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搜
纵横小说
首页 现代言情 现实生活 夫人,哪里逃
第12章如约茶楼
作者:桂花李茉茶本章字数:6043更新时间:2020-05-12 16:57:26

因为苏悦钟他们度蜜月在国外,一直都是苏伯翰在招待另一个买家,可所谈的价钱悦然还不是很清楚,因为阮苓不想得罪这个小姑子,也还在等萦真的回音。

  萦真松了口气,立刻要去见阮苓,但悦然说,阮苓和苏悦钟度蜜月去还没有回来呢,总要过一阵,等他们回来了一定立刻就告诉萦真,萦真无可奈何,但也十分感谢悦然的帮忙。

  眼前暂时无事,大家便各自散去了,清言待萦真将衣物安顿好后,对萦真说道:“其实,原先我一直对程砚白的鉴定结果有些不放心,苏家不是慈善之家,会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机会,我怕会步入什么计谋中去。”萦真笑安慰清言不必多虑,她已经将当天拍下的玉笛照片,和程砚白的测算数据拿回家,请了专业人鉴定,结果和程砚白的论断一致。

  穆航那边也了解了阮苓的为人,她并不是唯利是图的那种人,清言听是这样才放心。说起来,苏家才真正是自己的亲人,现在竟然要替萦真来提防苏家,真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次日一早,萦真打点好带回的礼物来到龙瑞,到穆航的房间门前刚要敲门,就听到好像是吵起来的声音,是穆叔叔的声音,在大声训斥穆航:“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你和真真从小一起长到大,我都能看出真真对你的心思,你看不出来?多好的一个女孩,哪里都比那个女人强,你都三十几了,还像个小孩一样无知,那样的女孩进了穆家门,像什么话。”

  穆航也大声的回应父亲:“真真从小就在我眼前,我拿她就当亲妹妹一样,但那不是爱。”还未说完,穆叔叔接口说:“你爱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无论如何,我绝不同意。”

  然后就见门被用力的拽开,穆航气冲冲的走出来,一见萦真,怔了一秒,也没停步,飞快的走了,萦真抱着礼物的追了去,将礼物放到前台柜台上向前台服务生打了招呼,就追着穆航出了酒店大玻璃门。

  穆航心绪极差,两人慢慢走着来到一片草坪上,等穆航情绪慢慢平稳一些后,穆航要萦真不要介意他们父子的谈话,萦真明白,劝说他穆叔叔总会想开的,穆航苦笑一下,说:“以后不知怎样,但是现在我爸是说什么都不会赞成我和阿蝶了,其实是他不了解阿蝶,真真,阿蝶真的是一个好姑娘。”

  两人正说着,听到那边传来了大声笑闹的声音,萦真看到汪展铭领着几个男男女女说笑着走了过来,到了近前,汪展铭看到萦真二人举止亲近,还以为穆航是萦真的男朋友,打过招呼,穆航也早听说过汪展铭的事情,客套了几句,萦真不太喜欢接触他们这些人,拽着穆航走开了。

  穆航要回龙瑞处理事务,萦真告诉他,家里父母给他和穆叔叔的礼物放在了龙瑞前台上,穆航答应着回去了,萦真便要去挑选些水果拿回如约,可巧清言打来电话,要她快些回如约,苏悦嫣带了几个人来找麻烦呢。

  原来苏悦嫣依仗家中豪富,不爱念书,也不愿意辛苦工作,好在有父母娇惯和家境富贵,闲来无事整日与一些姐妹东游西逛,一天她无意中听到悦然回家对冯宝艳说,苏清言在虹城繁华地段自谋生路经营了一家茶楼,而且生意十分红火,悦然说的时候,语气中尽是崇拜,冯宝艳并没说什么,反倒是苏伯翰,说了一句“有事做,总比闲着好。”

  当时苏伯翰说这句话的时候,冯宝艳还瞪了苏伯翰一眼,苏伯翰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苏悦嫣,便没再说什么,但苏悦嫣心中不服气,自己论家世,论长相,论交往,哪里不必苏清言强百倍,她不过是一个山村姑娘,还曾到她家借了好几次钱,装什么清高勤奋呢,还在虹城开了茶楼,他能有那个本事么?

