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不用担心,会有办法解决的。”董毅安慰道。
正在这时,负责维护画展秩序的工作人员也赶到了,了解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以后随即看向夏若:“小姐,摩登先生的这幅画,是您弄砸的?”
夏若捏紧了手心,想起刚才的瞬间,低声道:“刚才好像有人故意绊了我一下。”
她不肯定是不是陆梓熙,但是在她不小心摔倒的时候,陆梓熙的位置就是距离她很近的,她完全有合适的时机这样做。
“这位小姐,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绊倒您,让您弄坏了这幅画?”工作人员向她投去质疑的眼神。
这时,人群中有人说话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都看见了,就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多好的一幅画啊,她自己不小心弄砸了还赖到别人头上!”
“对啊,我们都看见就是她自己摔倒的,压根就没有人推她!”
在场的人只会觉得夏若是在故意推卸责任。
“请大家安静一下,摩登先生的画展秩序需要大家共同维持!”工作人员一句话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来这里观看画展的人无一不是摩登先生的忠实粉丝,对于艺术都有着崇高的热情和追求。
所以,没有人会容忍一个毛躁的小丫头破坏大师的作品。
大部分人看夏若的眼神带着鄙夷和不屑。
工作人员看向夏若:“这位小姐,恐怕您务必要对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负全部的责任,所以,您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夏若眼底掠过一丝不安。
赔钱她赔不起,可是她的确弄坏了人家的画,看着那副安安静静躺在地上被打湿了一片的画,她又有些惋惜。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清冽的又带着威严的声音在顶上响起:
“大家安静一下。”
众人纷纷看向声源。
夏若也忍不住抬眸看过去,便看见许墨染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一身高定服装在他身上愈发显得尊贵又禁欲,他站挺直,幽邃的目光扫过下面的众人。
他一开口,现场瞬间鸦雀无声,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夏若一点也不奇怪。
许墨染身上练就的那股上位者的气质一点都没减,甚至相比较三年前更显得沉着了一些。
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很有分量,威慑力十足,他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像是在拍一个老熟人一样。
众人都看清楚了,许墨染身边的人就是这一场画展的主角,摩登先生。
不禁有人揣测许氏继承人,跟这位世界顶级画作家之间的关系。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话是有道理的。
“今天是摩登先生的画展,摩登先生为了这一场画展精心筹划了两个月,他不希望今天有任何不开心的事情打扰到大家的情绪,所以摩登先生说了,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他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责任。”
他说了长串的话,众人面面相觑。
“大家还愣着干什么?摩登先生为人大度,不仅在艺术上达到了登峰造极的成就,为人处世也让人敬佩不已,大家还不赶快鼓掌?”许墨染说完以后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台下的人纷纷鼓掌,为摩登大师的大度气质而崇拜不已:
“果然是大师,心胸宽广。”
“摩登大师果然是我心中的偶像!”
“优秀的画家,人品和才能兼备……”
然而没人注意到摩登脸都黑了。
那是他的处女作!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计较了?他根本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好吗?
下面的人居然把许墨染无中生有的话当真了。
没多久,众人纷纷四散开来。
工作人员领悟到了摩登大师的想法以后,一脸歉意地看向夏若:“这位小姐,刚才的事情您请见谅,摩登先生既然说希望大家开心看展,那么今天的事故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您不用担心。”
说完,来了几个人将地面清理干净,四处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夏若长松了一口气,她刚才真的好紧张。
然而,陆梓熙混杂在人群当中,眼底闪过一丝不甘。
呵!这个摩登也真是大度过头了,毁了他的处女作他还能这样心平气和?
正在这时,几个名媛千金围到了陆梓熙身边,纷纷感叹:
“陆小姐,没想到你的未婚夫跟摩登大师之间的关系也那么好,看上去简直像挚友一般。”
“对啊,你摊上这么一个高配的未婚夫,可真是羡煞了我们!”
“A市没有第二个男人可以帅得过许大少,没有第二个人财富地位可以超过许大少!”
这样的男人,是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
“陆梓熙,以后当了许家少夫人,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姐妹们哦!”
听到这些奉承的话,陆梓熙刚才的阴郁心情顿时被一扫而空。
她差点忘了,现在她才是许墨染的未婚妻,是那个刚才高高在上站在上面讲话的英俊男人的未婚妻。
所以……她何必让一个小护士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夏若再怎么能耐,难道还能融入她们所在的上流贵族圈子不成?
简直痴心妄想!
“姐妹们放心,墨染很宠我的。”陆梓熙笑容得意地说。
“真的啊?许大少不是个工作狂?”
“他是专心工作啊,专心工作是为了赚钱养我,但是我提出的他也都会帮我实现,比如我让他抽空陪我逛街,让他花时间陪我聊天……”
说到这里,陆梓熙忽然又笑了:“总之,墨染对我很好。”
众名媛看夏若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羡慕了。
这么好的未婚夫,她们怕是遇不到的。
陆梓熙现在的状态就是无数女人眼中理想的状态呀!
“墨染其实性格很好的,不像你们看到的那样冷淡,不过或许他在外人面前就是这个样子吧,但是他对我其实是很温柔的……”陆梓熙跟人笑着聊着,忘乎所以。
另一方面,摩登抱着那副被弄坏了的画,伤心欲绝。
“许墨染!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不计较这件事情了?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他懊恼地看向许墨染道。
这算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