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卫云和卫风兄弟俩。卫云翻身下床,伸着懒腰走到门边问:“谁啊?”
还没等到他推开房门,外面的人就开了口:“谷主回来了要见你们,中心殿。”
“大清早的,还没有睡够,谁啊?”躺在床上卫风气愤的说道。
“是松师兄,好像说谷主回来了要找我们。”卫云推开门,并未见到松师兄,想必已经走了。卫云无奈地摊摊手说道。
“哎呀呀,好麻烦!”卫风带着抱怨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突然眼睛一睁,“什么!谷主回来了?糟了糟了,快快,他们肯定又跑去告我的状。”卫风哭兮兮的说道。
俩人慌忙地穿好衣服,拔腿就跑去中心殿。
已经入冬了,路上下起了雪,湿滑许多。两个一路上打打闹闹你推我我推你,想拉倒对方躺在雪地里,最好希望对方摔个狗啃泥。
“快点,我们一定要在他们前面见到谷主。”卫云呼呼的说道。
“是,,是是,这个天怎么下雪了,昨天还好好的。好冷啊,我亲爱的哥哥,你能把你的衣服脱了给我穿吗?”卫风打着哆嗦目露邪光看着卫云。
“滚!!!”卫云飞踢一脚,没踢到,卫风拉着他的腿使劲地摇晃。
“给不给,给不给。”卫风笑道。
入冬三日,不雁山下起这个冬天第一场雪。
不雁山脉呈东西走向,又有南北分山相接,整个山势犹如一条蛮龙露出四爪向东游行。
龙首处,群山聚拢在此,不断升高,高山名叫不雁。群山峻岭间,百木茂盛,百物齐聚。
龙心正中处,群山环绕中落下一个偌大的狭长盆地,盆地四周山壁如滑,不生草木,无人蹬爬而上。
谷底却平坦较宽,屋舍俨然,不时也升起几缕白烟,谷中百余人居住在此。世人称这里为不雁山谷,谷的主人名叫五谷先生。
卫云兄弟二人走进大厅,低头并站。厅里燃起火堆,两人很快消了寒意。可是厅里只听得见柴火得燃烧声响,没人说话更没人搭理他俩,兄弟二人抬头一看,厅内没有人,十分安静。
卫风性子急烈,觉得一大早被耍,刚要大声怒骂。一句温和的话语在他们背后从来:“云儿风儿,你们来了?”
一位身穿长长的白色棉袍,起皱的脸上有着一双温和微微泛浊的眼睛,双眼打望着走出门迎接他的俩兄弟。
“下雪了,我们进去说,风儿,刚刚进谷就有人告你状,是不是有不听话。”谷主走向卫武说道。
“嘿嘿嘿,谷主路上辛苦吗?嘿嘿。”卫风傻傻的笑着,装作不知道,心想他们居然在谷口等着告我状,很气。
“路上不辛苦,只是这一回来,便听见你称王称霸,这些师兄弟都管不了。还说你闹着要出谷”五谷凶巴巴地说道。
卫风见状,急忙的跪在地上,“谷主,我没有惹事,没有说出谷,我只是在那门口看看谷主有没有回来。嘿嘿。”
“少在这里贫嘴,起来吧。少在这跪,要跪去外面跪。”五谷冷漠说道。卫风听完笑嘻嘻的站了起来,“谢谢谷主。”
“云儿,书看得怎么样了啊?你身子骨弱,平时也要注重修炼啊。”
“回谷主,云儿已经把谷主给的书看过了,里面的内容很有道理,云儿这几日受益匪浅,常常想起书中内容。”
“谷主,我这几日也看书啦,我看的也是受益匪浅。”卫风也说道。
“哦,是吗?”五谷鄙夷看着卫风。
松月走了进大殿,带着了三个包裹。进来一话不说站在门口,也未关门。
五谷走到门外,卫云和卫风也跟着。
“你们登上去那里吗?”五谷用手指着不雁山,“听说那里有很美的日出。”
“谷主,不雁山不是你说禁地不让靠近吗?”卫云说道。
“没事云儿,今日我们在山顶看日出吃早食,如何?”