  苏悦嫣便想要去看个究竟,于是她找了几个姐妹按照苏悦然的说法,找到了如约茶楼,想要探探苏清言的底细,果然见到清言是茶楼老板,苏悦嫣和她的几个姐妹便开始阴阳怪气的无事生非,要了茶水,又说过期了,又说茶叶有霉斑了的。要了点心,又说隔夜的,还是沾了灰尘的东西。

  她们挑三拣四的说完,便开始摔盘子摔碗的闹起来,虽然没有把盘子摔倒地上,但也将金鱼缸玻璃桌砸的乱响,还叫出清言来,说清言是看到苏悦嫣来,故意拿出不好的东西招待他们,一定要清言鞠躬道歉。

  她们这样一闹,清言倒是不怕他们,可是耽误了茶楼生意,其他的客人都开始驻足侧目议论纷纷,其他的服务生都担心清言会吃亏,在厨房前探头探脑的看着,清言为了生意,忍气吞声好言答对她们,可怎么说都不行,尤其是苏悦嫣,颐指气使,对清言更是句句恶毒。

  清言看着这些人,不禁想来,自己离乡背井的孤身来虹城,大伯家并未顾念亲情有一点关怀,时至今日苏悦嫣作为表姐,竟然来茶楼这样对待自己的表妹,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这样的亲人,连这里萍水相逢的服务生都不如,清言一念心悲,脸色已经气的煞白。

  萦真赶着跑回来的时候,苏悦嫣他们还在无理取闹,萦真几步过来握住清言的手,发现清言手心里都是冰冷的。萦真看她这样气苦,心疼不已,忙拦住苏悦嫣几个人,连推带拽的让后厨大师傅孟师傅领着清言出去走走,萦真自己来应付苏悦嫣。

  悦嫣几个人根本不买萦真的账,胡说八道的还在闹。萦真也不是个能吵架的人,正七嘴八舌的乱着,不想汪展铭平日里叫兄弟们留心着如约的事情,见到今天这事,早有人去告诉了汪展铭。

  汪展铭听说后,带三四个人急忙赶来这里,他们这些人一进门,毫无顾忌的就坐在苏悦嫣几个女孩的身边,一个伸过来光着的脚丫,就搁在鱼缸桌上,另一个又哐的一声拍一下桌面,再过来一个拿起来她们桌子上的茶水就喝,另一个紧挨着一个女孩坐下,毫无顾忌连说带笑的闹起来。

  这一下,其他远处几个品茶的客人看到势头不好,早结账走人了,苏悦嫣几个人一见这些人,自知招惹不起,也不敢再闹事,连忙喏喏的走了,旁边看热闹的才渐渐散去。

  展铭兄弟们眼看苏悦嫣她们走了,也都正经起来,眼见无事了,汪展铭才对萦真说:“你一个女孩家,遇到这些麻烦事情怎么不找你男朋友来呢,那个姓苏的女人我们早认识,最是刁蛮不讲理的,你们怎么惹到她啦?真有什么危险也不是你自己能应付了的。”

  汪展铭这次帮忙解围,萦真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才解释说,穆航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展铭恍然大悟的笑笑。这时,清言和孟师傅也回来了,清言见悦嫣走了,气鼓鼓的上吧台里去坐着了。

  汪展铭识趣的领着兄弟们也就告辞都走了,萦真说着改日道谢,将他们送出门外,回来见楼下大厅的客人几乎都已经走了,便握住清言手十分劝解一番,清言情绪才渐渐平复。

  过了半个月,萦真终于等到了阮苓蜜月回归的消息,萦真和穆航在苏悦然的引荐下,正式登苏家门来拜访阮苓,萦真这是第三次到苏家,冯宝艳和苏悦嫣也在座,萦真来意分明,阮苓也十分坦白爽快,对萦真说:“玉笛对我来说只是物件,没有任何意义,只要价钱合理我就卖。”

  穆航请她开价,悦嫣在一旁嘻嘻的笑着说:“五百万,只要你们拿出五百万,我们马上就给你玉笛。”萦真笑着摇摇头,对阮苓说:“宋玉的市场价格我十分了解,我想阮小姐也绝不是趁人之危,漫天要价的人。”阮苓笑笑说:“话虽如此,但你是悦然妹子的托言朋友,其实价格上呢,我是无所谓,但是你们知道,另一个买家是虹城的名门荣氏,我们阮氏和苏氏与他家都是生意朋友,我也难以偏私,不如这样,我让荣家的荣瑄与你们联系,你们先两家商议,等有了结果来我这里,就一切都好说了。”

  萦真听了她这一番话,本来乘兴而来,让她这一说没有了驳回的借口,一时无法,只得与穆航告辞出了苏家。

  回到如约已经是晚上了,萦真没有回龙瑞酒店,直接也歇在如约,萦真关了门,清言在和家里通电话,萦真没有打扰,在一旁梳洗,等清言放下电话,萦真抱着一床毛毯倚在沙发上看电视,清言放一个大水果盘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笑说:“怎么不回龙瑞了呢,在这里,我担心没有什么知心人和你互诉心事。”

