冯氏趴在苏顾城的怀中,不停的啜泣抱怨着说:“妾身要着五品诰命有何用切身只想死后和夫君在一个坟墓里就足够了。”
这话说的好听,能够和自己夫君在同一个坟墓里,除了正妻,其他都不能有资格,说的那叫一个楚楚动听,苏墨雪听着嗤笑,搜酷城看见苏沫雪回来了说:“你也知道下月初五你姨母就要嫁过来了,最近少出去跑,好好把苏府打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