“好啊好啊,我们去看看。”卫风很高兴的回答道。
松月和五谷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只有卫云和卫风是后来五谷带回来的。
不雁谷的谷主,是占卜师,祖祖辈辈都是。满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天下第一奇士,占天卜地,通晓阴阳。传闻还会修天改命,世人敬仰万分。五谷先生更是超越先辈,冠绝天下。
但五谷没有娶妻,也从不过问谷中的事情,都交给松月的父亲来打理。
四人沿峭壁上石栏路往山顶走去,路上盖着薄薄的积雪,雪下覆着一层薄冰。
松月行走在最前面,走过的每一处地方,积雪都消失的干净。身后不远处就是五谷和卫云俩兄弟。
想要登上山顶,一是北边沿着谷中光滑的峭壁攀岩而上。二是南边沿着峭壁上的石栏路向东走,就能到达不雁山的山顶。
这条石栏路依山而建,曲折向东,是五谷的先辈所建。一边是光滑的峭壁;一边是深居百尺的谷底,让人不经生恐坠落下去。
雪,慢慢地停了下来。
相比山下,山顶的雪厚了很多,踏上去已经可以没掉鞋子。
清晨的日出,极为美丽。天地像似一扇窗,先是漫天的黑色不漏一丝缝隙,他们等着时间慢慢地滑过,寒冷刺骨的云漫过山顶。
就在人感到寒意时,一丝橙色光芒缓缓打破窗户。慢慢的变成黄色的光,又一转眼,红色的半圆球露了出来,黄色的光慢慢消失。很快,窗子又紧紧地闭合住,不再是黑色而是白黄混合一体的颜色。
四人站在山崖静静地看着太阳的升起,山崖之下笼罩着厚厚的云层,卫风向前走去望了一眼,怕有千尺之高又退了回来。
一颗红色的圆球带着火,彻底推开窗户。天空如同火焰在燃烧,望下看只有茫茫无际的云海中露出一些小山峰。四人都被这日出之景深深的迷住。
突然,一声喝令。
“不雁谷谷令,松月,卫云,卫风,听令。”五谷说道,
三人齐齐半跪,低头听着五谷的号令。
“即刻前往无泪原,找到黑刀“无泪”,用天雷印毁掉此物。“
“此物乃上古妖兵,一旦世人知晓,将会祸乱天下,生灵涂炭,将是一场人间浩劫。”
“不雁山中有出谷密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可与他人提到一字。”
“此次出谷,一是任务二是考验三是经历,你们三人互相照顾。”
“我写有一封信,毁掉妖兵后方可打开。谨记谷令,崖下洞口便是密道。”
说完五谷便回头走了,松月拿起了信放在包裹里,又将其余两个分给卫云、卫风。
又下雪了,下的比刚刚的要大一些。
松月背好包裹后便飞身而下,跳入洞口消失在密道中。突然而来的命令让卫云和卫风呆住了。二人看着五谷的瘦弱身影消失在雪中,眼睛红一下,也跳入了密道中。
靖州城内
白马前些天刚刚到这里,已经入了冬,下起了雪。白马自己找了一个店住下,妹妹白沫一进城就不见了身影,白马心想去玩了吧。放下行李后也出了门。
靖州城内,路旁堆满了雪人,几个孩子堆的还有一位妙龄女子。几人玩得不亦乐乎。那身着白衣的妙龄女子,五官精致,眼睛楚楚,动人心魄,肌肤胜雪,身材窈窕。
一个马车在路上慢悠悠驶来,一个俊秀公子哥伸着脑袋四处张望。
目光停在女子那。
“停车,老张停车。”
马车顶上铺着黄锦,四角悬着白铃,车梁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珠子和香气满满的香囊。一个色咪咪的眼睛看着堆雪人的女子。
女子便是白沫。从早上一直玩到现在,此时已经是正午,雪还没有融化。白沫脱下厚厚棉袍,里面穿着较紧的白色衣衫。衣物较束缚,行动便越方便。因此,这窈窕的身材在这冬天里显露出,不仅仅是这位公子哥,从早上一来,路过的行人,过往的马车,茶铺里,喝酒的,住店的,卖货卖菜的,卖杂货的也时不时往这里看,看和小孩子玩雪人的白沫,看玩雪的白沫较好窈窕的身材。
“姑娘,在下程井。”公子哥下车走到白沫身边。
白沫回过头来,阳光照在白沫脸上,更加迷人。白沫眯着眼看着面前这人,“请问你有何事,公子”
一声公子迷住了程井
“姑娘在下第一次来这靖州城,姑娘是这里本地人吗?能为在下带一带路吗?”