  萦真嗤的一笑不回答,自顾自的拿起一颗荔枝剥皮吃起来,清言接着说:“这一段时间茶楼挣了好些钱,我家里也有了改善,弟弟妹妹都安心上学,我爸妈也能放好些心,其实想来,真没有什么让我不开心的了。”

  萦真将剥好的荔枝放到清言手心里笑说:“这样就最好了,家人平安就是最大的福分,咱们这茶楼能帮上些忙,也是我心里最安慰的了。”说着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萦真又说了在苏家的情况,清言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姓荣的联系?”萦真一边咬着苹果一边说:“明天吧,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拿起电话心里就乱乱的,不知道事情会不会顺利,哎呦我的天,先不想了,明天再说。”于是两个说说笑笑的歇下了。

  一夜无话,清早起床时,萦真发现一直戴在手腕上的那串缀着两颗白玉郁金香的银手链不见了,这串手链是萦真的母亲亲手为她戴上,从到中国来的第一天就一直戴着,只有在苏家订婚宴上掉了一次,被一个陌生男子拾到归还,现在却莫名的又不见了。

  清言知道这手链对萦真的意义,两个人急忙在茶楼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翻寻,甚至搬开了床和沙发都没找到,清言奇怪的说:“真是神奇,哪里去了,这么翻都找不到,我昨晚还看见你戴了呢!”萦真找累了,坐在椅子上摆摆手说:“不找了,没准掉什么地方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出来了。”

  这时,楼下传来服务生开门来上班的声音,清言没办法,只好也先放弃寻找,下楼来开门营业,萦真洗漱过后给荣氏打电话,可对方却迟迟不接,萦真便放弃打电话下楼去吃早餐,却见汪展铭带了两个兄弟走进来,汪展铭手里还拿着一大束玫瑰花,笑嘻嘻的走到萦真面前,伸手将花递到她面前,萦真不明所以的笑看着他,清言在一边含笑让令两个兄弟坐下喝茶,萦真笑道:“你这是干什么啊,平白的送我一大束花。”

  汪展铭用手搓了搓耳朵说:“我,我是特意给你买的花。”还未说完,萦真的电话忽然响起,却是荣氏的号码,萦真一边对展铭抱歉,一边上楼去接电话了。电话中的对方声音是一位年轻男士,两人的话题十分简单,对玉笛似乎都是志在必得,说了一会,没有任何一方妥协,萦真不说话了,对方也沉默了半刻缓和了一下气氛说,那不如我们见一面在谈吧,我想这样说下去也没有任何结论,萦真只好答应下,收了线走下楼来。

  萦真下楼来看清言和汪展铭几个人,还在有说有笑的谈天说地,看她下楼来,汪展铭神色自然了许多,笑说:“这花是我一哥们新开的花店刚进的,看着好看,给你们拿来一束。”又坐一会,汪展铭看来了客人,就带着兄弟走出门了。

  清言找蒋澈进茶叶去了,萦真一个人闷闷的看着茶楼,忽然看见进来一个女孩,竟然是阿蝶,萦真第一个反应是看她身后的穆航,可是没有,阿蝶是只身一人来的。

  萦真带着几分意外,招呼阿蝶坐下,倒过茶,阿蝶一直沉闷着,几次欲言又止,萦真只得先说:“阿蝶姑娘,我们,也都不是外人,如果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够帮到的,但说无妨。”阿蝶将茶杯托在手心中,犹豫一下,又放在了桌子上,看着萦真说:“萦真,我是知道你的,穆航,曾经很多次在我面前提起你,我也,我也听穆叔叔提起你很多次,我知道,我来这里找你是很冒昧的,但是我,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我想请你帮帮我,请你一定要帮我。”

  萦真有些惊讶,但还是看着阿蝶说:“请说。”阿蝶说:“我和穆航认识的时间不算太久,但是感情真的很深,请你相信我,我也许会骗任何人,但我对穆航的感情,是真的,就在昨天,他已经向我求婚了,但是我却不能答应他。”

  萦真在对待处理自己和穆航的这段感情上,已经尽量做到了抽身其外了,但咋一听阿蝶这样说,萦真心里还是一震,却又十分不解的问阿蝶为什么呢?阿蝶继续说:“这就是我专程来找你的目的,我知道你和穆航从小相识,感情深厚,所以来求你去劝劝穆航,让他不要因为我而太过伤心。”

  萦真不得不追问究竟为何拒绝穆航,阿蝶深吸一口气,说:“我不能告诉你,我真的不能说,请你替我转告穆航,我会真心的祝福他,请他忘了我吧。”说着,阿蝶拎起了皮包站起身,跑出了如约。