“公子,我带你去?”白沫回答道。
“真的可以吗?姑娘。我去的地方是一个秘密,你跟我上车,我讲给你听怎么样?”
“你的马车看起来有点漂亮,我可以上去坐坐吗?”
“当然可以,在下十分高兴。”
“等我一下我拿一下我的衣服好吗,有点冷了。”说完白沫拿起地上的棉袍,很快进了马车里。
程井,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靖州城里最混最坏的世家公子。他父亲程河正是这靖州城的城主。
随着程井也爬上了车,马车也缓缓的动了。
“姑娘,你看这马车如何,漂亮吗?喜欢吗?”
“喜欢,太漂亮,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马车呢。公子家一定非常有钱吧。”白沫一脸天真,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瞪着大大的看着眼前的公子。
“哈哈,姑娘见笑,我家不是非常有钱,是非常非常有钱。哈哈。喜欢这辆马车就送给你了。”
“公子说笑了呢,小女子怎么可能拥有这辆马车呢?小女子估计连车夫都雇不起呢。”
“哈哈,姑娘说话的声音可好听啊,每想到姑娘长得如此漂亮,声音也这么甜美呢。”
“讨厌呢,公子这么学我讲话呢,公子一看气度偏偏,定是不凡之人吧。不知公子可曾听说过着靖州城程井程公子?”
“哦,这位程井公子怎么了?”
“我们姑娘们说,这位程井公子气度不凡,英俊潇洒,若是得到这位夏公子赏识定是荣华富贵呢。公子认识这位夏公子吗?能帮姑娘我引荐吗?到时肯少不了公子的好处。”
“没想到,姑娘对这位程公子真是一往情深呢,哈哈。姑娘其实你的程公子现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莫非,公子便是我的程公子啊。”
“是的呢,哈哈。在下正是程井。”
程井见渐渐地熟悉起来,慢慢靠近了白沫,手想从背后抱住了白沫,白沫用手挡住,显得非常害羞。
二人谈天说地,聊了好一阵。
白沫声音愈发娇甜和害羞,这样一来更把程井迷得死死的。
他突然靠近白沫轻声讲:“我可保你荣华富贵。”
“程公子啊,你这样可让小女子害羞呢。”
“等一下程公子,小女子可以给你看一个宝贝?”
“哦,什么宝贝?”
白沫把上车前从地上捡起袍子拿过来说:“宝贝就这里面你自己来莫嘛。”夏井井想都没有想,摸了上去。
“咦,这么,这个宝贝怎么还有点冰凉啊,是什么宝贝呢?”
“这个啊,”白沫深深的望着程井,“这是是程公子在黄泉路上用的银两。”
程井掀开一看,一口细长的短剑泛着寒光。
“哐”的一声
程井从马车中飞出,拖着一条将断未断的胳膊。
路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一看连滚带爬地跑开了,一边跑还一边喊,杀人啦,杀人啦。有人惊慌,有人惊笑。
“杀人啦?”
“谁被杀了?”
“程井”
“啥?”
“杀人啦哈哈哈杀得好哈哈杀人啦,我可怜的妹子啊,终于大仇得报哈杀得好杀人啦。”
“杀人啦。”
顿时,马车旁只剩白沫,程井和他侍从。
“杀了她,这个这个贱婢。”大声喊叫的程井。白沫也一脸惊恐的望着程井,“不要啊,程公子。”
众侍卫拔刀砍向马车中的白沫。一道白光从马车里冲出,白沫舞着一把短剑,飞快斩断这些侍卫的刀,起身步入空中,飞身倒刺而下。程井惊吓一声,求生一避,滚到一旁。剑身一弯,撑起了白沫,白沫微微一笑,翻身一跃。
就在这一翻,弹指间砍下了夏井井的另一条胳膊。程井凄惨乱叫,冷气直呼。侍从又手拿断刀无一不敢向前。
程公子,去年八月可还记得云州一位女子。”此时白沫语气冷冰冰说道。
程井此刻见了白沫,如同见了鬼魅一般,根本听不见:“什么云州女子,我不知道,不知道。姑娘放过我吧,我不知姑娘武艺高强,你饶了我吧。”程井见众侍卫不敢上前,只好唉声求饶。
“你去年八月在云州游玩,看见湖边有一女子好生俊俏,你百般戏弄她,还叫人打死他的情郎。后那女子投湖自尽,你不出手救人依旧戏弄于她。我没有说错吧,程公子。”
“姑娘,你就饶了我吧,那云州女子她,她情郎是被我打死的,后那女子想与他地府相见,执意跳湖直尽,不关我的事啊。”
白沫越听越气,不再听井他狡辩,反手一剑将要干脆利落的了去程井的性命。
“叮”的一声,
白沫的短剑脱手飞出,地上落下一枚石子。
“白姑娘,何事让你大街杀人啊。”远处,一位黑衣男子说道。
男子面容白皙气质阴冷还裹着一袭黑衣黑袍,骑着一匹黑色骏马,马头带着一面黑狮牌额。
程井一看救命恩人到了,眼泪直花花的流出来,口中不断喊到:“徐大哥,徐大哥,救我,这疯女人要杀我。”
徐斩见此一声令下,
身后出现了数名黑骑,在白沫面前飞快带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程井。
白沫一动不动冷眼看着,凭着落石击落自己手上剑,自知无力阻拦。
“东渊西遣军,大将军徐斩,你为何在此地。”白沫生气问道。
“白姑娘,家父乃靖州城的守备。”徐斩缓缓说道,“今日你切断程大人独子的手臂,程大人可能会为难家父,还请白姑娘去府上歇息。”
“改日拜访咯,本姑娘还有事先走了。后会有期。”白沫捡起短剑剑说道。
“慢着。”
徐斩前些日子回家,身为家中的长子,自然会对父亲分忧。今早拜见父亲后让父亲歇息今日他亲日巡逻。刚出门不远,便听见有人叫喊杀人的话语,便骑着马飞速奔来。
程井,他知道此人作恶多端,是靖州城内的一大霸主。虽然不敢招惹徐家,但程井受程河宠爱,欺男霸女是常有的事情。今日发生此事,程河定会找父亲麻烦。
“白姑娘,徐某这是好话。”黑马一越数尺来到白沫的身后,一口明晃晃的大刀落在白沫的肩膀处。
白沫此时也想不到脱身之计,打不过,也跑不过。盼望着什么人来救他。
“哈哈哈,徐将军,希望你的大刀从我妹妹肩膀是移开,我妹妹身子骨弱。”明亮清澈的声音从街旁房顶传来。
“哥哥”白沫也提了提口气地向徐斩说道。
徐斩并未理会她,望向声音处。