  萦真呆坐在金鱼缸桌前,望着几尾宛转悠游的红锦鲤鱼,心中一片空白,又或许是混乱的不能分辩出头绪。一清早不见了郁金香手链,然后是汪展铭的举动,其实,萦真怎么会不知道汪展铭的真正用心,但她和汪展铭绝对是不可能的,然后就是与荣家合谈不拢,现在又跑来一个阿蝶,一个比一个举动惊人,而眼下,萦真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穆航,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行。

  半个小时后清言回来了,萦真告诉了清言阿蝶来过的原委,就忙忙的去找穆航了。萦真开车往龙瑞去的半路,接通了穆航的电话,穆航却有要紧公事,要立刻去一趟邻城,萦真让他稍等一下,打车追上了穆航的车,陪他一起去邻城。

  穆航心情不好,公事又忙,萦真不愿这时多口多舌的惹他心烦,一直没有多说什么,等到达目的地后,萦真陪同穆航处理完了事情,在回程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傍晚时分了。

  穆航本来心情很烦,急着要去寻找阿蝶,但经过这大半天的奔波,穆航的心思也已经冷静下来,阿蝶对自己的感情穆航还是心中有数的,这次她拒绝自己这样彻底,离开自己走的又这样决绝,就不可能是因为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如果操之过急也许会适得其反,也许会真的永远失去阿蝶。

  穆航转头再一看萦真陪他这一天,因为担心自己又不敢太多说话,这大半天工夫,萦真嗓子都有些哑了,穆航心中疼惜萦真。再将车开过两个路口,天已经全黑了,两座城市之间的路程不短,穆航担心萦真太过劳累,到现在一顿饭都没吃呢,于是一个转弯把车开上了山路,一边转着山路,穆航一边告诉萦真,山谷里有一座很有规模的寺院叫祈音寺,只出家僧人就有百十来位,所以房舍很多,穆文麟素来敬佛敬道,每年都舍很多香火钱与祈音寺,所以上来求宿一夜不是问题。

  不到二十分钟,车已开到山门前,守门僧人认得穆航,行过礼后替他收车并请进寺中。等待常务僧人通传过后,便准备好了两间干净的禅房请穆航和萦真休息。穆航疲惫的很,简单用过饭菜稍事洗漱后便歇下了,而萦真吃过饭后反倒精神不少,又用山泉水洗了脸更是了无困意,此时夜已深,寺中祥和寂静,只见香烟缭绕微灯如豆,这样静谧的月夜错过了多可惜。

  萦真走出禅房来,见不少僧人的禅房还亮着灯显然是在诵经参佛,萦真倚在石栏上看了一会圆月,寺中有很多花树,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都开着好看的花朵,尤其是夜晚静谧,更觉得幽香浮动,很是好闻。萦真又赏了一回石雕长廊,顺着长廊的方向步步行去,还一边用手触摸着长廊石兰上的雕刻花藤,这时,萦真隐隐听着一阵古筝的音律传来,难道有僧人在放古筝曲?

  萦真停住脚步,再听一会,觉得不像是音箱中播放出来的,而像是用筝琴弹奏出来的曲调,于是萦真仗着寺中灯光莹亮,顺着琴音寻去了,穿过两道圆形垂花石门,就见到了一个十分齐整的小院落,花儿草儿打理的繁茂整齐,禅房前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僧坐在房前台阶的团圃上,当膝放着一张古筝在聚精会神的弹奏。

  悠扬起伏的古筝弹奏声映着这山谷静寺,花前月下,音律更是分外清朗,动人心魄,萦真不敢打扰,悄悄寻了一个石凳坐下静静听着。老者弹完一曲,抬头看见萦真,微笑问道:“可听否。”

  萦真也微笑点头说:“这样的清风明月,花前月下,恐怕我一生也难以听到几次。”老僧呵呵一笑,又问:“施主可是傍晚前来借宿的吗?”萦真说是,并说是因为走了困劲出来散步听到琴音才来打扰的,请老者不要见怪。

  老者略微沉吟后说:“本来今夜并不想弹奏筝琴,但是刚刚在团圃上打坐诵经之时,旁边一棵花树忽然飘落下来许多花瓣,落于树下的古筝上,似乎有所感召,因此才月夜弹奏以求解惑。”

  正说着,只见看见穆航从院外走来,原来穆航心事沉索,小睡了一会不放心萦真便起来看看,不想人不在禅房中,听走来上夜的小和尚说,看见萦真去方丈院落了,便也赶了过来。

捧场
举报

扫一扫· 手机接着看

公交地铁随意阅读,新用户享超额福利

扫一扫,手机接着读
按“键盘左键←”返回上一章 按“键盘右键→”进入下一章 按“空格键”向下滚动
章节评论段评
0/300
发表
    查看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